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四十九章 激戰(二)
公孫衍記憶回流之後皺了皺眉頭:“雖然有偉傑……可是那個什麼愛神一聽就不是主要人物啊!“
“你們當我死的嗎?”昂宿看著兩人先是一起走神,後是在自己面前議論紛紛,很是不爽,於是怒道。
公孫衍揮起雷公劍,對著昂宿挑釁道:“當?不用當!很快就是了!”
昂宿看著公孫衍氣勢洶洶地過來,只一擺手,濁力猛增,瞬間築起了高牆。
這牆絕不是實心的,甚至連實體都算不上。更值得一提的是它的功能,它可以讓昂宿輕松看見對方,卻讓對方無從下手。
公孫衍卻不顧這一切,將雷神劍直插黑牆。
昂宿冷笑:“莽夫。”聲音通過黑牆不斷擴散著。
公孫衍一怒,瞬時雷神劍上閃起了綠光,在空氣中“吱啦吱啦”直響。
玉遷兒在一邊手持電之劍站定,卻沒有看兩人的戰局,而是閉著眼睛,靜靜將能量輸送到劍上去。
“哼!在這!”公孫衍大吼一聲,橫拉過劍身,劍身上的電力一下激發,瞬間給黑牆拉開道口子。
昂宿皺眉,閃到一側,右手一揮,又是一道完好的黑牆。
玉遷兒睜眼,放松了靈力的輸出,輕語:“衍哥哥,現在不要用蠻勁了,得不償失的,消耗太大了,給他點教訓就可以了。我現在只輸出柔和的靈力,你來分配。”
跟玉遷兒隔了數米,卻無比清晰地聽到了她的意見的公孫衍點頭,右手持劍,左手積蓄起了靈力,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昂宿自然知道公孫衍的動作,也對兩人好想要隔空傳音的能力感到吃驚,但是卻依然不以為意:“就這麼點小把戲也能威脅到我?左手個靈力球再大能有我的大?”昂宿想著,看向了自己左手瞬間就凝聚起來了的濁力球。
公孫衍似乎感覺到了黑牆另一側的壓迫感,眼神變得凜冽起來。右手柔勁揮劍,插入黑牆,蠻力再次破防。
昂宿又是輕笑:“就這麼點能力,也想保護自己女人?你女人我收下了。”
話音剛落黑牆就想著玉遷兒移動。
公孫衍左手的靈力球突然重新注回體內,青筋突起,肌肉瞬間撐破了衣服,話到嗓子邊也一下響了百倍:“受死!”
公孫衍雷神劍如閃電般斬向了自己的後方。
“你……”左臂正插著還閃著電光的雷神劍的昂宿吃驚了。
“你想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在我後面?”公孫衍語氣不善,但是卻想讓昂宿死個明白。
“……”昂宿不語,欲去拔劍,卻被閃閃的電光燙傷。
公孫衍笑了起來:“你不覺得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不帶電的地方了嗎?”
昂宿一驚,看了看大殿其他角落和自己這差別,沒錯就是綠光,混入黑霧中零星點點的綠光——閃電。
“你是靠這個把握我的方向的?”昂宿眼神還是不老實,飄向了理他較遠的玉遷兒。
公孫衍走進他的視線:“你現在可以安心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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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姐姐,你在看哪裡呢?”因為進這封殿之前就在外面耗了點濁力的胃宿拿著根雞腿大快朵頤起來,看著桓媛,而此時桓媛正盯著一入城就衝著宅子來,一入宅子就衝著封殿來,一入封殿就擋住了畢宿的攻擊然後如願打了起來的諸葛飛袁生。
“嗯?!”桓媛一驚,完全忘卻了宋景堂交代自己的事情,但是看了一眼還在啃雞腿的胃宿,松懈了一半的防備之心。
“那個哥哥是姐姐的老公吧?”胃宿用油油的舌頭舔了舔油油的手,問道。
桓媛心中還真是挺喜歡這個孩子的,坐到了他的邊上:“是啊。”
“嗯,你老公還蠻能干的嘛。”胃宿看著和畢宿還在大戰的諸葛飛袁生眼中突然露出了一絲凶光。
桓媛自然是沒有看見胃宿眼中的凶光,扯開話題問道:“沒說他了,倒是你,告訴姐姐吧。你怎麼小小年紀就進了二十八星宿了啊?”
胃宿臉一沉,心中暗道:“這個女人,是不是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感化我啊?說這麼多大道理。哼。小爺我還沒吃飽,陪你玩會兒。”
隨後胃宿就點頭,做出了傷心的表情:“從小就沒見過爹娘,也沒吃過飽飯,然後是混世軍團收留的我。他們說什麼我就做什麼。”
桓媛瞬間母性大發,摸了摸胃宿的頭道:“真是可憐的孩子啊。從小沒有父母的關愛,從小還在這樣殘酷的環境裡生長啊。”
胃宿咬牙,非常克制自己不露出輕蔑的眼神。心中暗罵:“假惺惺。你們這些虛偽的人,心裡在想得無比齷齪,卻在外人那表現的正義凜然的樣子。”
桓媛看胃宿一抖一抖的,還以為他想起傷心事了,就決定不說他還沒進混世軍團之前的事情了,先說說混世軍團吧,比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組織,讓他一個孩子在這災難的戰爭中喪命就是對生命的不敬也是對未來的毀滅性行為了。畢竟孩子才是未來。這才勸道:“哎,不說了那個了。說說你在混世軍團吧。怎麼能讓這麼寫個男人帶著你呢,唯一一個女人看起來性格不是很好的樣子。”
啃著雞腿的胃宿突然停了下來。
桓媛皺眉。
胃宿青筋暴跳:“本來想著吃飽了再對付你,沒想到,你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倒小爺的胃口!”
只見胃宿將雞腿向一旁一摔,砸斷了一根大殿柱子,站了起來。濁力瞬間從其體內大量湧出,也讓他的身體膨脹開來。本來只有十一二歲的身體向著十八九歲的壯漢發展。
危險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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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放心讓那個女人對付胃宿啊。”婁宿左手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朵粉色的花,在鼻前嗅著。
宋景堂看著婁宿沒有說話。
“別看那小子平時跟個傻子一樣只會吃東西,可是卻是二十八星宿裡最被看好的明日之星。”婁宿倒是大方,不緊不慢地跟他解釋著。
宋景堂開口:“明日之星而已。”
婁宿倒是笑了,他聽出了宋景堂話裡的話,明日之星,那也要等到明日啊。但是宋景堂卻是不知道,胃宿從小就生活在陰暗的環境當中,是婁宿帶他出來的,而從那時起他便決定了,這個明日之星的冉冉升起的道理由自己來保護。他同時也是在笑自己,他根本不應該為敵人擔心,卻仁慈地為對方提供了這麼多的信息,自己也許不適合當壞人,這是一種嘲諷,對自己的嘲諷。看來自己並不適合當一個壞人啊。
宋景堂看婁宿笑了,倒是沒什麼反應,倒是轅馬刀亢奮的從刀鞘裡轉出了頭來。
“不要著急,讓我們的對決優雅一點。”婁宿笑著拋出了手中的粉花。
宋景堂皺眉,只當是暗器,拔劍奮力將之斬斷。
“不要緊張。”婁宿的聲音卻出現在了宋景堂身後。
“幻術?”宋景堂暗自揣測。
“不要著急,讓我們的對決優雅一點。”婁宿見宋景堂有心要戰,笑著拋出了手中的粉花。
宋景堂皺眉,只當是暗器,拔劍奮力將之斬斷。
“不要緊張。”婁宿的聲音卻出現在了宋景堂身後。
“幻術?”宋景堂暗自揣測。
“你以為我這是幻術?”婁宿眯起眼睛看著宋景堂笑著。
宋景堂皺眉,猛然想了起來,婁宿還在他後面!腳下一動,擦起地上一層屋頂破後掉下的灰燼。瞬間移動到了封殿之外。
此時封殿外的天空已經澄清了起來,陽光照射在這個許久沒有接觸到光線的院子裡,溫度開始轉暖。
婁宿慢慢走了出來,看著陽光,一副很享受的樣子道:“啊,很久沒有感受到這般陽光了,真是不錯。只有陽光才能作為花兒生長的動力嘛。”
“那你為什麼還有助紂為虐?冥界封印一破,大地何來陽光可言?”宋景堂看婁宿比起其他幾個星宿來還是有一點良知的,於是想借著自己的口舌說服他。
卻沒想到,婁宿馬上笑了出來:“你也太無知了吧,每天發動著濁力不累嗎?你自己想想看如果讓你時刻保持著靈力外散的形態你不累嗎?別說是冥界大多數住民都還只是低等級的濁力擁有者,甚至連我們都不如,即便是他們的頭頭,那渾身散發這的濁力也不過是與生俱來常年累月而成的特性,根本不會出現剛才濁氣蓋成的感覺。”
宋景堂皺起眉頭,不明白婁宿想說什麼。
婁宿作為剛才提出要優雅對決的人當然不會這麼沒素質地打斷對話,而是很紳士地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我覺得,根本還是你們這些人類,或者說是當年那些愚蠢的你們啊,才會逼著冥界造反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宋景堂有些急迫了起來,聽婁宿這話的意思像是知道他們都是有前世記憶的人一樣,而且他們這些二十八星宿也都有各自所屬的記憶。
婁宿微微一笑:“既然你這麼感興趣,我就不怕浪費時間,跟你好好談談。這麼說吧,在現在這個立場上,你是不是認為你們算是正義的一方,而我們是邪惡的一方,然後現在是不顧自己生死,大義凜然地在討伐我們?”
宋景堂微微皺眉,他不能說是不是,但是說是是似乎又有些不妥。
婁宿看他不語,輕笑了起來,笑裡呆著輕蔑,如其他星宿一般,但是還是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你們是這麼認為的沒錯。但是你們是否想過,事實上也是你們這個陣營裡……這麼說吧,如果,如果不是我是二十八星宿之一,其實我應該算是你們陣營的。所以也就是按照你們的角度來講,要不是有我們這種‘敗類’在,冥界霸主如何得以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