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懷景安任職京城府尹

  滾下榻的朱明義聽了,停下了動作,緩緩抬頭:“你是那個大夫!”他就感覺今天扣住那個大夫的肩膀時有些不對勁。

  水清顏:“我是一個大夫,就是不知道你口中說的那個大夫是誰。”

  “你能治好我姐姐。”朱明義激動的朝水清顏的方向蠕動過去,當看到屋子裡高檔的擺設以後,立馬又警惕的問:“你想讓我替你做什麼。”

  “我對你不感興趣。”水清顏將手從杯子上拿開:“只對你前短時間進京的現因後果感興趣。”

  朱明義聞言,渾身一震:“你和水府有什麼關系?”

  “你姐姐的時間不多了。”水清顏看著朱明義,唇角帶笑。

  朱明義渾身一震。

  “身為十八寨的大當家,注定身死。但是我可保你姐姐平安活下去。”水清顏拋下了最後一個引子,“還有朱夫人拼死護住的孩子。”

  朱明義瞪大了眼睛。

  “胡易青和你什麼關系。”水清顏緩緩地問道。

  “孩子在哪裡?”朱明義深邃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水清顏。

  “喜哥的孩兒,我自然會妥善安排。”水清顏看著朱明義,緩緩地道,“我的耐心有限,或許下一秒你想說,我不想聽了。”

  朱明義抿唇,他夫人的名字,沒幾個人知道。當下朱明義開口:“你要說到做到。”

  水清顏示意朱明義繼續。

  “胡易青是我的老顧客,收她錢財,替她消災。”朱明義躺在地上,雙眼望天,緩緩道,“認識胡易青是卞有良那個畜生介紹的。我對敬卞有良是我姐夫,事事都幫,卻不曾想他竟然是一個白眼狼。”

  “這個月,你替胡易青辦了幾件事。”水清顏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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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辦了兩件。”朱明義道:“第一件事在國源寺的上山路上劫持水府馬車,我們得錢財,她們弄掉了張夫人腹中的孩子,將水四小姐打傷推下山崖。”

  水清顏袖中的手一緊:“這事果然是胡氏下的手。”

  “第二件事,我們接到了飛鴿傳信,要截殺從馬集鎮回京城的水府四小姐。”朱明義說道這裡,臉上閃過一絲戾氣,“這一次我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十八寨的二當家如何和你認識的。”水清顏又問。

  “玉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他一見如故,告訴他我想保護我愛的人,想要有自己的勢力。”卞有良道,“他助我建了十八寨。而且他不但武功高,而且智謀了得,十八寨的建設還有崗位設防都是他的注意。”

  水清顏聞言,雙眼一眯。東方覃玉十年前才多大!此人當防!

  “既然你和卞有良那麼熟悉,該知道他犯了哪些事兒吧。”水清顏最後問道。

  當夜,正在洞房花燭的卞有良被捕。

  這邊事情辦完了,懷景安按照水清顏的吩咐早早的侯在了知府衙。

  戌時剛過,宮中果然來人了,正是手握龍影的白公公。

  懷景安將十九人簽字畫押的東西交給了白公公:“十八寨的大當家咬舌自盡了,另外的人都招了。”

  白公公有些吃驚:“都招了?”

  “大人身前的願望是教化哪些誤入歧途的十八寨人,勞煩公公在皇上面前求求情,這些人誠心歸降朝廷,願意改邪歸正。”懷景安說著給白公公行了一個大禮。

  白公公聞言,頓時忍不住上下看了看懷景安。

  楚王府。

  楚辰忍不住挑眉:“她倒是將人性的弱點看到的很清楚,算計了朱明義,還讓朱明義甘心赴死,還讓朱明義死前將她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些人都被扣押過,要不要都。”流壹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不用。她會處理好的。”楚辰眯了眯眼睛,“若我是她,接下來會干些什麼呢?”

  流壹見楚辰沒了動作,准備下去。

  突然楚辰面色一冷:“這兩天派人牢牢的盯住她。”

  “是!”流壹說完之後,有些納悶了,不是一直派人在暗中看著四小姐嗎?主子是忘了還是咋的?

  皇宮,御書房。

  雲瀾滄看著一張張畫押的紙,眉頭隆起:“沒一個有用的!”

  白公公立馬跪地磕頭:“是奴才沒用,沒能在朱明義咬舌自盡前阻止他。”

  將手上的紙摔在了案子上,雲瀾滄看向白公公:“上面說,朱明義的夫人是除了朱明義以外,最有可能知道金庫位置的,朱夫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白公公臉一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雲瀾滄:“死,死了。”

  雲瀾滄一掌拍在了案子上:“你怎麼不也死了!”

  “皇上息怒。”白公公伏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將懷景安給我宣進宮!”

  雲瀾滄就像一個存錢的人,存了十年的錢,一朝存錢罐碎了,發現所有的錢不翼而飛了。那種心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第二天,雲瀾滄的在朝堂之上宣布十八寨已經被徹底滅了,十八寨的頭子已經畏罪身死。

  同時,雲瀾滄也給懷景安提了官位,正是京城府尹一職。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不小心的就被卞有良碰上了。水清顏還沒有提示懷景安要給卞有良一些苦頭吃,卞有良自己就升堂公開審訊了。

  京城裡的那些閑人一聽說新上任的府尹懷大人親自審問,被捕的是水家布坊的掌櫃,於是紛紛跑到公堂圍觀。

  水府。

  胡氏正在和水清媛,白露突然急匆匆的走到胡氏的耳邊說了什麼,胡氏猛地站了起來:“你再說一遍。”

  白露猶豫的看了一下二小姐水清媛。胡氏身邊的容嬤嬤立馬開口笑著看著水清媛和水清雅:“二小姐,姨娘這裡有事,小姐先回吧。”

  “姨娘的臉色看起來確實不是太好。”水清媛蹙眉看著胡氏,對胡氏今天這幅失態的樣子很是不滿。難得她今天來說話,胡氏竟然總是走神兒。

  “姨娘昨晚從胡府回來的時候,被一只貓嚇到了。”容嬤嬤笑著道。

  水清媛見狀不好說什麼,丟了一句:“姨娘保重身子。”然後走了。

  待水清媛走了,胡氏才回過神來:“人呢。”

  “剛走了,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姨娘剛才失態了。”容嬤嬤也對剛才胡氏的反映有些責怪:“你常教導二小姐和五小姐要冷靜,怎麼你到先不冷靜起來了。”

  胡氏一聽,立馬看向白露:“你說他招了!”

  白露點點頭,臉色蒼白的道:“現在已經傳開了,人證物證俱在,卞掌櫃不得不招,聽說新上任的知府為了樹立官位,大刑都用上了。還有很多人去看熱鬧,卞掌櫃串通十八寨劫持水府馬車這事兒,估計已經傳到了老爺的耳朵裡。”

  胡氏雙眼一黑,暈了過去,容嬤嬤也知道事情嚴重了,立馬掐胡氏的人中,胡氏慢慢轉醒,慢慢的恢復神智。

  白露立馬給胡氏倒了茶,胡氏接過,一口喝完:“白露,人證是誰,物證又是什麼。”

  “何三,十八寨的八當家,劫持咱們車的就有他,他們全部簽字畫押了。還有一干人等全部被帶到了公堂,就連卞家的僕人都拉出去審問了,卞掌櫃不在家的時間和那十八個人說的時間都一樣。”白露道。

  “物證是卞掌櫃之前和他們簽下的字,如今他們全都抖了出來,所以卞掌櫃不得不在罪狀上簽字畫押。因為現在卞掌櫃沒有交代原因,所以被暫時押入了大牢,恐怕是想見姨娘一面。”白露一口氣說完,靜靜的看著胡氏。

  “簽下的字!朱明義沒死!”胡氏雙眼一眯。

  “死了,帶著字距上公堂的是八當家的何三,是他告的卞掌櫃。”白露立馬回答。

  胡氏搖搖頭:“我們和何三什麼交情,來往都是朱明義牽線的,何三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其中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何三在公堂上招了,說是朱明義咬舌自盡,他們願意投降朝廷,所以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白露小心翼翼的道。

  胡氏猛地一摔杯子:“何三,我跟他沒完兒!”

  “姨娘,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容嬤嬤立馬給胡氏順氣:“當下要趕緊想辦法見卞掌櫃一面。”

  “叫綠蘭過來。”胡氏揉揉太陽穴。白露聞言立馬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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