第128章 白公公被斥

  雲瀾滄發話以後,所有的大臣都倒吸一口氣。

  “退朝!”壽公公一聲喊,結束了今天的波折。

  再上金鑾殿,水清顏同樣完勝。然,代價卻也不是平常人能想像的到的。

  “恭送皇上!”眾臣跪地行禮。

  然,此時楚王爺卻像是剛回過神一樣,將眼神從冰凍的眼珠子上移到水清顏的臉上。他的兒子身上的寒氣,是否來自於水清顏的身上。

  微微的眯起眼睛,楚王爺發現,水清顏的睫毛都已經上了一層薄薄的霜。

  “父親,女兒先去偏殿看看外祖父。”水清顏向水益元打聲招呼之後,便朝金鑾殿外走去。

  水益元仿若大難不死,深吸一口氣,然後點頭:“去看看吧。”

  “父親不用等我一起回去。”水清顏說完,行禮告別了水益元。

  轉身之時,水清顏衝著楚王爺的方向,微微一笑,算作禮貌。她對與楚王爺的凝視,不感冒。

  然後,水清顏便朝殿外走去。步步平淡,氣質如一,仿若剛才死裡逃生的並不是她,仿若金鑾殿上血腥的一幕於她無關。

  眾臣起身,看著水清顏朝外走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呵斥,或者其他,只靜靜的看著水清顏離去,仿若恭送一個尊貴之人離開。

  待水清顏徹底的消失在金鑾殿的時候,楚王爺也一甩衣袖,急急地朝外走去。

  “請眾臣排隊赴刑!”門外,行刑的侍衛高聲喊道。

  今日,皇上的刑鞭,第一次同時沾染了幾乎所有大臣的鮮血,是雲朝開國以來的首例。

  行刑的侍衛,從來沒有打過這麼多的人,而且還是肱骨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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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刑的侍衛打到最後,已經胳膊酸軟無力。

  眾受刑結束的人,二話不說的出宮回家。回家之後,對於刑鞭之由也絕口不提。

  每每想起,這些受刑的大臣都搖頭嘆氣,直感面上無光,腦子不轉。想那水家四小姐,一個女流之輩,雖然和傳言有些不同,也不至於回事一個秘術師!三鞭之辱,實在是屈辱至極。

  那邊,水清顏到了偏殿以後,得知柳長青剛被送出宮,於是立馬朝宮外走去。

  出了宮門,青梅便迎上來:“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

  水清顏點頭:“去一趟柳府。”

  上了馬車,青梅便駕著馬車朝柳府走去。

  皇宮內,急急趕過來的壽公公見水清顏已經上了馬車離開,立馬又折回了身子,朝御書房走去。

  御書房。

  “你說什麼!”雲瀾滄不可置信的看著壽公公。

  “四小姐身子冰涼冰涼的,老奴恐怕四小姐是寒症發作了。”壽公公一臉的擔憂,“老奴下朝之後便問了給四小姐穿衣的宮娥,宮娥說四小姐的身子就像是一個冰窟窿一樣。”

  雲瀾滄一拍書案:“白菊喜呢,他昨日是怎麼回朕的!”

  白公公在暗處連連叫苦,當下出現,然後給雲瀾滄行禮:“皇上萬福。”

  “昨日究竟是什麼情況,為何今日清顏的身子會這麼涼。”雲瀾滄的臉上,醞釀著怒火。

  “回皇上,昨日去時,四小姐已經醒了,將老奴與天祥大師逮個正著,說我們夜闖怡安院,老奴說明了來意,四小姐只說她的傷勢由女國醫負責。”白公公低著頭,不敢看雲瀾滄的神色。

  “聽四小姐的語氣,四小姐好像已經知道了她體內的寒毒是為何物。”白公公說著一臉的糾結,“老奴勸不下四小姐,天祥大師也勸不下四小姐,四小姐回了一個水與火的問題。”

  啪的一聲,雲瀾滄一巴掌拍在了書案上。

  “皇上息怒。”白公公立馬伏地。

  “皇上,四小姐性子倔強。”壽公公也小心翼翼的說,“眼下,四小姐的傷勢最為重要。”

  “皇上。”白公公立馬道,“昨日天祥大師離開之時,曾經囑托,說有一物常戴身上,有利於四小姐身子地獄寒毒。”

  雲瀾滄深吸一口氣:“說。”

  “赤炎石。”白公公立馬道。

  壽公公立馬上前一步:“當初楚世子出事時,皇上曾經賜給楚世子一枚火靈芝,保持火靈芝的藥性,需要用赤炎石,老奴記得,好像有四顆。”

  “天祥大師也說了,赤炎石與火靈芝同生,大雲境內,唯有楚王府有四顆赤炎石。”白公公急忙道。

  “楚王府。”雲瀾滄的眉頭漸漸的隆起,“宣楚王下午進宮。”

  “著。”壽公公立馬點頭。

  “跟著清顏,她若是出事了,你就別回來了。”雲瀾滄看了一眼白公公。

  “著。”白公公苦著臉,立馬退出了御書房。這個天下,誰都可以招惹,唯獨不可以招惹四小姐,誰都可以糊弄,唯獨不能糊弄皇上!

  柳府。

  當柳長青被扶著進入柳府門的時候,整個柳府都亂了。

  大趙國醫因為不主張水清顏殿前脫衣,所以沒有受刑,自柳長青前腳進入柳府,他便後腳跟了上來。

  大趙國醫給柳長青把脈之後,又給柳長青開了方子。

  “大趙國醫,難道朝堂上出事了?”柳府老夫人,水清顏的外祖母霍氏憂心的看著大趙國醫。

  “已經沒有大礙。”大趙國醫搖搖頭,並不願意透露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柳尚書醒來以後,告知柳尚書,皇後力挽狂瀾,事情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糟糕就行了。”

  霍氏再想說些什麼,大趙國醫已經背著藥箱出門去了。

  柳子文身為柳長青的長孫,聽到柳長青的事情以後,急急的趕了過來,正巧遇到要出門的大趙國醫。

  “大趙國醫。”柳子文行禮。

  “大公子。”大趙國醫同樣回禮。

  霍氏正好追到門口,此時見已經問不出什麼了,便對著剛趕過來的柳子文道:“送送大趙國醫,有勞大趙國醫了。”

  “是。”柳子文向霍氏行禮,然後對著大趙國醫道:“大趙國醫請。”

  “有勞大公子了。”大趙國醫很欣賞柳子文的才華和氣度,當下由他送出門,心中也很愉悅。

  出府的途中,柳子文忍不住開口問道:“敢問大趙國醫,祖父暈倒的事情,可是和今日朝堂之事有關?”

  大趙國醫嘆口氣:“都過去了。”

  柳子文一臉的溫潤:“子文知道不該唐突詢問,實在是子文關心祖父,人都道,關心則亂,大趙國醫不要見怪。”

  大趙國醫笑著搖搖頭:“大公子嚴重了,正是應了大公子口中的關心則亂,所以尚書大人才會急暈了過去啊。”

  柳子文聞言,心中已經明白了三分,大趙國醫話已至此,他若想知道,在去打探一翻,事情也就明了了。當下柳子文含笑點頭,不再探討這個話題。

  柳子文將大趙國醫送到門口,正巧迎上了從宮中趕來的水清顏馬車。

  水清顏剛下馬車,就感覺柳府門口有人朝她看來。

  大趙國醫看了一眼水清顏,然後行禮告別柳子文:“大公子留步。”

  “大趙國醫慢走。”柳子文同樣回禮。

  水清顏聽到了聲音,便知道是誰,當下喊住了大趙國醫:“大趙國醫請留步。”

  大趙國醫本不想與水清顏說話的,今日水清顏在朝堂上笑著接下兩只眼球的時候,他便為自己替水清顏擔憂感到多余,更為柳長青急的暈倒感到多余。這位四小姐,惡名昭著,卻行事穩妥,可見城府之深,令人咋舌。

  “四小姐。”大趙國醫的行為,略微有些疏離,都沒有用正眼看水清顏,只拉聳著眼皮和水清顏說話。

  水清顏自然明白大趙國醫心中所想,走到了大趙國醫的面前:“多謝大趙國醫出言相助。”水清顏恭敬的屈膝行禮。

  “四小姐嚴重了。”大趙國醫立馬扶起水清顏,“四小姐問心無愧,在下不過是順水推舟。”

  水清顏淡淡一笑:“不知祖父怎麼樣了。”

  “柳尚書是急火攻心,等柳尚書醒了,你與他講明一切,他便該化瘀順氣了。”大趙國醫如實說道,“四小姐不必太過憂心。”

  “多謝大趙國醫,如此便不打擾大趙國醫了。”水清顏笑著讓開路。

  大趙國醫抱拳行禮告辭。

  水清顏微微行禮,算作客氣。

  送走了大趙國醫以後,水清顏便朝階梯上走去。

  “表妹好久不曾來玩了。”柳子文笑的溫暖,可是看著眼前的水清顏,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詫。在他的印像中,水清顏每次都打扮的非常完美,然而今日的妝容,明顯花了,一半臉上毫無血色,另一半臉上還殘留半點胭脂粉嫩。

  “大表哥。”水清顏臉上掛著淺笑,屈膝行禮,“清顏來看外祖父。”水清顏沒有客套,直接說出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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