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滄月的來歷

   “你們掌櫃的呢,讓他出來見我。”寧柏竹用腳抵住了門,表情裡寫滿了不高興,大晚上的扶著齊衛這麼重的人上上下下的已經是一件讓人感覺到非常不爽了,偏生還有這麼一個不識趣的小二,要不是今天情況特殊,寧柏竹沒空跟他計較,要是在平時,他還真要好好說道不可。

   “我們掌櫃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快走,快走。這大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到別處找刺激,別影響了別人!”小二本來就是因為被寧柏竹吵醒懊惱的很,現在又聽寧柏竹說要見自家的掌櫃的,面上的表情就更是不耐煩了,要不是寧柏竹是一個女人,說不准他還真的動手趕人了。

   三更半夜的水月白也還沒有睡著,今日是月半,月亮圓的很,他好不容易放松一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就聽到店鋪門口吵得很,水月白舉著海棠凍石蕉葉杯一邊喝一邊從裡屋出來,問道:“誰啊,這麼晚了?還不睡覺,瞎跑什麼?”

   “掌櫃的,你還沒睡呢!我也不認識,非說要見你,我正准備打發他們離開呢。”聽到是自家掌櫃的聲音,小二轉頭對著水月白道。知道跟這小子是說不通了,趁著小二轉頭與水月白說話的功夫,寧柏竹一腳將門踹開了:“水月白,快過來,幫我一把。”

   “是小姐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怎麼還把天齊國的王子帶來了,你把人綁架了?我的大小姐,綁架是犯法的啊!”水月白一聽是寧柏竹的聲音立刻迎了上來,他接過寧柏竹扶著的男人,一見是齊衛嚇了一跳,差點沒將齊衛丟出去。

   寧柏竹現在哪裡有時間跟水月白廢話,車上師傅已經說過了,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再給齊衛施一次針,不然後果很難想像,他必須盡快讓齊衛平躺下來,這樣才能夠更好的施針:“此事說來話長,你去准備一個房間,我師傅要立刻為他施針。”

   “好的。小姐裡面請。”水月白不是個傻子,相反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寧柏竹雖然沒有說破,但是他也察覺到了事情不簡單,就不再過問,讓小二提前去准備了房間,自己則是幫著寧柏竹把齊衛扶著往後院廂房的位置走去。

   待寧柏竹將齊衛在床上放平了之後,薛神醫掏出備用的針灸包在床邊展開,剛想動手,就注意到了還在房間裡守護著的水月白,轉身對著水月白道:“叫人守好這裡,任何人都不允許靠近這裡,不管聽到什麼聲音也都當做不知道。”

   “是,有什麼需要就叫我,我就在外面。”水月白似乎也知道了這個老人家不希望自己在場,但是她又有些擔心寧柏竹,怕寧柏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他看了寧柏竹一眼,見寧柏竹微微頷首,這才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水月白出去時候,薛神醫又將目光集中到了齊衛的身上,只對寧柏竹說了一句好好看著就開始為齊衛施針了。當薛神醫施針完畢,天已經大亮了,薛神醫將發黑的銀針包好,擦了擦額上沁出的汗水,幫著齊衛把被子掖好。

   薛神醫轉身走到書案邊坐下,執筆寫了三張方子,交給了寧柏竹,交代好一切之後在床邊的榻上躺下來准備休息了,終究是老了,只不過熬了一夜就有些吃不消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寧柏竹解決了,而他現在必須好好休息,不然齊衛出了狀況,寧柏竹一個人是應付不過來的。

   寧柏竹接過方子,走過去看了一眼在安睡著的齊衛,伸手摸了一下齊衛的體溫,冰冰涼涼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了,寧柏竹嘆了口氣,這人現在似乎是恢復一些了,沒想到還真是挺折騰人的,不行,他一定要問他拿辛苦費才行,打定了主意,寧柏竹拿著方子就出門了。

   “小姐,怎麼樣了?”水月白站在門外是擔心了整整一夜,就怕寧柏竹有什麼不測,一見寧柏竹出來就迎了上來,先是檢查了一遍寧柏竹有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這才問道。

   “暫時無大礙,薛神醫說了一旦開始施針,便不可以停止,每日必需施針兩次,可是這不是辦法,你去藥鋪將這些藥抓來,記住,這些藥一定要分三個藥鋪,不能在一個藥鋪抓藥。再去買幾副銀針回來,還有,去夜將軍府找夜將軍問他要薛神醫的寵物,說是薛神醫說的需要它的幫助。”寧柏竹也是有些累了,交代完之後轉身進了房間找了一個地方准備小憩一會兒。

   水月白聽到寧柏竹說要分三個藥房抓藥有些疑惑,他接過藥方一看,不看還好,這一看饒是水月白也嚇了一跳,這哪是救人的藥,這分明是毒藥啊!水月白左右看了看,見四周沒人,這才暗舒了一口氣,出門為寧柏竹辦事去了。

   “小姐,藥抓到了。”水月白將抓齊的藥放在桌子上。薛神醫的寵物一進屋就跳到了寧柏竹的懷裡,小腦袋在寧柏竹的胸口輕輕地摩挲著,這樣子就像是很早就認識了寧柏竹一般,寧柏竹對這樣軟萌軟萌的東西一點抵抗力也沒有,抱在懷裡又親又摸的,別提有多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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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薛神醫也醒過來了,因為第二次的施針時間已經到了,對於自己的寶貝如此乖順的躲在寧柏竹懷裡,這一點薛神醫也是奇怪的很,要知道他的寵物除了他是誰都不能碰的。不過現在也不是在乎這個的時候,她伸手摸了摸滄月的腦袋:“滄月,這回可要麻煩你了。”

   滄月窩在寧柏竹的懷裡,愜意的享受著寧柏竹的撫摸,小爪子更是緊緊搭在寧柏竹的肩膀上,就像是環抱著寧柏竹一樣,仿佛聽懂了薛神醫的話,滄月陰測慵懶的雙眼緊緊的盯著薛神醫喚了一聲,跳到一邊的美人榻上睡覺去了。

   寧柏竹看了一眼美人榻上盤成一團小憩的滄月,悄悄的走過去,拿手指戳著滄月圓滾滾的小屁股,雖然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寧柏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誰讓滄月這麼可愛呢,可愛到她完全無法抵擋,薛神醫目光溫暖的看著一動不動,任由寧柏竹折騰自己的滄月,轉身把桌子上的兩封信交給水月白道:“把這兩封信一封是交給夜雲宸的,他會把我想要的東西交給我的,另一封拿到西街街頭那家藥店,看到這封信,他們就會清楚你的來意,如果他們有東西交給你,你就拿回來,如果沒有,你就拿著從夜雲宸那裡拿來的東西回來。”

   “是。”水月白拿了信便離開了。時間緊急,已不容許他問東問西的了。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寧柏竹或是薛神醫交代給他的任務完成了,再說了,齊衛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天齊國的王子,王子不見了這不是一件小事,為了翠寶閣他還是覺得早早把齊衛治好了,讓人走了才是最好的結果。

   待水月白走後,薛神醫在寧柏竹的身邊坐下來,看著寧柏竹還在逗弄著滄月,目光裡閃爍著寧柏竹看不懂的光芒,最後薛神醫還是不忍心滄月被寧柏竹這樣摧殘,出手阻止了寧柏竹的胡作非為:“你知道滄月是哪裡來的?是一種什麼動物嗎?”

   “不是狐狸嗎?”寧柏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光是看這東西的外形,她也能夠簡單的猜出一個大概來,不過要是真的讓他說這是個什麼物種,寧柏竹還是說不來的,畢竟她不是專門研究物種的,他知道狐狸長什麼樣兒也僅僅是也因為寧柏竹覺得狐狸真是太可愛了。

   “你知道嗎?她是來自深山的動物之王,我這樣說你可能會覺得奇怪,但是滄月真的是一種很珍貴的生物,因為滄月的全身上下都是可以用來作為藥材的,但是他的全身上下又都是可以用來作為毒藥的。”薛神醫一邊看著滄月,一邊給寧柏竹講著滄月的來歷。

   “好厲害啊!這不就是跟手裡握了一個超級武器一樣兒了嗎?那京城那些人不是想要滄月想瘋了啊!”寧柏竹真是只是覺得可愛,但是他沒有想到滄月竟然還是這樣的神奇,這還真是顛覆了寧柏竹對於狐狸的認知,他認知裡的狐狸僅僅不過是狡猾罷了。

   薛神醫看著寧柏竹眼睛裡放射出來的光芒低沉的一笑,接著說道:“滄月從不與人親近,可是跟你好像關系不錯,你身上或許真的有這樣一種魔力,讓那些人被你吸引,然後傾倒。閨女,你好好的跟著我學習醫術,我相信你一定能有所成就的。”

   “是,師傅。”寧柏竹看著薛神醫如此正經的面色,也不敢再嬉皮笑臉的,手也從滄月圓滾滾的身上挪開了,滄月抬起頭看了薛神醫一眼,然後就直接躥到寧柏竹懷裡去了。看著寧柏竹如此認真的神色,薛神醫也忍不住笑了,他就說嘛,他看中的姑娘能夠差到哪裡去

   “什麼,薛神醫居然要夢紗草,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夜雲宸看到水月白帶來的信件,噌的從位子上跳起來。薛神醫是醫生治病救人他能理解,只是如果連夢紗草都用上了,夜雲宸就要懷疑薛神醫的用心了,畢竟夢紗草是劇毒之藥,一個不小心是很有可能就把人給毒死了的。

   水月白聽了也嚇了一跳,差點就把自己手裡的杯子扔出去,想到自己出門時薛神醫對於自己的囑咐,只能定下心神來,對著夜雲宸道:“薛神醫說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說你們有很多的疑惑需要我來解答,等到他回來,他說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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