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蛇王相救

  下午。

  京城內的水府。

  水益元躺在書房的躺椅上,捏著眉心。

  他很想知道水清顏去馬集鎮干什麼,要是讓皇上知道水清顏去了馬集鎮······

  想到這,水益元一腳踢翻了腳邊的小桌子,頓時桌子上的點心茶水落了一地。

  “老爺,宮中來人,讓您進宮一趟。”門外是跟班僕人阿遠的聲音。

  水益元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晚上。

  水益元黑著臉從皇宮回來。

  另水益元慶幸的是,皇上找他不是因為水清顏昨晚的夜不歸宿,也不是因為水清顏去了馬集鎮,而是因為御史丞參了他一本,原因便是他水益元教女無果,水家四小姐三更半夜從城外回來,守城的人都可以作證。

  他就不明白了,水清顏前天三更半夜在城外干什麼。

  回到家,水益元又是一頭扎進書房,點滴未進。

  竹林的水清顏完全不知道自己前天從城外回來的事情被御史丞給知道了,依舊昏死的躺在竹林中。

  第二天,晨曦的陽光穿過竹葉的縫隙照射到了水清顏的臉上。

  此時的水清顏,渾身冰涼,隱約的發絲還上了白霜,沒有一點生機,仿佛一個死人一樣。

  鳳瑤玲吃過早飯,正在屋子中打坐運功,突然袖中的紫蜘蛛跳了出來,吧嗒吧嗒的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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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兒!”鳳瑤玲唰的一下張開眼睛。

  紫蜘蛛停下來看了一眼主人,然後前腿動了動,一陣吱吱吱的叫喚以後,頭也不回的出門了。

  鳳瑤玲挑眉:“有人在挑釁它?誰敢挑釁她的寶貝,不想活了。”當下踮腳飛身跟上去。

  竹林中,一條白線在地上嗖嗖的動,鳳瑤玲飛在空中,果斷的看到了紫兒追逐的那條白線。

  “竟然是那條白色的蛇王!”鳳瑤玲似笑非笑的開口。

  飛鳳瑤飛了一會兒,白線突然停了下來,紫蜘蛛也停了下來。

  紫蜘蛛已經做好了決鬥的准備,這條該死的蛇竟然敢挑釁它。

  鳳瑤玲同樣也停了下來,這兩個同為天地瑰寶的靈物若是打起來,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而且她還要好好的保護那條白蛇,那條白蛇的可是楚辰的藥。

  正想著,鳳瑤玲突然感覺到白蛇正衝著她吐著信子。

  鳳瑤玲挑眉,看向白蛇,這一看,入眼的還有躺在那裡不知死活的水清顏。

  “竟然是這樣!”鳳瑤玲恍然大悟,原來蛇王將她引到這裡,是為了救水清顏。

  蛇王吐著信子看著腳尖點在竹子上的鳳瑤玲,眼神充滿了人性化。

  鳳瑤玲衝著蛇王挑眉:“你若是臣服我,我就救她。”

  白蛇突然後退了幾步,然後凶猛的張開嘴巴,於此同時,周圍簌簌的聲音響起,紫蜘蛛率先就被一條早已經埋伏好的蛇的蛇尾掃了出去。

  布吉一聲,紫蜘蛛猝不及防的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鳳瑤玲臉色一黑,這條蛇的竟然還有埋伏人的靈智,難怪讓楚辰追了四年。

  ????此時的白蛇瞬子冷的就像一塊冰,它抬起頭,高傲的看著鳳瑤玲。

  而紫蜘蛛落地之後,立馬被十幾條蛇圍住,一向意氣奮發的紫蜘蛛只能凶惡的揚起前腿,不敢亂動。

  鳳瑤玲雙眼一眯,她竟然被一條蛇給擺了一道,她敢肯定,她若是動一下,那些蛇會拼著魚死網破殺了紫兒。

  鳳瑤玲別無選擇。

  “我很好奇你為何如此在乎她。”鳳瑤玲摸了摸下巴,看著蛇王。

  蛇王的瞬子緩緩的變得平淡,它知道,它的目的達到了,於是張嘴一吼,瞬間所有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撤退。

  紫蜘蛛安全以後,二話不說就往鳳瑤玲那邊跑,剛才把它嚇死了。

  鳳瑤玲腳尖落到水清顏的身邊,探了探水清顏的鼻息,然後抱起水清顏,飛身離去。

  不遠處的一顆竹子上,白蛇看著水清顏的身影不見了,爬下竹子,朝竹子深處爬去,她的救命之恩,它已經還了。

  竹屋中,鳳瑤玲看著水清顏手腕上蛇的牙印,眉頭緊緊的籠在了一起。

  被蛇救了,又被蛇給咬了,她不明白了,那條蛇王明明是要救水清顏的,又怎麼會允許蛇咬水清顏呢?

  想著,鳳瑤玲又給水清顏把了把脈。她發現水清顏並沒有生命危急,也沒有中毒,當下放下水清顏的手腕,然後拍拍水清顏的臉:“你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

  京城中。

  這一天,水益元是頂著一對熊貓眼上朝的。

  水益元長得英俊,和他同一個年齡段的人,每天都會注視水益元,因為水益元的穿著打扮向來是他們效仿的對像。

  而且水益元雖然只是國醫,但是非常受皇上重視,朝堂的很多問題,皇上拿不定注意都會問一句‘水愛卿怎麼看?’,所以除了喜歡和水益元對著干的御史丞還有不將水益元當回事的楚王爺,沒有人見到水益元不主動上去寒暄兩句。

  於是這一天,無數的‘水國醫為何失眠了’在水益元的耳邊晃蕩。

  水益元是一個禮貌的人,於是回答了無數次的‘吃多了,沒睡好’。

  眾人雖然對水益元的回答有些懷疑,但是也沒有一個敢在水益元面前露出懷疑顏色的,都急忙忙的回家准備消食助眠的好法子給水府送過去。

  也因為今天水益元太受關注了,所以楚王爺忍不住為昨天水益元去水府一事起疑了。

  楚王爺回了楚王府以後,來回的在書房踱步。在他看來,雖然水府的四小姐人品不怎麼樣,但是長得不錯,生出來的孫子一定比兒子還好看。

  楚王府,楚王爺的想法水益元自然是一點都不知道。回家以後水益元就直奔書房。

  午時過後,水府的人都知道了老爺又沒有用午飯。

  下去,胡氏端著親手燉的雞肉玉米粥去了書房。

  “老爺,二姨娘求見。”阿遠在門外喊道。

  水益元打開門,撲鼻而來的是清香的雞肉味還有玉米的香味。

  “老爺,不吃飯,可是會弄壞身子的。”胡氏擔憂的看著水益元。

  水益元看了一眼胡氏端的粥,轉身偷偷的吞了一口口水:“阿遠,端下去,你進來吧。”

  胡氏沒想到水益元竟然還是不肯吃飯,當下又道:“老爺,這是婢妾······”

  “端下去。”水益元傳出了不耐的聲音。

  胡氏只好把托盤給了阿遠,然後進門。

  “老爺是不是在為四小姐的事情憂心。”胡氏再水益元這裡就是一朵解語花。

  水益元繼續躺在躺椅上,蹙眉不說話。

  “老爺,四小姐真的不在楚王府?”胡氏輕聲細語的問道。

  水益元沒有回答。

  胡氏見水益元眉目間滿是疲憊,於是走到水益元的頭邊,給水益元按起了太陽穴:“老爺,四小姐一向規矩,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她要是規矩,整個京城就沒有規矩的人了!”水益元冷哼一聲。

  “唉,都怪······”胡氏想說,都怪姐姐去的早,否則四小姐也不會出了今天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胡氏想到了柳凝華在水益元這裡的禁忌,於是立馬閉嘴。

  “都怪什麼?”水益元輕聲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著,老爺要快些娶一個能干的主母回來,好好的教教四小姐,畢竟夜不歸宿要是傳出去有損水府的顏面。”胡氏一邊給水益元按著,一邊淡笑著道。

  水益元長舒一口氣:“她是要好好的教一教。”

  胡氏聞言,心中頓時漏了一拍,不知道水益元話中的意思是要娶一個主母呢,還是真的要找個人教教水清顏。

  “清顏夜不歸宿,去了馬集鎮的事情,沒有傳出去吧。”水益元沉聲問到。

  胡氏一聽水益元問到,心眼一動,暖聲的道:“老爺,婢妾做事情,難道還要老爺操心?”

  水益元點點頭。

  胡氏聞言又道:“老爺,四小姐夜不歸宿的事情傳出去實在不好,二老夫人才掌家,老爺過去提點一下才是。”

  水益元聞言,睜開眼了眼睛,他到是忘了這茬子事情了。

  對於二老夫人花氏,水益元本就不喜歡,水清顏將中饋交給花氏,水益元也不高興,當下水益元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清顏夜不歸宿,有失體統,再握著掌機之權好像有點不太合適。”水益元若有所思的得道。

  水益元說話,胡氏心中樂開了花,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就是要讓水益元做主拿回她的中饋之權。

  胡氏心中雖然十分開心,可是面上卻搖頭道:“老爺,四小姐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事我自有主張。”水益元說著已經起身。

  “老爺。”胡氏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句。

  “你隨我一起去長樂院。”水益元說著已經大踏步的往前走。

  “是。”胡氏語氣忐忑,可是眼中卻忍不住跳著激動的光芒,水家的中饋之權一定還是她的。

  ????彼時花氏正在午睡。

  “老爺,您來了。”雨燕眼尖的看見水益元進了院子,立馬迎上前。當雨燕看到水益元身後跟著胡氏以後,心中一個咯噔,二姨娘來了,准沒好事。

  “二老夫人呢。”水益元冷著臉,沒有進屋。

  “二老夫人正在午睡。”雨燕能明顯的感受到水益元身上的壓抑之氣,心中暗道,果然,沒有好事。

  “賬本和鑰匙全部送到慶安院!”水益元發話。

  雨燕猛地抬頭,整個人僵在了那裡。

  屋中。

  正在午睡的花氏早已經被水益元的話驚擾到了,模模糊糊中她聽到了有人說‘把賬本和鑰匙全部送到慶安院’,唰的一下,花氏坐起了起來,脫口而出兩個字:“誰敢!”

  ????這一喊,也驚醒了正在她傍邊打瞌睡的秋嬤嬤,秋嬤嬤立馬回過神,上前看著花氏:“二老夫人,您夢魘了。”

  花氏也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的,又因為坐起來太過迅猛,腦袋暈乎乎的。

  秋嬤嬤立馬看出花氏不舒服,於是上前伸出手,替花氏按太陽穴:“二老夫人是夢魘了吧。”

  花氏嗓子哼哼唧唧的道:“或許吧,我夢見有人要把賬本和鑰匙送到慶安院,那還不把二姨娘樂死。”

  屋外。

  “你不去通知二老夫人在這裡杵著看什麼。”水益元蹙眉看著雨燕。

  “哦,哦哦,奴婢這就去。”雨燕轉身,差點撞到門框。這事要是讓二老夫人聽見,還不把二老夫人的肺氣炸了。雨燕暗中祈禱她自己不被讓老夫人的怒火遷怒。

  水益元的身後,胡氏激動的握緊了手中的手帕,她和水府的中饋之權只隔著眼前的這道門,門內就有鑰匙盒賬本。

  雨燕這邊走了,那邊阿遠急忙跑過來:“老爺,楚王府差人來請老爺去一趟。”

  “哦?”水益元聞言驚詫的哦了一聲,不過下一秒他就拉下臉色,然後轉身,他倒要看看這次楚王爺要說些什麼。

  於是,水益元看了一眼花氏的門,又看了看胡氏,道:“我去一趟楚王府,若是二老夫人不給你鑰匙和賬本,差人去楚王府找我或者阿遠。”

  “婢妾明白。”胡氏立馬行禮,“老爺慢走。”

  “嗯。”水益元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阿遠緊跟其後。

  屋內,

  雨燕臉色不好的進門以後,花氏已經醒了,當下躊躇的開口:“二老夫人,老爺,老爺······”

  “老爺出事兒了?”花氏挑眉,眼中和語氣中皆沒有任何的擔憂。

  “不是。”雨燕看了一眼花氏,然後開口,“老爺吩咐,把,把賬本和鑰匙,送到慶安院。”

  “你說什麼!”花氏猛然間睜大了眼睛。

  “老爺剛才來了,什麼都沒有說,就吩咐了人將賬本和鑰匙送到慶安院二姨娘那裡去。”雨燕繼續道,“也不知道二姨娘使得什麼手段,是老爺帶著二姨娘一起過來的。”

  “簡直是混球,混球!”花氏氣的直捶被子,“我倒要去問問他水益元想干什麼,當初我身體不好,這個家讓一個妾室當也罷,現在·····他是想丟盡水家的顏面啊!”

  說到這裡,花氏差點氣的背氣過去。

  秋嬤嬤立馬給花氏順氣:“二老夫人,你先不要急,現在這中饋之權可在四小姐的手中,四小姐沒有同意,您說什麼也沒有理由趁四小姐不在家把東西讓出去。”

  花氏聞言,立馬看向秋嬤嬤:“你說的對,鑰匙盒賬本是清顏交來的,也只有清顏可以從這裡把賬本和鑰匙拿回去。”

  秋嬤嬤點點頭:“二老夫人放寬心,二姨娘畢竟是一個妾室,哪有讓妾室掌家的道理,當初二老夫人身體欠佳,現在二老夫人可是健壯的很,不怕和胡氏爭。”

  花氏聞言,雙眼微眯的點點頭:“畢竟二姨娘是一個妾室,水家沒有主母很多年,我的地位也一直被壓著,既然這次清顏丫頭給了機會,我要是不借勢翻翻身,可都對不起放在那裡的鑰匙盒賬本。”

  “二老夫人說的是,這些年京城貴族,提到水府都嗤笑水府是姨娘當家,這次老爺若是再毫無理由的讓二姨娘掌家,二老夫人盡管硬起來。”秋嬤嬤也咬著牙跟道,“這些年,二姨娘對我們長樂院可沒怎麼放在系上。”

  花氏聞言點點頭,這中饋之權,說什麼也不能輕易讓出去。

  “有人嗎?”這時門外有人喊到,“二姨娘來給二老夫人請安,請問有人嗎?”

  秋嬤嬤給了花氏一個眼神:“二老夫人先休息,一切交給我。”

  花氏長舒一口氣,思緒清晰了,很多事情也想明白,當下點點頭:“就說我還沒有起。”

  秋嬤嬤笑著點頭:“二老夫人放寬心再睡一會兒。”

  “去吧。”花氏點點頭,眉頭蹙起,開始想對策。

  秋嬤嬤出去以後,果然看見二姨娘帶著容嬤嬤站在院子中,不過卻是沒有看到水益元的身影。沒有水益元在,她能更好的發揮,當下秋嬤嬤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二姨娘。”秋嬤嬤的眼神平靜而又恭敬,和胡氏一同行禮。

  “二老夫人醒了嗎?”二姨娘一身桃紅的衣衫,光彩照人。

  “二老夫人還沒有醒,二姨娘有事晚些來吧。”秋嬤嬤平靜的看著胡氏。

  胡氏心中暗罵了秋嬤嬤一句老狐狸,然後笑著開口:“二老夫人沒醒也沒有關系,老爺讓婢妾來取掌家的賬本和庫房的鑰匙,還請秋嬤嬤行個方便。”

  秋嬤嬤淡淡的一笑:“還請二姨娘等二老夫人醒來再說,二老夫人的東西,我這個做下人怎麼敢動。”

  胡氏面色一僵。

  容嬤嬤暗地掐了胡氏一把,和胡氏對望一樣,然後胡氏收起臉上的笑容:“既然如此,婢妾只能請老爺過來拿了。”

  秋嬤嬤還是那個態度:“二姨娘嚴重了,二老夫人怎麼說也是太老爺抬的平妻,老爺的半個娘親,就算是老爺來了,恐怕也不會不顧二老夫人的習慣,為了點小事把二老夫人叫醒。”

  胡氏心中自然明白秋嬤嬤是想要拖延時間,她敢保證花氏現在一定豎起了耳朵聽他們說話,可是她又不能衝進去,於是氣氛就僵在了那裡。

  “二姨娘也是明白人,二老夫人的午睡習慣可不是今天才有的。”秋嬤嬤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點的煙火味。

  胡氏狠狠的拽了一把手中的帕子,她本來以為,今天來了,事情十有八九就搞定了,沒想到花氏竟然想出了這樣一個推脫時間的理由。她也怕事情拖久了出問題,這次,中饋一旦到手,她就要張羅著給二小姐說親事,二小姐已經年紀不小了。

  “二姨娘,既然二老夫人沒有醒我們不如先回去吧,晚點再來。”容嬤嬤搗了搗胡氏。

  胡氏想了想,覺得這事急不得,中饋之權於她就是煮熟的鴨子,現在她的表現到有些操之過急了,於是臉上再次掛上笑容:“既然這樣,晚點婢子再過來。”

  “二姨娘慢走。”秋嬤嬤行禮。

  二姨娘見狀,點頭轉身,轉身的瞬間,臉上的笑容就卸了下來,如果再得掌家之權,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長樂院。

  送走了二姨娘,秋嬤嬤進屋,二老夫人還坐在床上,雨燕拿了衣服披在了二老夫人的身上。

  “二老夫人,三月的天氣容易生病,這個節骨眼您可千萬要保重身體,不要凍著。”秋嬤嬤過來給花氏掖了掖被子。

  “沒事,穿衣服起吧,今天看看賬本,明天不是要見大掌櫃嗎。”花氏的眉頭籠著,借著這次掌權之極,她要給水家大換血,這中饋之權,她絕不放手。

  秋嬤嬤聞言,提醒道:“二老夫人,小心二姨娘借著明日的機會亂事,二姨娘掌家多年,那些大掌櫃和二姨娘可是熟人。”

  花氏聞言,點點頭:“要是清顏在就好了,她水家嫡出的四小姐身份可是比胡氏不知道正統到哪裡去了。”

  下午,花氏在房間中,看了一下午的賬本,她明天一定要在大掌櫃的面前樹立一個掌家人的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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