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活剝皮
“第一,你前幾天賣身給張府,做了子歸少爺的奶娘,而大姐姐出家之前已經將張府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我,我的手中握著你的生死大權。第二,你以下犯上毆打子歸少爺,已死謝罪是應當的。”水清顏說著,拿過平花手中的短刀。
“第三,我之所以要活剝了你的皮,這是你的注意,我覺得甚好。”水清顏玩著手中的刀,“活剝皮可比杖斃有意思的多了,剝下來的皮,我還可以做一把扇子,不,還是做兩個撥浪鼓吧,想必你那兩個孩兒一定會喜歡的。”
王婆嚇得雙眼一番,差點暈過去。
那兩個押注王婆的婆子看著水清顏手中的刀,互看一眼,也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四小姐說的話,實在是太恐怖了。
“王婆婆,你可知罪?”水清顏笑著看著幾欲昏死的王婆,“在你惡語相向,欺辱子歸,甚至毆打子歸,將子歸當作一條狗來看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有今天的下場?”
水清顏提到張子歸,王婆立馬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哭著朝張子歸的方向喊道:“子歸少爺,子歸少爺,婆婆知錯了,婆婆自錯了,你原諒婆婆吧,求求你替婆婆求求情,你忘了,你能長大都是婆婆的功勞啊!”
張子歸仿若不知,只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王婆。
水清顏笑著將刀放入了平花的手中:“十七教出來的人,應該不差,不要毀了皮,我說過要給那兩個孩子做撥浪鼓的。”
平花面色無異,接過刀,走在了王婆的身後。
“四小姐,四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子歸少爺,救命啊,子歸少爺,求求你看在我養了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吧!”王婆一臉的驚恐。
水清顏欣賞的看著王婆臉上的驚恐,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過程。
平花刀起刀落,從王婆的後腦勺下刀,直到尾椎骨。
“啊!”王婆的慘叫響徹雲霄。
水清顏端起茶杯,吹了一口。看樣子,平花真不一般啊,都知道從背後下手才能得到最完整的皮。
兩個按住王婆的粗使婆子渾身顫抖不堪,她們想過王婆的多種死法,被勒死,被毒死,被打死,唯獨沒有想到王婆竟然被四小姐活生生的剝皮而死。
四小姐的手段,讓她們兩個膽戰心驚。
王婆的慘叫也驚到了水府那些本打算不關心的人。
長樂院。
“這是怎麼了?”花氏從睡夢中驚醒,“那裡的慘叫,太嚇人了。”
秋嬤嬤立馬來到花氏的身邊:“是四小姐院子中傳來的,想必是那個王婆被四小姐打了。”
花氏撫了撫胸口:“太嚇人了,這個王婆太會鬼叫了!”
秋嬤嬤安慰道:“奴婢剛剛問了門房的人,說是這個王婆帶著兩個孩子進府的時候,是以子歸少爺的玩伴進來的。那門房知道子歸少爺是千戶伯府的獨苗,就沒有攔,沒想到是假的。”
“我回來的時候,那兩個孩子剛被打的滿臉是血拖了出去。我問了那兩個婆子,那兩個婆子說,是這兩個孩子將子歸少爺騎在身下拳腳相加,還污言穢語的罵子歸少爺,被四小姐撞上了,才得了這個下場。”秋嬤嬤說著看著花氏的眼神。
花氏不耐的蹙眉:“這個王婆私自帶小孩兒去請清顏院子中,確實該罰,那男孩兒是個什麼年齡?”
“不過七八歲的樣子。”秋嬤嬤道。
“七八歲也不小了,若是讓外人知道有七八歲的外男在清顏的院子中,也不是什麼好事。”說著花氏按了按眉心,“你去吩咐下面的人,讓他們堵住了嘴巴,多說一個字,立馬杖斃。”
“是。”秋嬤嬤點頭,“四小姐那邊,要不要奴婢去看看。”
“王婆不是我們府上的人,如今張府沒人主持,若是能將子歸接到長樂院來。”花氏想著眼睛眯了眯,“怡安院哪邊的事情,不要管,我看她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是。”秋嬤嬤說著便退下。
水府眾人都瞧著長樂院依舊沒什麼動靜,便也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怡安院。
張子歸五歲的年紀,看著王婆婆的皮從背後寸寸被剝開,渾身冰涼冰涼。
玉娘有些不忍的將張子歸摟在了懷中,不讓張子歸看那血腥的場面。
平花終究是好手,一張皮,完完整整的剝了下來,一絲傷口都沒有留下。
“這身皮囊,找個好工匠,選一塊膚質嫩滑的皮,做兩個人面撥浪鼓。”水清顏放下手中的杯子,“玉娘安排的棺材應該已經到了側門的門外,看在她曾經養過子歸的份上,我就不讓她這樣出去嚇人了。”
那兩個粗使的婆子早就嚇得腿軟,抖抖索索的看都不敢看水清顏,噗通一聲跪下:“四,四小姐,她,她渾身是血,奴婦,奴婦······”
“忘了,她沒有皮了。”水清顏像是恍然大悟般,“平花,去耳房中取被褥,裹了丟到棺材中,讓人送回去。”
兩個粗使的婆子渾身顫的聽著水清顏不痛不癢的話。
平花按照水清顏的話照做,將王婆的棺材送到了王婆的家門口。
平花回來的時候,院子中已經收拾干淨,兩個婆子正渾身抖篩糠似的站在院子中。
玉娘拿出了兩個滿滿的錢袋:“這是四小姐賞的,有人問起,就說王婆被小姐杖斃了。還有,管好自己的嘴巴,出了這個院子,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應該不用我教了。”
“多謝四小姐。”兩個婆子接過足足有五十兩的錢袋,跪地扣頭,“奴婦告退。”
兩個婆子走後,玉娘急忙回了房中:“小姐,子歸少爺怎麼樣了?”
張子歸躺在水清顏的床上,雙眼緊閉,面色無血,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死不了。”水清顏將手從張子歸的脈搏上拿下來,“有吃的沒有,我早就餓了。”
“有有有。”玉娘立馬去准備吃的。
怡安院外,兩個婆子剛出院子就忍不住吐了出來。
吃飽喝足之後,水清顏去了平花的房間,彼時,平花剛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收拾好一切。
“青梅不在,辛苦你了。”水清顏將手上的靈玉膏瓶子放下,“還剩一點點,你先用著,雖然是小傷,但是終究是有礙辦事。”
平花立馬行禮道謝:“多謝小姐賜藥。”
“西涼人有風俗,無論任何兵器都要刻上氏族印記,我剛才在你的刀上發現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印記,按照推理,你該是西涼人,又或者說,十七是西涼人。”水清顏開門見山。
平花微微一愣:“那印記極其隱蔽,與刀上的花紋相互纏繞,小姐是如何發現的!”
水清顏沒有回答,只笑著道:“我有事情要和十七說,你找個機會,想他要一個他方便的時間和地點,我要和他見一面。”水清顏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
水清顏吐納收功的時候,太陽剛剛躍出地平線。經過這一夜的努力,神思之海雖然沒有被水清顏打開,但是水清顏的經脈中已經再也不缺神思之力。只等再次運功吐納的時候,一鼓作氣打開神思之海。
屁股上的額板子傷水清顏並沒有太過在意,只要不影響她正常生活辦事情就行了。那些傷口,總要是給有些人看得,好的太快容易遭到懷疑。
想著,水清顏便喊玉娘進來服侍穿衣。
“小姐,青梅哪去了,為何不見小姐喚青梅做事。”玉娘一邊給水清顏穿衣,一邊道,“青梅畢竟是二公子給小姐的人,比那個平花可靠多了。平花一身奇怪的武功不說,昨晚剝皮的時候,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
“青梅被楚世子扣下了。”水清顏無力的道,“目前為止,平花並沒有害我的心思,不用管她。”
玉娘立馬蹙眉:“平花不管無所謂,但是青梅不能不管,小姐楚世子為何要扣押青梅。”
“楚世子不會傷害青梅的,他扣下青梅,恐怕有他的目的。”水清顏抿唇,“還記得上次小乞丐給你的紙條嗎?”
玉娘點點頭:“留著呢。”
“拿來給我看看。”水清顏知道,一旦將張子歸接到手中,那麼張府她就要管著,同時,為了張子歸的以後,她還要和懷景安打交道。這也意味著,她要將朝廷的一縷絲拉到自己的身上。而且張子歸以後可能會成為牽制住她的弱點。
玉娘將紙條拿來,水清顏打開,紙條上寫著一行字:日中天,閑人無事忙閑事。
“這是什麼意思?”玉娘莫名的看著水清顏。
“日中天,閑人無事忙閑事。”水清顏默默的讀了一遍,讀完之後,心中便有了想法,“日中天就是中午的時候。閑人無事閑事忙就是人到中午人人都回家吃飯,這個時候人人都很忙,都要趕著回家吃飯。”
“那這是?”玉娘還是不明白。
“這個乞丐是在什麼地方給你的紙條?”水清顏看向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