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萬物歸一
邪的話音剛落，八卦陣裡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宋顏，宋濤。
傑發現兩人兩眼無神：“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只是為還沒有足夠力量轉世的魍魎找了軀殼而已，沒有對他們怎麼樣。”邪大笑起來。
“魍魎？”
宋顏和宋濤開始痛苦地嘶吼著，突然有什麼東西從他們的前胸和後背鑽了出來，迅速膨脹變大，黑氣附著。
“魍魎！”傑這輩子——下輩子——百世之後都不會忘記那兩個龐然大物的名字。
邪停在了魍魎的身上，笑了起來：“我很給你面子吧？讓你再會會‘好友’。”
傑看著面目猙獰，皮膚粗糙，身上冒著比冥界縫隙方向散發出來的黑氣更加濃郁濁氣的魍魎，沒有舉動，因為他知道邪有話要說。
“多虧你們讓他們失去了利用價值，才會讓本來不知道該怎麼召喚魍魎的我得以堅定地決定給他們他們創造最後價值的機會。”
沒錯，就在宋顏和宋濤退敗躲在一個山洞裡面的時候，他們收到了邪的召喚。
本來以為會有好事發生的兩人在十日之前終於來到了鼐城。
他們也不算笨，面見邪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異狀，在失去自己意識靈魂的那一刻意識到了他們自己的死期。不過，一切都來不及了。
傑不認識這個世界的宋顏和宋濤，但是卻認識失落的歷史裡的兩人：“那就是和那時也沒有太大差別。”
“你倒是鎮定。作為一個史上最弱仙界皇子，你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很佩服。”
“因為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不是沒事情就想著怎麼算計著發動戰爭，而是時刻為了平息戰爭而奮鬥著。”傑身上的靈力開始充盈起來，“即便那時我一個人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事實上從一開始我就不是一個人！”
邪本來還想笑出來的，黑氣早就裂開開口像征著裂開的嘴一般，但是聲音卻沒有發過來，因為這個時候三道靈光衝到了傑的體內。
一道是從脫力地聶中龍身體裡出來的，另外兩道是燁無痕和燁無暇的。
“我從來不是一個人。”傑看著黑氣，鎮定地說著，“哪怕我承認我是最弱。那也不過是作為強者的我對弱者進行的妥協。不過，你應該不會懂。心有牽掛的感覺。”
“牽掛嗎？”邪沒有說話，心中暗暗浮現出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美好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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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縫隙是無底洞嗎？”站在縫隙前的諸葛冰清臉色有些發白，這個工作真的是太累人了，高強度地輸出，卻一點回報都沒有，甚至連裂縫開裂的速度都沒有辦法阻止，“照這樣下去縫隙還是要完全打開的，而我還可能因為靈力耗竭而受傷。”
諸葛冰清還沒想完，靈力已經不受控制地被打擊回來。
這時，一道黑氣從縫隙裡衝破了九層上的岩石頂，直衝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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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
皇城。
“朕的大限將至了嗎？”皇上站在窗邊。
“皇上，此話可萬萬不能說呀。”作為宰相的諸葛哲知道，若是這話從皇上的嘴裡傳到士兵的耳裡，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搖了搖頭，指向了南方。
“朕的大限將至了嗎？”皇上站在窗邊。
“皇上，此話可萬萬不能說呀。”作為宰相的諸葛哲知道，若是這話從皇上的嘴裡傳到士兵的耳裡，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搖了搖頭，指向了南方。
諸葛哲看去，愣在了那裡。
中龍大陸上。
振北丘。
“你們看那是什麼？”先發現一道黑光衝到天上的是跟著魏岳江出來尋找法陣的阮佩。
阮佩身邊的智多星看著愣了愣：“似乎是偉傑哥哥他們要去的龍尾還要遠一點的方向……惡魔大陸？！”
阮佩看著惡魔大陸握了握手，心中祈禱。
平南峰。
“爹，你看那裡。”已經將平南峰的情況平定下來的劉氏父子正在城牆上巡防，視力比較好的劉桑先看到了那道衝天的黑氣。
劉龍看著黑氣拿捏不定情況：“我們去找下單啟吧。”
“好。”劉桑點頭。
“不用找我了。”單啟已經來到城牆上，正好聽到了劉氏父子的對話，此時回答。
“哦？單啟，你也來了，不多休息一下嗎？”劉龍看著已經連續作戰多日的單啟吃了一驚。
單啟搖頭，看向了黑氣：“跟他們比起來，我們的遭遇可能算不上什麼。”
劉氏父子聽罷，似乎明白了什麼。
大陸某處。
七人的隊伍正在趕路。
“大哥，你看那是什麼？”一個女生倒掛在樹枝上看著黑光。
最前頭的大哥——鬥宿停了下來。
沒錯，這七人便是追著鶴唳而來的玄武手下七星眾人。
“女土蝠眼力真不錯，咦，這道光似乎正是鶴唳飛去的方向。”一個戴著牛角帽的人說道。
“牛金牛，這點我們都看出來了好嗎？”一個女生剛剛落地，身輕如燕。
“危月燕。”鬥宿即使制止住了經常會和牛宿鬥嘴的危宿的即視感對話。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樣？”一個大塊頭站到了鬥宿的身邊。這人是七星之一的壁宿。
鬥宿看了一眼壁宿，再次動起了腳：“即便是追到惡魔大陸我們也要繼續追。”
大悲寺。
“不好啦不好啦！主持師父！”本在庭院裡掃地的從容一扔掃把就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念心的房門口。
“從容，你又怎麼了？”念道剛好從院外經過。
從容向著後山一角的方向說道：“那邊出現了一道很強的光！”
“……”念道嘴裡嘀咕了幾句，把從容打發走了，自己也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禪房裡的念心皺著眉頭：“怎麼還和從前預料到的一般？難道是命運的軌跡又回到原處了？”
延西山。
“這道黑光是怎麼回事？！”盧鳴海還在軟磨硬泡薛軻透露一點關於黑暗歷史的事情，未果。就看到了那道黑光。
“糟糕啊，冥界縫隙擴大了，呵呵，看來枯木讓邪變強很多啊。”薛軻也緊張地看著起來，“盧鳴海，你快做決定，否則，你就沒得選了。”
“我已經決定好了。”盧鳴海在看到這個黑光的那一刻就明白了，是惡魔大陸的方向，必然和邪有關，那麼必然就跟枯木有關。
“做好決定了？”
“嗯，你就把枯木在哪裡告訴我吧。”盧鳴海堅定地看著薛軻，“我要毀了它。”
薛軻沒有說話，心中卻有些陰晴不定：“皇……”
“轟隆。”在冥界縫隙打開的瞬間，整個鬼窟地動山搖了起來。
各個地方的戰鬥都因為濁力環境的大幅度提升而陷入了苦戰。
當然也有例外，一是進入魔化狀態的弦，二是作為弦的劍靈的靈風，三是剛從轉換成阡絡的宋柯。
前兩者是濁力的漲益，後者是武氏姐妹雙雙進入劍靈狀態，化形成劍。
而傑那頭，邪已經狂笑起來：“枯木除了記載著黑暗歷史，同樣還是我生命之源，甚至還聯系著冥界，我還真要感謝你們去寶藏裡把枯木完整了。當初徐元庶就是擔心我會因為得到完整的枯木就直接毀滅世界，所以才將一部分拆除出來。”
又是黑暗歷史，對了沒錯，黑暗歷史，這麼多世沒有想起這件事情了，現在聽起來還是一樣讓人感嘆。傑微微開口：“黑暗歷史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事情的發展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這都是……命。”
邪冷哼了一聲：“命？你們現在倒是相信命了？跟你們說我必然會毀滅世界的時候，你們在想什麼？改變歷史！人定勝天！你們這些齷齪的人類還真是說得好聽啊。”
“齷齪的人類？好吧，你既然要將我們分為人魔，我只能說，原罪的說法在這個時候說起來還是有點道理的。可是說到底，黑暗歷史裡的事情不能怪全體人類吧？做錯事情的可能真的是神，但是三大神不能不說沒有錯吧？我們都成了試驗品罷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執迷不悟呢？現在的平衡有什麼不好？你若是執意要破壞平衡，無論是對人還是對魔都不好！”
“你們自然覺得好，你們占據了大多數的資源讓我們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哎，他們在冥界真的過得不幸福嗎？他們被你強制帶到人界就獲得了幸福了？”傑搖了搖頭，想起在盧偉傑記憶中聽到的和自己以前看到的。
“不必多言！”邪此時占據優勢，根本不必浪費時間多解釋。
“你會後悔的。”傑眼神堅定地看著黑氣，又看向了通往九層的洞口，嘴裡默念，“萬物歸一，道相井然。戰起於枯，戰終於合。”
“喂，你在碎碎念什麼？！”邪聽見傑的話的時候很是不舒服。
“你有興趣？”傑挑釁地笑著。
“可惡！魍魎還等什麼？！”邪命令魍魎出擊，自己一股煙衝向了上層。
“希望兆曲預言之結局是現在，”傑默念著，迎來了魍魎和八卦陣相輔助來的攻擊，“不然，我也沒有辦法了。”
斷層。
在和奎宿戰鬥的冷雙絕沒一直有時間照顧金呂季琴，直到鬼窟的震動之後，冷雙絕的原石突然有了反應。
冷雙絕正看見一塊巨石要落在金呂季琴的頭上，下一刻自己已經站在她的身邊：“語晴你沒事吧？”
“語晴？”金呂季琴在驚慌中反應了過來，“雙絕哥，我是小琴，不是雨晴啊。”
“我是葉傲天……哦，我知道了，你是小琴。”
“嗯。”金呂季琴注意力還不太集中，直接無視了葉傲天的自我介紹。
“行了，在這等我吧。”葉傲天露出了他自認為最自信的微笑。
金呂季琴看得出神，不禁一陣臉紅：“你小心點。”
“放心吧。”葉傲天微微勾起嘴角，卻露出了八顆牙齒，“你也注意安全。”
“嗯……”金呂季琴退到了一旁。
“哦？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奎宿看著回來的葉傲天吃了一驚，剛才的冷雙絕不過是不苟言笑罷了，雙宙劍即便帶著寒氣也沒有什麼逼迫感。可是現在回來的葉傲天眼神中帶著的是自信，可是自信當中卻依然是冷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