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七十三章 激戰
盧偉傑的大拇指掐著尾宿脖間的經脈,笑道:“怎麼,想要逆襲嗎?不如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給你機會逆襲如何?”
“你竟然知道我的濁力流通方式?”尾宿睜大眼睛,像是發現了外星人登陸了地球了一般。
“又如何?”盧偉傑只說了三個字,表現出了一副不屑的樣子。盧偉傑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他的王者之氣正在爆發。
尾宿微微咽了咽口水,即使只有一瞬間也確實是完全地臣服了,是一個臣子對君王的佩服。甚至後悔起之前因為一時興起而跟蹤房宿而來的愚蠢舉動。更後悔自己無故挑釁盧偉傑的白痴行為。
盧偉傑嘴角微微翹起,壞壞笑著。他是不知道,若是此時周圍能有那麼幾個女生在,怕是都要臣服在這壞壞笑容下了。那是玩世不恭,卻依然有隨時打成自己目的的能力的壞笑。
尾宿咬著牙,生怕自己的脖子被盧偉傑一用勁兒給掐斷了,不覺牙間出了血。
盧偉傑看見依然笑著,而後對尾宿狠狠說著:“給你兩個選擇,回答我的問題或者馬上死。”
敢不敢再狠一點?不回答是馬上死。那回答了呢?回答了再死……
“你……”尾宿咬牙,眼中滿是悲痛。當初被盧鳴海按倒在地能說是年紀還小沒有實戰經驗。那麼現在是什麼情況呢?作為一個老前輩欺負一個後輩,卻被一個後輩按倒在地上。
“是你的狂妄害了你。”盧偉傑見尾宿還有些不服,便說道,殊不知自己的眼中也盡是狂妄。
房宿刀落,劃過了歐陽弦的後背,但是卻沒有一絲的輕松感。因為他這一刀落下卻沒有任何觸感。
歐陽弦的身影包裹著房宿的刀,慢慢散去。
“連砍。”歐陽弦的聲音出現在了房宿的身後。
歐陽弦左手掐著指頭,右手飛速砍向房宿,一時光與影分不清彼此。
房宿連連後退,心中不禁暗想:“怎麼會沒有砍到他,如此快速了,還能躲過不成?他的反應能力是有多強?”
房宿閃直左側,卻發現歐陽弦的思精刀已經在左側等待多時。房宿抬手,放出濁力,一衝推開了自己。卻又發現歐陽弦早就不在原地——到達了自己正要飛去的方向。
“四境玄天。”歐陽弦已經舉刀,靈力凝聚,大作。
這是歐陽弦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招數,即便是從混世軍團那得到了很多資料,深知歐陽弦底細的房宿也沒有見過。
此時猛然心中一陣,發現歐陽弦即便是已經在使用大招,左手還是沒有停止掐指。食指根部;食指指尖;中指指尖;無名指指尖:無名指根部;中指根部。
“這是,算命?!”房宿自己是不會算命的,但是行走江湖多年見過的江湖術士不在少數,雖然裡面不乏江湖騙子,但是真正的算命高手也是這般動作。房宿對於這種基本動作就算看不懂也還是可以認得出來的。
歐陽弦沒有說話,右手思精刀輕輕落下,瞬間將空間砍出了裂痕。
房宿向後逃去。心中一顫:“竟然是把空間打碎了?!”
歐陽弦起跳,已經來到了房宿站定的地方。
房宿又是一愣,卻沒有機會發呆了,“四境玄天”的威力從裂開了空間裂痕裡跑了出來,正在吞噬著他的濁力。
房宿當即下蹲,也不顧顏面,從歐陽弦腿側逃開。
歐陽弦當即抬腳,一個轉身,踢飛了房宿。
房宿徹底驚了,心中暗道:“他知道我的行動!他能預測!那麼他的掐指是在算我的動向?可是不是說算命只能算個大概嗎?怎麼連下一秒也能預測得到?”
“也不怕告訴你。”歐陽弦開口,“我的前世記憶恢復之時,恢復的第一個能力就是掐指,算的就是五界六道之內萬物的動向。除非你乖乖讓我廢成荒魂,否則想逃出我的掌控,沒門!”
房宿聽歐陽弦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徹底傻了,心也徹底涼了,自己能夠躲過一個知道自己動向的人的進攻嗎?不能。
歐陽弦靠近,又是一腳,再次踢飛了被“四境玄天”吸收了所有外在濁力的房宿。
“來的正是時候!”沒想到,此時,就聽見被盧偉傑按在地上的尾宿一喊,手中一動,將房宿整個人吸引了過來,衝著盧偉傑直飛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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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吼……”
由二十四節氣眾人化成的喪屍們已經全都沒有了自己的意識,皮膚也是黑的,皺巴巴的,干癟的,就像是被風干了的屍體一般。卻慢慢移動著,時不時發出已經不再屬於自己的聲音。
“嘔……”黃克誠看著一陣反胃,“我已經認不出來哪個是芒種了。”
張孟陽盯著,揮了揮貢刀:“你就挑打剩的打好了。”
吳霜的七生劍已經亮起了五星,看著小滿身上被自己劃開的口子,裡面還不住地往外吐著黑氣,這才道:“他們身上的濁氣帶著毒,要小心點。特別是砍傷他們的時候。”
黃克誠看了吳霜一眼,之間她正用靈力護體,身外的濁力才無從進攻。於是自己也調動出了自己的靈力。
歐陽靈風腳底生風,身上靈力帶著走,揮動長棍,捅飛了大暑,一笑道:“是不是不弄破他們的皮囊就可以了呢?”
眾人一驚,倒還真是,但是這也是只有歐陽靈風能進行的行為了,因為用棍子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還有一個便是諸葛飛袁生,而諸葛飛袁生這一大戰力此時又不在這裡。
詹遠卻哈哈大笑起來,手裡握著銀蛇劍,笑道:“不就是有毒嗎,怕什麼?正好給我的銀蛇再入一味藥!”
詹遠面前的小暑卻像是聽懂了詹遠的挑釁,嘴巴一張,吐出三米多長的濁氣來。
詹遠其實並沒有言語裡如此確認銀蛇劍就能當下此毒,但是此時也無它法,將銀蛇劍放至胸前一擋。
銀蛇劍瞬間發出金光,摩擦著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音,就像是一條毒蛇長久沒有捕捉到獵物了,此時滿足地捕食,興奮地吐著信子一般。
“這下好了,喪屍的毒氣成了詹遠的補給了。讓詹遠當這個臥底可真是合適啊。”黃克誠笑了笑,卻一時沒有意識到,其實張孟陽,歐陽靈風和歐陽弦也都是臥底來的。
吳霜的七生劍亮起第六顆寶石的時候,吳霜行動了起來:“話不多說了,我們還要趕路呢,速戰速決。”
男生們沒有說什麼,都以實際行動聽從了吳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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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宿將房宿吸引來的時候,被盧偉傑察覺到了,猛然起身,放開了尾宿,大罵:“給你機會,都不把握,找死!”
“哈哈,誰找死還不一定呢。”尾宿沒有遲疑,說著就將手刺進了房宿的體內。
盧偉傑和剛趕來的歐陽弦都是一愣。
尾宿的鬥篷在風中飛舞著,好一個意氣風發,而房宿則慢慢在他的手中干癟了下來。
房宿眼神迷離著,都是淚水:“若是當初聽父親的話,會不會便不會如此下場了?”房宿閉眼前,似乎還在詛咒著命運不公,但是卻沒有人聽見。
“真是心狠手辣,連同伴也能殺害!”盧偉傑忍無可忍了。
尾宿卻笑了:“不要開玩笑了,同伴?房日兔這種人也能叫做同伴嗎?這種沒有實力還好色的家伙,只配當做工具。”
工具?多麼冰冷的言語。
“雖然我也很是不齒房宿的所作所為,但是看起來,你更加不是人!”歐陽弦有一絲憤慨。
盧偉傑看了歐陽弦一眼,眼中有點奇怪的神色。
雖然在現實生活當中盧偉傑和歐陽弦是兩個班的,交集不多,但是歐陽弦比較睿智的形像還是在盧偉傑心中有比較深刻的印像的。可是此時,哪還有一點睿智的樣子?都快被逼得完全失去理性了嘛。
歐陽弦似乎知道盧偉傑的想法,看著盧偉傑道:“你才是比較血性的漢子,不要讓我失望好嗎?動手啊!”
盧偉傑抬了抬眉毛,有點不可思議了:“敢情,我還沒吐你槽,你先吐了我的啊?”
尾宿卻沒有理會對手兩人的交談,自顧自地活動了筋骨,渾身都是濁力附體,鬥篷裡都暗藏著足足的濁氣。
盧偉傑猛然發現空氣裡也多了一絲濁氣帶來的粘稠感,這才認真起來,眼中放著厲光,直視尾宿。他知道激戰已經開始了。
尾宿活動了筋骨,渾身都是濁力附體,鬥篷裡都暗藏著足足的濁氣。
盧偉傑這才認真起來,眼中放著厲光。
“房日兔還是老樣子,濁力就是十足的,但是體質就是跟不上,可真是浪費了大好的濁力啊。”尾宿在手中玩弄著新到手的充足濁力嘴裡還不住地稱贊道,“讓我繼承了確實正好,真像是變成了三倍的我了。”
“呵,濁力倒是變成了三倍了,腦子好像還是不帶一點的。”盧偉傑瞬間收起了其他情感,再一次露出了輕蔑的眼神。
歐陽弦倒是一驚,看向了盧偉傑,猛然覺著這一眼神,這一個表情都很像是:“傑……”
盧偉傑沒有理會歐陽弦是怎麼想的,重新將如意化劍握在手中。
歐陽弦也不馬虎,重新握住思精刀,卻又松了松手。剛才和房宿一戰,靈力耗損有點大,此時想再放一個“四境玄天”也是不可能的了。
盧偉傑對歐陽弦擺了擺手,沒有挪動視線,卻是對著歐陽弦說道:“你去幫克誠他們好了,似乎他們的情況不是太好。我需要一個人對付尾宿的機會,他讓我太不爽了!”
歐陽弦皺起眉頭,看向了其他幾人。正在對抗喪屍人,雖然沒有太多優勢可言,但是可以看得出,還算是妥妥的沒有危險。倒是盧偉傑這邊一個人對抗尾宿,真是夠嗆。這才說道:“傑,你也就不必逞強了,和當年一樣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