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難以啟齒的過去
當時宋喬生剛從學校回來，正趕上李楠他們一家三口在客廳和他的父母說話。
李楠小時候就長的冰雪可愛，宋喬生幾乎是看見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
他是真的將李楠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去疼愛。
小時候，李楠只要有任何事情，第一個出現在她身邊的，不一定是父母，但是永遠都有宋喬生。
而她愛吃青團，也是因為，這是宋喬生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
我知道宋喬生的性格，他今天說的這些，真的不是為了喚起李楠的回憶，他說，只是因為他想到了。
我聽著他們說著過去的事情，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我雖然做在這，但是我根本無法融入但他們的世界。
我聽著宋喬生說他們第一次逃課出去玩，第一次去游樂園，第一次為了帶李楠離開學校和老師爭吵。
他們的青春喧囂，是我無法企及的熱鬧。
我聽著聽著忍不住走神了。
“你說的我都記得。”
李楠的聲音有些苦澀，這是我在她臉上第二次如此明顯的看見這樣的情緒。
“你說的這些我都記得，我很久都不願意再想起了。”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我總覺得接下來的話，才是這麼多年，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系的關鍵。
“你昨天說的所有話我都能理解，但是不是我想聽到的。”李楠的表情有些嚴肅。
我甚至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些凌厲的光。
宋喬生正了正臉色沒有說話。
“我想知道，你當時為什麼會要讓我們分手？”
說完這句話李楠的聲音已經帶了一些哭腔，他眼中充滿了淚水，聲音有一些嘶啞。
我能明顯感受到他的痛苦，無助，悔恨。
我有些驚訝，難道宋喬生昨天昨天晚上沒有跟他說這些事情嗎？
宋喬生的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什麼，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分辨這其中到底是什麼，宋喬生已經將眼皮合上。
李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輕蔑，看著宋喬生的眼眶通紅，全是紅血絲。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
她的聲音很輕，要是不仔細聽都聽不真切，但是我和宋喬生卻是聽的明明白白。
她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甚至有些凄厲。
我忍不住看著宋喬生的方向。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比牆壁還要慘淡。
我的手指有些抖，我突然明白宋喬生為什麼吃吃不肯告訴李楠。
這個人是李楠曾經付出全部心血去愛的一個人。
就算這人多麼不堪，都是李楠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支撐她這麼多年生活的希望。
宋喬生寧可李楠恨他也不想讓他面對如此不堪的過去。
如此凌厲的表情李楠的臉上出現，讓我有瞬間的怔愣。
我總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宋喬生呆呆的看著李楠，估計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她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跟我說實話？”
李楠聲音已經嘶啞得厲害，我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
宋喬生有些無措的看著她，呆呆的，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我連忙上廚房，幫她帶了一些紙回來送到她的面前。
“你先別哭了。”
那好一會兒我才說出這句話。
我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想穩住她的情緒。
李楠的肩膀一直在抖，但是她的臉全埋在手掌當中，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順便收拾他，手掌感受到肩膀抖動的力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這麼多年，確實很對不起！”
宋喬生的聲音也帶著一點嘶啞。
突然有些不忍心抬頭看他此時的表情。
我不論現在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都是不合時宜的，會增加宋喬生的心理負擔。
“我知道這麼多年你都怨恨我，既然如此，不如讓你一直恨我吧。”
李楠聽著這話情緒更激動了，覺得要不是我按著她肩膀的話，她應該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你們口口聲聲都說給我號，但是為什麼卻不告訴我實話。”
她的聲音帶著一點用力過猛後的嘶啞，有些失聲，讓我聽不真切。
宋喬生，終於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震驚。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聲音帶著一點小心翼翼的試探，有些期盼，但是眼中還有一點拒絕。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樣復雜的表情，心有一絲絲的疼。
李楠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宋笑生冷笑。
我心中，此時突然全明白了過來，李楠一定是聽說了什麼，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來到我們住的地方？
試探的開口，“你究竟是知道了些什麼？”
你能這次沒有忽視我的話，反而將視線望向我的方向。
“你說我能知道什麼？不過就是一些陳年舊事的真相罷了，一些你們不想讓我知道，但是卻讓我悔恨終生的真相。”
我的心咯噔一聲，抬頭的瞬間，我看見了宋喬生一張慘白的臉。
李楠看著這樣的宋喬生突然哭了。
我連忙將她摟在懷裡，甚至連衛生紙都來不及遞給她。
天生就是那種讓人有保護欲望的女生，這樣一哭，我感覺我的心都要跟著她的哭聲抖了抖一樣。
她好像這麼多年都沒去，統統發泄出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下，我的胸前被她的淚水打濕了，好大一塊。
我想安慰些什麼，但是又無從下手，只能求救般的看向宋喬生的方向。
而當我看見宋喬生的表情是，我徹底呆住了。
他臉上的悲傷並不比李楠要少多少。
張了張嘴，想跟宋喬生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那你到底想了解什麼樣的真相？即使知道以後你會痛不欲生，你還想知道嗎。”
宋喬生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我已經熟悉了他說話的方式，很有可能都聽不到我說的這句話。
“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感覺到你很自私嗎？”
李楠的聲音很輕，好像是一碰就落的花瓣。
喬生看著他，眼睛中滿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