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一十章 風波將至
說完之後一致性地看向了金呂叔湘,又看向了秦瓊。
聶中龍把兩人的表現看在眼裡,笑道:“表現得夠明顯啦!”
“嘿嘿。”兩個妹子衝著聶中龍甜甜一笑。
不長時間之後。
各自躺在自己營帳裡。
唯有聶中龍守夜,畢竟還是在山裡,不怕個歹人,也會怕個野獸什麼的。
營帳裡的人,金呂叔湘和秦瓊應了武氏姐妹的話,很快就睡著了。
而女生帳篷裡,三個女生還沒到達三個女人一台戲的程度,沒多久也睡著了。
聶中龍靜靜坐在火堆邊上,本來還看著筆記本的,沒多久分了神,盯了盯很久沒有仔細觀察的月亮。
“終於有點亮了。”聶中龍笑著看著隱隱躲在雲層裡,明明不是很亮的月亮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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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啦!”聶中龍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去兩個帳篷叫人。
男生兩人雖然是軟趴趴的,但是想起昨日女生早起的豪言,還是猛然起來了。卻發現,女生有時候確實是種愛撒謊的動物。
男生們最終決定讓女生們賴床一會,先洗漱完自己,然後紳士地將她們的洗漱水准備得當,才鐵了心將女生們叫了起來。
“哎喲,柯兒,你咋睡覺還流口水呢?!”金呂叔湘開帳外喊著。
宋柯現實迷迷糊糊應著,後來猛然驚醒,眼睛還沒睜開,已經坐了起來:“男生怎麼可以進女生帳篷呢?!”
武氏姐妹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但是裡面的動靜還是很清楚的,特別是宋柯的那一聲河東獅吼。也都彈了起來,各自握住武器:“什麼,男生?”
三個女生慢慢睜開眼睛,一切正常。
男生們在外面已經笑得不行了。
最終是金呂叔湘這個“罪魁禍首”率先停了笑聲,對女生們說道:“公主殿下們,你們的洗臉水,已經准備好了,請沐浴更衣,出來看日出。”
女生們也知道自己是有點理虧了,沒有罵男生們,只是宋柯順杆爬著:“很好,小箱子,在外面候著吧。”
金呂叔湘還挺配合:“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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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夫那早餐准備好沒有?!”劉龍起得很早,甚至劉二狗准時去叫的時候,劉龍已經在床上打坐了,或者說,一開始劉龍就沒有躺下來睡,按他的話來說只要帶著隊伍就是在戰場上,只要是在戰場上那就不能脫去鎧甲躺下,要時刻准備戰鬥。這樣錚錚鐵骨的漢子,現在正在心細地讓伙夫給宋柯等人准備早餐,無非是希望看到日出幸福感捧著的年輕人能夠更加幸福。這也是他們做將軍的在外拼死拼活的最終目的,讓作為未來的年輕人如東升的旭日幸福而茁壯地成長。
“報告,一切就緒!”一個小兵緊張地回復著。
“出發!”劉龍沒有質疑自己部下的能力,也沒有質疑自己的權力,大吼一聲只為為那東升的旭日送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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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漂亮!”宋柯看著慢慢竄出頭來的太陽,感慨著。
金呂叔湘迎著晨風,面印著金黃,一臉青春迸發。
“公主殿下。”部隊齊喊,這是他們由衷的感謝。因為也正是因為公主,劉龍才興師動眾,也正因為興師動眾,這些滿手殺戮的漢子才看到了生命的力量和自己多少戰鬥的意義——祖國山土和未來!
宋柯被部隊齊齊自發的呼喊嚇到了。
劉龍走了上來,直接跪下了:“擾了聖駕罪該萬死。”
宋柯連忙把劉龍扶了起來:“劉叔,你又來了!”
劉龍起身,不同於以往的是,今天他是面帶微笑的。
宋柯一愣。
劉龍沒等宋柯再說什麼讓人把早餐送了上來:“公主侄女,可有興趣,勉強陪我這個老人家在這麼好的風景裡吃個飯呢?”
“好啊!”宋柯一口答應。
劉龍對劉二狗傳令:“下令去,把飯菜送上來,然後全體都有原地休息,吃飯。”
“是!”劉二狗簡潔地應下,就跑回了隊伍。
“准備得真齊全。”金呂叔湘看有所以人的飯菜,就不客氣的坐下了,雖然是席地而坐,大家可都比在餐桌上放的開多了。
劉龍看著幾個青年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變化,從開始相遇時,雖然也是面帶微笑的,卻是不是流露一絲愁緒,像是什麼事情突然出現在這些本不該知道愁滋味的孩子們的心中。現在不同了,就像是著出升旭日,把大地照亮了一般,幾人眉宇間隱隱的陰暗瞬間消失了。
劉龍心中輕松了一些,至少最開始擔心公主是為了自己的一些沒發現的事情,特別是自己兒子做出了什麼自己沒發現的愚蠢的事情而來的,但是現在看來不是的,可能公主不過是來散心的,雖然這種想法簡單了一點,不過不是自己的原因,足以。
小輩們發現劉龍正笑著看著自己,也都看向了他。
劉龍也發現了視線的聚集,於是笑了笑開口:“幾位來此是不是心情好多了,有點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感覺?”
幾個人不明白劉龍說這話的意思,相互看了看,勉強點了點頭,宋柯倒是接話了:“劉叔,你怎麼知道的,這陣子吧,心情總是有些不好,但是今天來看了這太陽吧~豁然開朗了,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太陽第二天總是會再出現的。”
“嗯,那就好啊,小小年紀能有此感悟,我們征戰沙場多年,早就是死過死的人了,多活一天也是賺到,這樣想著心情便是好了許多。”劉龍笑道。
宋柯卻搖頭:“劉叔,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你們都是護國的功臣,我們能這樣坐在這裡談什麼感悟,可都是你們的功勞啊!”
說著,宋柯站了起來,端著豆漿,盡可能大聲道:“我在此以豆漿代酒敬大家一杯,敬護國的功臣一杯!”
“謝公主!”就聽見“唰”的一聲,所有將士都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內起立,幾乎是同時喊出了響徹蒼穹的三個字,幾乎所有將士眼中含淚,但是沒有一個落淚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有累不輕談!
劉龍鄭重起立,雙手捧著自己的豆漿,慢慢單膝跪下,一飲而盡。
看著老者如此舉動,還老眼含淚。本當時好笑的場景,但是沒人想笑。
將士們隨著劉龍將早餐的豆漿一飲而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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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劉桑在書房裡坐著,“你說我父親為了給那幾個人守夜一夜未歸?還大張旗鼓地弄去了大量精英部隊?!”
“是的……”一個士兵跪在書桌前。
“啪!”劉桑甩手將手中的兵書扔在地上,怒喝:“父親真是越來越沒有骨頭了,當年我帶兵說要去面見皇上就把他嚇得出重兵把我押回來,現在一個公主就忙的焦頭爛額了,真是。那個狗屁宋濤也是的,不就是個侯爺嘛,還讓我巴結他?算了,劉家的威名該有我來震。”
“小將軍您……這是要……?”小兵在底下跪著都不禁有些害怕,他很清楚,雖然劉龍手中兵馬眾多但是對劉龍真的無比忠心的只有他現在帶在身邊的一批精英,其他的人馬大多跟同齡的劉桑關系較好。若是以前劉龍可以輕易帶兵押解劉桑回來,這會兒就不好說了。
“哼哼……”劉桑冷笑著,並沒有回答。
小兵卻清楚,風波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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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縣城邊。
“虎子,別送了,送來送去的等會兒要沒完沒了了。”諸葛飛袁生勸著從住在城東卻送客送到西門了的虎子。
虎子卻搖頭:“說實話,我這輩子雖然還不長,但是也不短了,認識的朋友真是不多,不是那些個從祖宗輩就開始有聯系的世家之外就是和些商人打交道,跟你們還真算是為數不多的真朋友,送送也是應該的,也不知道這一別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呢。”
桓媛坐在馬背上,也勸道:“虎子,話不是這麼說的,有緣千裡來相會,既然你都說了,我們是少有的真朋友之一,既然緣是如此,不必強求也必能相見的。”
“這話是沒錯。”虎子雖說是男孩子但是比起諸葛飛袁生他們其實還小了幾歲,這時真到了要分別的關鍵時刻,也顧不上面子了,淚水慢慢地已經濕潤了眼眶。
“哎呀,這是怎麼了呀,大男孩子了還哭鼻子啊?!”玉遷兒母性的勁上來了。
虎子卻搖了搖頭:“不,沒事!我們定然還會相見的!”
眾人笑了笑。
就連不常笑的宋景堂此時也少有地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我還是受不了離別……請允許我先離開。”虎子是真的有些難過了,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但是說完之後確實沒有絲毫停留,直接策馬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行了別看了,我們也趕路吧。”公孫衍坐上了牽著的玉遷兒坐著的馬。
諸葛飛袁生也一個飛跳,上了牽著的桓媛坐著的馬。
宋景堂悠悠然慢條斯理地上了牽著的空馬。
“很好!殺向中回谷!”諸葛飛袁生大喊著,給馬屁股來了一鞭子。
“哎~這勁頭……”公孫衍佩服地看著諸葛飛袁生,“看來中回谷要不安生了。”
“從決定飛袁生去中回谷的那天開始,中回谷就注定要有段風波了!”宋景堂一語中的。
“也是。”公孫衍笑了笑。
兩人也各自給馬兒了一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