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34章 君濯的心思
“等他們發現,那可就遲了!” 君墨胤卻是覺得很不放心。
“ 君墨胤!”月千璃 忽地喚了 君墨胤一聲,成功的轉移了 君墨胤的注意力。
“你天天呆在這裡,爺可怎麼辦?” 君墨胤看著她如此認真的眼神,知道她做了決定便很難更改,不由得又是委屈不已。
月千璃 淺淺的笑了笑,道:“最多,准許你來看我。”
“那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又嫌我煩!” 君墨胤笑著伸手過去,掌心往她胸前覆了覆……
原本還在笑著的月千璃 ,瞧見 君墨胤這般舉動,不由得黑了臉,伸手賞了 君墨胤一個爆栗。
“色心不改!”
君墨胤卻是嬉皮笑臉的說道:“媳婦,為夫不色你色誰啊?來來來,為夫幫你沐浴!”
“喂!”看著 君墨胤這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心態,月千璃 當真是無奈至極。
當然,結局自然是她被 君墨胤從上到下好好“沐浴”了一遍……
清晨。
醒來之時,身邊已經沒有 君墨胤的身影了。
昨夜,他們沐浴完了之後,便是和從前一樣同床共枕,只不過,從王府的床換成了國師府的床罷了!
她起身坐了起來,側頭看見床頭櫃上擺放著一枚小銅鏡和一瓶藥,那藥正是換顏丹。
她伸手拿過小銅鏡,對著鏡中瞧了瞧,接著又放下銅鏡,拿過換顏丹,服下了一粒。
換顏丹服下之後,她一瞬恢復落雲笙的容貌。
“姑娘,你起來了嗎?”玲瓏的聲音傳了過來。
月千璃 眸色微涼,將銅鏡和換顏丹收進了床頭櫃裡,對著門口,應了一聲:“進來吧!”
玲瓏推門而進,端著一盆熱水,走到了月千璃 的床邊。
“姑娘,熱水已備好。”玲瓏說著,便是將熱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嗯。”月千璃 應了一聲。
玲瓏看向月千璃 ,正准備退下時,臉色卻是一變。
“姑娘,你……”玲瓏指著月千璃 ,有些支吾,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月千璃 疑惑著,順著玲瓏的眼神,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這下才反應過來,這回事情大條了!
玲瓏瞧見的,是她鎖骨附近的多處吻痕。
她剛睡醒,還有些迷糊,並未仔細瞧瞧自己身上的狀況,衣領處敞開了一些,那些散亂的痕跡自然就暴露了出來。
君墨胤那混蛋,總是這麼折騰她,即便不能真正的要她,卻總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她無力抵抗。
月千璃 想著,又羞又憤,下意識的攏起衣裳,低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莫測。
“是王爺嗎?”玲瓏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月千璃 想也不想便是否認道,抬頭看向玲瓏,只道,“玲瓏,很多事,現在不能告訴你。”
玲瓏也是個知趣的,點頭應聲道:“玲瓏知道了,玲瓏什麼也沒有瞧見。”
“嗯。”月千璃 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言語。
“那玲瓏先下去為姑娘備百草露,姑娘請梳洗吧!”玲瓏說道。
“好。”
待玲瓏退下,月千璃 這才松了一口氣。
月千璃 抱著自己的雙膝,將頭埋在雙膝之間,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丟臉丟大了,誰知道玲瓏會怎麼想……
辰時三刻,月千璃 離了國師府。
一個月沒進宮了,期間昭明帝派人來了多次請她入宮,她皆是拒絕了,如今,也該進宮瞧瞧了!
不得不說,作為落雲笙,待遇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走在街上,人人都會恭敬的說一句“國師好”……
可如果換做是月千璃 走在街上,百姓表面啥也不說,背後卻是要將她月千璃 罵成什麼樣了……
宮門口之時,月千璃 遇上了君濯與泰順公主。
泰順公主瞧見月千璃 ,倒是主動打了招呼,月千璃 便是點頭示意,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不過,這天瀾三皇子為什麼還在大業!
“國師是要去見父皇嗎?”泰順公主主動相問。
“是的。”月千璃 應聲。
“正好,我們也要去見父皇,不如一起吧?”泰順公主提議道。
“嗯。”月千璃 也想不出來拒絕的理由,便是應下了。
“國師請!”泰順公主說道,對著月千璃 也算是恭敬有禮了。
君濯在一旁瞧著月千璃 ,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女人,如何能讓昭明帝言聽計從?
“國師,明日我便要啟程去天瀾了,這一別,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一路相行,泰順公主忽地傷感的說道。
月千璃 聽著泰順公主的話,並未急著回答。
她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泰順公主跟她不熟吧,怎麼會跟她說這些?
“我在這裡沒什麼朋友,有些話也不知道對誰說的好,國師您向來解民之所憂,聽我說話,便當是聽那些百姓的煩惱好了。”泰順公主說著,又是淺淺的笑了笑。
月千璃 依然沒有說什麼,只靜靜的聽著。
君濯跟在他們身後,亦沒有多說什麼。
“國師,不知國師是否真的能煉制長生不老的丹藥?”泰順公主想著,忽然問起了這個問題。
月千璃 看向泰順公主,冷淡的回道:“不能。”
“不能?那……”泰順公主本想再問,卻收到君濯一記警告的眼神,不由得閉嘴了。
“公主是來跟皇上辭行的嗎?”月千璃 卻是問了一句。
泰順公主點點頭,道:“是啊,跟父皇辭行之後,我還得去見六妹一面,跟六妹辭行,這段日子,多虧六妹的照顧。”
泰順公主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的。
永安公主被害一事,最終不了了之,並非是因為查不到泰順公主這裡,而是,一路查過來的線索都被 君墨胤掐斷了,最終,月燦只能讓這件案子變成了懸案。
月千璃 只默默聽著泰順公主的話,並未多言。
在她看來,泰順公主是個聰明人,懂得審時度勢,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這樣的人,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她可能會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有那個機會。
走了不久,他們便是到了御書房。
一踏入御書房,昭明帝最先看見的人,卻是月千璃 。
“國師!”昭明帝看見月千璃 之時,略顯激動,表情都有些舒展開來。
月千璃 不由得擰眉,許久不見昭明帝了,此番瞧見,她差點都快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昭明帝怎麼憔悴成這樣?
明明如此憔悴,可是,看見她的時候,兩眼又布滿了精神之氣。
月千璃 心中低嘆著,昭明帝可真是被凌浩然坑害得不輕!
“見過皇上。”月千璃 低聲說了一句。
“國師不必多禮!”昭明帝忙道。
“兒臣見過父皇,給父皇請安!”
“君濯給父皇請安!”
泰順公主與君濯也一一給昭明帝行了禮。
昭明帝這才將目光轉向泰順公主和君濯,不由得點點頭,道:“君濯和泰順也來了啊!”
君濯便是說道:“父皇,小婿准備明日啟程,今日,是來辭行的。”
“辭行?你要走了?”昭明帝一驚,忙問道。
“是!”君濯低聲回道。
“那……”昭明帝一時之間有些難以啟齒,卻還是開口問道,“神機宮少主抓到了嗎?”
君濯眼神微微躲閃,搖了搖頭,道:“沒有。”
“怎麼能沒有抓到呢?神機宮少主沒帶進宮來,你走了,朕上哪去找神機宮少主啊?”昭明帝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君濯想了想,便是說道:“父皇,小婿知道神機宮少主的下落,可是……”
“可是什麼?快說!”昭明帝一聽,便是急了,忙催促道。
君濯面露難色,道:“可是想要抓住他,有些困難。”
“有什麼困難?你只管說!”
君濯抬頭看向昭明帝,認真的對著昭明帝說道:“神機宮少主現在正在戰南王府,那戰南王府是什麼地方,小婿怎敢貿然前去抓人?”
月千璃 再一次擰眉,昭明帝還沒有打消抓君非白煉藥的心思,而君濯,這是很顯然在挑起昭明帝對戰南王府的不滿,這可真是讓人犯愁了。
“戰南王府?”昭明帝有些疑惑的說道,“這戰南王府怎麼敢收留這神機宮少主?”
“回父皇,這戰南王不僅敢收留神機宮少主,上一次,小婿眼看著就要將神機宮少主帶進宮了,卻不想,那神機宮少主卻被戰南王世子帶走了!”君濯不由得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月千璃 不覺間,將目光轉向了君濯。
昭明帝深思君濯的話中意思,不由得擰起了眉頭。
一直以來,戰南王府並未做過對不起大業之事,他自然不能因為君非白一事去找戰南王府的麻煩,再說了,即便戰南王府再不好,他的女兒也是戰南王府的世子妃……
月千璃 斂了斂眸色,將昭明帝的表情收入眼底,想來,昭明帝對這長生不老之事還真是深信不疑。
君濯見昭明帝沒有回答,不由得又是出聲,道:“父皇,君濯所言……”
沒等君濯說完,月千璃 卻是冷冷的出聲,打斷了君濯的話。
“天瀾三皇子再繼續說下去,恐怕免不了挑撥離間的嫌疑了!”月千璃 冷淡的說道,“皇上愛女心切,自然不會對戰南王府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天瀾三皇子一直在找戰南王府的麻煩,可是有什麼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