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心腦壞死

  水清顏微微一笑:“請小趙國醫開診,自然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若我不說這裡有熱鬧可以看,你能來的這麼快馬?”

  “切。”趙之蘭不屑的哼一聲。不過,他確實是聽青梅說有熱鬧可以看,所以才立馬趕來的。

  “小趙國醫,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水清顏開始說正題。

  趙之蘭下巴朝天:“沒有建設性的請教,不解釋。”

  水清顏笑著道:“這個對我們來說很是建設性,但是對小趙國醫您來說,或許有點簡單了。”

  水清顏說著,對秋嬤嬤道:“勞煩秋嬤嬤將二祖母的枕頭拿來。”

  秋嬤嬤立馬去拿了枕頭過來。

  水清顏接過:“我在這枕頭上聞到了一股子奇異的香味,還請小趙國醫幫我看看這枕頭裡裝的是什麼。”

  水清顏話一說完,水清媛的心就猛地一跳。這是她送給二老夫人的,難道有人想要對她動手。

  趙之蘭接過枕頭,輕輕的嗅了嗅,然後開口:“龍骨,麥冬,川芎還有大量的蘭草,倒是對頭暈的人有些幫助。”

  趙之蘭話一說完,水清媛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當下看了一眼小趙國醫,然後立馬垂下了眼簾。唇角也緩緩的勾起了一絲屬於少女的淺笑。

  “有沒有什麼東西和這些混合,能導致頭暈乏力犯困少食症狀的東西。”水清顏引導性的開口。

  花氏一聽,這不正是自己的症狀嗎。

  趙之蘭立馬回答:“有,若是混了千百草,這對頭暈有些好處的東西就會變成毒藥,輕了導致頭暈乏力犯困少食的症狀,嚴重的會心腦壞死,猝死。”

  花氏聽了最後兩個字,渾身陡然一僵,手猛地握住袖子,眼神霎時聚滿了狂風暴雨。

  就聽趙之蘭嗅了嗅,然後又道:“空氣中倒是有一股子淡淡的千百草的味道,千百草有提神的作用,有人可能會做成香囊放在身上佩戴,我建議那位佩戴了千百草的人還是不要在二老夫人面前呆的時間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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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之蘭說完,水清顏在心中大大的為趙之蘭打了一百分,最後看向花氏:“二祖母,既然如此,我們何不隨身解了身上的香囊,這屋中的所有人都要將自己的香囊拿出來,然後讓小趙國醫鑒別哪個是放了千百草的。”

  花氏看向水清顏,她覺得水清顏從一開始被冤枉的人,漸漸的成了主導事情的人。

  水清顏面色無常:“如此小趙國醫不認識我們的香囊,也就不存在偏私一說,而且小趙國醫向來敦厚,不會弄虛作假,否則不會深得皇後的信賴。”

  花氏聞言,也只能點頭。然後所有人解了腰上的香囊,最後二十幾個香囊都放在了一個托盤中端到了趙之蘭的眼前。

  趙之蘭眉頭皺起,顯然是對香囊的香味十分不喜,然後拿起了一個香囊:“它裝了千百草。”然後又拿了一個香囊:“它裝了千百草的花,千百草的花遇到了千百草,千百草就沒了任何作用。”

  趙之蘭說完,白氏大呼:“二老夫人,婢妾冤枉啊,婢妾根本不知道什麼千百草,婢妾什麼都不知道啊!”

  水清素猛地握緊了手心。她一開始不相信會是白氏,如今卻是愣在了那裡,不知道如何說話。

  “是奴婢,是奴婢。”突然秋月爬到了白氏的前面,看著花氏道:“一切都是奴婢,是奴婢撞見了有些瘋瘋癲癲的四小姐,是奴婢做小人陷害了四小姐。千百草也是奴婢做的!”

  “奴婢想著,四姨娘孝順,每天都來陪二老夫人說話解悶,就像借此機會讓二老夫人生病,一切都是奴婢,都是奴婢!”秋月將所有的責任都抗在了身上,“是奴婢喪心病狂,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一人所為,四姨娘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二老夫人也不顧有客人在,指著秋月就喊道:“給我打,打死了丟到亂墳崗,水家有這樣的小鬼在怎麼能安生,給我打死。”

  花氏大發雷霆,白氏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哭著不停的搖頭。

  水清素徹底的呆住了。

  立馬有婆子進門,將秋月拖了出去。

  趙之蘭對這些很不感興趣,提著那個裝了千百草香花的香囊道:“這是誰的?”

  水清顏看著趙之蘭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不由低眉,這家伙沒事提這茬子干什麼。

  “是小姐的。”釉煙開口。

  花氏聞言,看向水清顏的眼神瞬間變得不自在了。她百般看不慣水清顏,卻不曾想,她最討厭的人,卻是一心裝了她的人。

  “哦?”趙之蘭看著低頭數螞蟻的水清顏,忍不住笑著開口:“水清顏,你好奇怪的癖好啊,這香囊裡的千百草花,花氏不下一百兩吧。花了那麼多的錢,用這味道像臭蟲一樣的千百草之花來裝香囊,你真奇葩。”

  “一百兩!”釉煙忍不住嘴角抽抽。這臭臭的香囊竟然要一百兩。

  柳子文聞言,笑著道:“千百草的花能解千百草的毒,但是千百草的花很貴,裝這一個香囊恐怕要花一百兩銀子,而千百草的花味道正如小趙國醫所說,很差。”

  水清顏也不想解釋,是腰中拿出了從天祥大師那裡帶回來的平安符:“二祖母,這是我今日為二祖母求的平安符。”

  秋嬤嬤立馬上前將平安符遞到了花氏的面前。

  花氏就是在冷的心腸,也不由的軟了。當下接過平安符,點點頭:“沒錯,是國源寺的。”花氏仔細的看了看,突然直起了身子,看向了水清顏:“這是天祥大師······”

  水清顏笑著點點頭:“天祥大師念我孝順,便親自開光。”

  花氏聞言,臉上大喜。天祥大師親自開光,這東西有價難求啊!想著花氏滿心的歡喜。

  “本國醫初診,你難道沒有給本國醫也求了一個平安符?”趙之蘭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端起了手邊的茶。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就連柳子文也忍不住將眼神在水清顏和趙之蘭之間晃動。

  水清顏心中將趙之蘭罵了一遍,然後笑著道:“小趙國醫開玩笑的,你我男女有別,你未婚,我未嫁,我若是送你平安符,豈不成了私相授受。”

  趙之蘭一口茶噴出:“得了吧,什麼私相授受,你多求幾個,給我和子文一人一個,再給踏雪和柴胡一人一個,難道會有人說你對我們兩人私相授受?你就是不想給!”

  水清顏嘴角抽抽。

  眾人都不由長舒了一口氣。

  柳子文也將眼神收回。依照他對柳子文的了解,趙之蘭向來不暗常理出牌,而且,剛才趙之蘭話語坦蕩,加之他又不是輕浮之人,所以,他和水清顏之間,即便有些私交,也不會到男女之情的地步。

  趙之蘭見水清顏不說話,冷哼一聲:“不說了吧,不說話就是承認了?本國醫告訴你,下次別想再誑本國醫過來看診!”

  “恐怕不能。”水清顏拂了拂衣袖,“在我眼睛沒有好之前,你恐怕要隨叫隨到了,萬一下次出事的是我,皇上面前,你恐怕不好交代。”

  趙之蘭聞言,頓時氣結:“水清顏,你竟然想要使喚本國醫,我們之間的交情到此為止了!”話畢,一甩衣袖,頭也不回的走了。

  “之蘭!”柳子文喊了一聲,見趙之蘭離去了,於是立馬向二老夫人行禮告辭,追了上去。

  趙之蘭和柳子文走了之後,花氏方將眼神放在白氏的身上:“秋月可是你身邊的大丫頭。”

  白氏臉色一白,癱在了地上。外面秋月已經被打的沒了聲音,想必是凶多吉少。思及此,白氏連連磕頭:“婢妾有罪,婢妾管教不嚴,婢妾願意受罰。但是婢妾真的不是知道這些事情,求二老夫人明察,求二老夫人明察啊!”

  “哼。”花氏冷哼一聲,“去莊子上反省去吧!”

  白氏臉色一白:“二老夫人,不能啊,三小姐不能離開婢妾,求二老夫人開恩啊,求二老夫人開恩!”

  “就是有你這樣的姨娘,清素才會被教成了現在的樣子!”花氏指著白氏的鼻子就道,“我掏心掏肺對你,你就是這樣來報答我的,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

  此言一出,白氏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眾人忍不住唏噓。二老夫人這話出口,恐怕是不打算讓白氏回來了。

  立馬有婆子將白氏帶走了,水清素看白氏被帶走,立馬哭了出來,立馬要上去扯抬白氏走的那些婆子:“你們干什麼,放開我姨娘,放開我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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