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2章 夜雲翁死了
當寧柏竹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才剛剛從被窩裡爬起來,因為昨天的事情,她難得睡了一個好覺,只是寧柏竹雖然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她並不為文明殊感覺到可惜,:“多行不義必自斃,人終究是不能做多了太多壞事的,否則連老天都會看不下去。”
“皇上,你可要為了老臣那可憐的女兒做主啊!出嫁那天她是這樣的美麗,老臣的女兒真是長大了,沒想到才過了一夜,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文宰相悲痛拒絕的在朝上跟皇上哭訴著,話裡的意思是讓皇上降罪於夜雲宸!
“回皇上,臣有話要說,文二小姐的事情臣雖然也感到難過,但是臣以為此事與臣無關,還望皇上明察!”夜雲宸哪裡還會不知道文宰相的目的,一個女兒而已,他怎麼會在乎,不過是想借著這件事拉他下馬而已。
“這…”老皇帝看著朝下兩個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此事雖然發生在夜家但是與夜雲宸並沒有半點的關系,要是因為這件事情無緣無故降罪了夜雲宸,只怕會落了口舌,一邊是傷心欲絕的文宰相,另一邊是功名顯赫的夜雲宸,皇上第一次感覺到了為難。
“與你無關!怎麼會與你無關!若是你府上能夠加強防備,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文宰相一直在那裡哭拗著,那樣子,似乎真是悲痛到了極點。文宰相一幫的人看不下去幫著文宰相指責著夜雲宸。
“加強防備?你說的這算是什麼話,誰會在大婚之日加上府中的防備,引賓客不滿難道你府中有這樣的喜事時還會讓府中站滿護衛,仔細檢查嗎?”夜雲宸這邊的人自然是知道文宰相的人故意這樣說的,紛紛不滿的反擊道。
由這句話開始朝中的勢力站成了兩派,一派是幫著文宰相的,他們認為這完全是夜雲宸守衛不當造成的悲劇,而夜雲宸這邊的人卻認為此事跟夜雲宸無關,再加上玷污了文二小姐的人是夜雲翁的朋友而並非夜雲宸的朋友,這樣的指責不合理。
平王一直看著朝堂上的人爭吵,他雖然是夜雲宸的人,可在朝堂之上他還是保持著中立的,他心裡明白老皇帝的決心,這件事情再這樣爭吵下去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的:“皇上,老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平王有話直說。”皇上也是焦頭爛額的,他本以為夜雲宸不過是一個將軍而已,沒想到幫著他說話的人卻也不少,難道這個人的勢力已經達到這種高度了嗎?
“皇上,既是夜雲翁沒有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那麼就讓他為妻子守孝三年,終身不能再娶,這也算是給了懲罰了,然肇事者不能輕易放過,需得嚴查此事,當是給了文宰相一個交代,至於夜將軍不過是家門不幸的受害者,臣認為追究夜將軍的責任怕是不妥!”眾人都知道平王一直保持著中立,所以對於他說出來的話基本都是認可的。
雖然沒能借著這件事情扳倒夜雲宸,但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雖然感覺到不甘心,但皇上還是大筆一揮,下了聖旨嚴令宗人府徹查此事,待事情結束後,將文明殊葬於夜府祖墳邊上,由夜雲翁守孝三年,並終身不能再娶。
這樣的處理方法哪怕是夜雲宸也挑不出毛病來,畢竟是新婚之夜死在他們的地界上的,若不是朝中幫著自己說話的人還算多誰知道老皇帝又想掀起什麼樣兒的風波來,夜雲宸陰沉著臉接了聖旨,轉臉就擰著夜雲翁的耳朵進了祠堂,他本就沒打算讓文明殊入了族譜,這一弄看來族譜上的名字是劃不掉了。
這一次也算是兩敗俱傷,兩方誰也沒有落著什麼好兒,只是失去了親人文家的氣氛有些哀重,文夫人整日裡以淚洗面,文明殊是她的寶貝女兒,心頭肉就這麼去了,換成是誰都會是這樣的狀態,文明殊還不算最慘,最起碼死了還有人惦記著,路上也就不至於孤單了。
有了文宰相在那邊施壓,再加上皇上親自派人盯著這件事情,文明殊得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當晚行凶的人一律被關進了宗人府的大牢裡。按著皇上的意思,是將這些人偷偷交給文宰相,由文宰相親自處理,這也算是老皇帝對於文宰相的一些補償了吧!
文宰相雖然將功名看得比親情還重,但是文明殊卻也是他放在手心裡寵大的,這樣的事情出了之後,最難受的除了文夫人大概就是他了,雖然這人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可這人平白老了好幾歲的模樣,還是讓問老夫人心疼的不行,但她終究一老,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她多說什麼了。
文宰相坐在沒玫瑰圈椅上,想著白天的事情還是感覺到不安甘心,明明可以讓夜雲宸付出慘痛的代價,這人卻因為平王的幾句話就輕易逃脫了:“啊!夜雲宸!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文宰相大吼了一聲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掃到了地上,聽著瓷器破碎的聲音,心情才算是好了一些,然這些淤積的憤怒總是要找到一個突破口的。那些玷污了他女兒的人就成了最合適的發泄對像。
文宰相站起來往自己的牢房而去,然而剛打開牢房,看見那些個傷害了他殊兒的人,文宰相頓時紅了眼睛,多重得憤怒加在一起讓文宰相徹底變成了一個惡魔,布滿血絲的神情看的幾個犯人心裡發顫,紛紛的哭喊著:“大人饒命”“大人冤枉!”
而文宰相此時此刻,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止不了他要生吞活剝了這幾個人的心。
其中領頭的那個,被文宰相帶走,埋在院子的土中,只剩一顆頭顱,那人似乎是知道了文宰相要做什麼,便開始大聲求饒,文宰相滿眼通紅,看著這人,大力抓起這人的頭發,嘴角生起一抹殘忍的笑:“現在讓我饒了你?當初殊兒,是不是也是像現在這樣像你求饒?你有沒有饒了她?”
還沒等他想太多,這人就感覺頭上一陣刺痛。文宰相親自從這人的頭上灌入了大量的水銀,隨著水印的注入,這人只感覺皮癢難耐,身體也隨著沉了下去,這是一種皮與肉生生分離的感覺,也說不清到底是癢,還是痛,這人只能痛苦的不停掙扎,卻因土地的束縛而無法脫身。
文宰相就這麼看著這一切,不曾有一絲憐憫之心,畢竟,這些跟殊兒的痛苦比起來,文宰相覺得還不及萬分之一。
最後這人,沒了皮,光禿禿的從土坑裡爬出來,卻早已沒有任何力氣,就只是昏癱在一旁。其中一個人,光是看見這被扒皮的場景,當場就被活活嚇死。
只是這樣,文宰相仍然覺得不夠解恨,直接把他的皮扔給手下:“去,把這皮給我懸掛在城門口,讓所有人都看看,若是動了我宰相府的人,該作何下場!”
至於褪了皮的殘破身軀,文宰相更是一眼都不願意多看,直接扔進了事先准備好的鹽水桶。
至於其他幾人,則是被強行灌了烈性春藥,然後被扔進同一個牢房裡面,不多時嬌喘之聲就從牢房裡面傳出來,男人的叫聲都能夠這樣的銷魂蝕骨,就不難想像文宰相下藥的劑量了,第二天打開時,裡面濃重的精氣混合著血腥味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干嘔,在看裡面,幾人已經呈現一種交合的姿勢,僵硬在那裡。
夜雲宸那邊,文宰相也派人送去了一張完整的人皮,這也是在告訴夜雲宸他不是這麼好惹的人,這一筆賬他會記在夜雲宸的身上,然後慢慢的討回來,夜雲宸才不在意,若是他敢,就放馬過來。
京城之中,這件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但是沒有誰敢光明正大的議論這件事情,因為他們都怕無辜受到牽連,畢竟這一件事情扯出來的後台是一個文家,還有一個夜家,夜家自不必說,光是文宰相手底下那批人就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
文明殊出殯當天,夜雲翁披麻戴孝得走在前面,表情並沒有多難過的樣子,他以為死了一個文明殊,當這件事情沉浸下來之後,自己還可以做夜府的蟲子,過上從前酒池肉林花花公子的生活,但是他想太多了,終身不能夠近女色跟和尚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甚至連太監都不如,至少太監還能找個對食的。
當夜雲翁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守著文明殊陵墓的第十天,沒有人來請他回家,更沒有人送來美酒佳肴,他就像是被全世界遺忘了一樣,事實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能算是個活人,因為閻王的死亡名單上已經加上了他的名字他是注定活不過下個月的。
夜雲宸一直讓人在那裡盯著夜雲翁只要他敢輕舉妄動,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結果了他,文明殊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夠進入族譜,如果夜雲翁的死能夠換來族譜的安寧,他是不會介意的,也算是給京城被夜雲翁欺壓了的那些百姓一個交代。
又過了兩天夜雲翁終於受不了這樣清湯寡水的日子偷偷的進了城,進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了怡紅院,這是他的溫柔鄉,也是他的英雄塚,夜雲宸在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派人把夜雲翁和他的情人抓奸在床了,夜雲翁還當自己是夜府的紈绔子弟,色厲內荏的質問著對方:“你們是什麼人!居然膽敢抓我!我可是夜雲宸夜將軍的弟弟,夜雲翁,要是惹了我不開心,我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就是這樣敗壞爺的名聲的嗎?”凌風站在一邊陰沉的笑著,他笑夜雲翁的蠢笨,自己已經被推上了斷頭台竟然還敢這樣的叫囂:“爺說了,菜市場門口的腰斬刀,已經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