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以間諜罪論處

   “國舅爺想用這樣子虛烏有的罪名除掉寧柏竹,寧柏竹自然沒有什麼話可說,但是為了能讓我死個明明白白,還請國舅爺給我一些時間,我有幾句話想要問問我這所謂的屬下!”寧柏竹也不在地上跪著了,站起來走到了台階上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托爾多看著坐在台階上的寧柏竹那一副閑適自然的就像是在逛公園的寧柏竹,面上滑過一絲的驚訝,接著就釋然了,他一直覺得寧柏竹是一個不一般的人,但是今天能夠再國舅爺的逼問下都保持著這樣冷靜的頭腦就足夠證明他的直覺。

   “有什麼話,到大牢裡再去說吧,來人啊,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將人帶下去嚴加審問,我就不信,這丫頭能夠扛到什麼時候!”國舅爺顯然不想給寧柏竹這樣的機會,自己跟他的妹妹布的局一次又一次的被寧柏竹打破,所以對於這個女子他還是有些忌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就將所有的罪名都確定下來。

   “國舅爺審案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只憑著一人的一面之詞就確定結案,這未免也太草率了一些,還有,這金鑾殿上的侍衛何時要聽國舅爺您的指揮了,還是說這些人早已經被國舅爺您收買了?變成了你國舅爺家的了,真不知道在這樣下去,這東晨王朝,國舅爺是不是也想管一管!”托爾多說話直接,性格也火爆,說出來的話讓整個朝堂之上的人都忍不住大吃一驚。

   “托爾多,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要挑撥我跟王上的關系嗎?對於有罪之人,人人得而誅之,我也是性急了一些,相信王上不會與我計較的。”國舅爺沒有想到連一向不管朝堂之事的托爾多都會站出來幫寧柏竹說話,面上滑過一絲驚異之色以後,很快就保持了鎮定。

   “是不是挑撥,我想國舅爺心裡面最是清楚了,只是按照東晨律例,所有證據理當仔細查證一一核實,再加上犯案之人的口供,這些都能夠一一對上才能夠對犯罪嫌疑人按照律法進行審判,國舅爺什麼都不做就想結案,莫不是國舅爺想要藐視律法?”托爾多義正言辭說出來的話讓任何人都沒有反駁的余地。

   “托爾多,你這是強詞奪理,按照律法犯罪嫌疑人理應收押,你這樣阻止我卻是為何,莫非你跟這小姑娘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國舅爺嘴上扯開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來,眼神在寧柏竹跟托爾多身上游走著,明顯是想說這兩個有一腿。

   “你!”托爾多被氣得不輕,看著國舅爺吹胡子瞪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托爾多為人正直,行事作風也非常的正派,自然是受不了被這樣的言語對待的,但是在口舌之爭上面,托爾多顯然不是國舅爺的對手,手指著國舅爺顫抖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說出下文來。

   倒是在一邊一直沒有吭聲的宰相從隊列裡走來出來,對著東方明行了個禮之後,這才慢慢悠悠的開了口:“國舅爺難道忘記了這件事情茲事體大,您要交給王上親自審理嗎?既是交給王上親自來審理,那麼你就沒有可以主理此案的可能,是不是先收押也理應由王上說了才算,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呢?”

   國舅爺沒有想到宰相在這裡等著自己,幽深的目光將宰相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這才拂袖哼了一聲衝著東方明行了一個禮:“請王上將寧柏竹以間諜罪的名義收押,待一切證據收集完成之後給寧柏竹判刑!”

   “國舅爺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能耐了,還是國舅爺你想要挑起兩國戰事,我一個堂堂的雲風國郡主讓你以這樣一個子虛烏有的名義收押了,他日我回雲風如何面對寵我愛我的太後?”寧柏竹的臉終於陰沉下來,她鳳眸之中迸射出寒意來,緊緊盯著國舅爺。

   “這......”國舅爺有些發蒙,一開始算計寧柏竹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寧柏竹是這樣的身份,本以為這人是可以任由自己捏圓搓扁的,沒想到這人還有這樣的後台跟靠山,他愣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到應該如何回答,還是自己身後的人向東方明鞠了一個躬:“請王上徹查此事。”

   “我自會徹查,寧柏竹,你有什麼想要問的,現在問便是,孤給你這個機會,若是不能證明你的清白,就別怪孤不客氣!”東方明的話名義上實在威脅寧柏竹的,但是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看出來東方明這是在給寧柏竹一個為子辯解的機會。

   國舅爺心裡叫了一聲糟糕,如果真的讓寧柏竹當堂替自己辯護的話,說不定自己之前設下的套會被一下子全部推翻,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國舅爺也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隨機應變,他跟自己身後的人打了一個顏色,身後的人心領神會,退到一邊安排去了。

   被扔到大殿之中的男子有些緊張,這跟剛開始說好的完全不一樣,他偷偷看了一眼國舅爺發現這人正用威脅的眼神看著自己,男子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最後還是一咬牙爬到了寧柏竹的腳邊,哭嚎起來:“主子,是我不好,我沒有把事情處理好,請主子一定要救救我啊!”

   寧柏竹倒是笑了,她伸出一只手將那人扒在自己裙子上的手拿開一邊用嫌棄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子聲音也是嫌棄到了極點:“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還有作為一個連命都不能自己把握的下等人,有資格在主子面前自稱我嗎?是我沒有教好你,還是你的主子沒有教會你應該怎麼學做狗呢?哦,我差點忘記了,一只是狗的主子又怎麼能教出是人的奴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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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話未免太過分了?”國舅爺紅著一張臉,面色難看到了就極點,這還是他章這麼大了第一次被當做是一只狗,眼眸之中殺意盡顯,或許在下一刻,國舅爺就有可能動手將寧柏竹抹了脖子,然而國舅爺的反應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奇怪,疑惑的眼神紛紛落到了國舅爺的身上。

   直到此時不知情的眾人都明白了,不過是誣陷罷了,但是盡管知道,他們也是不可能選擇去幫助寧柏竹的,畢竟國舅爺的勢力在朝堂乃至整個東晨王都都是根深蒂固的,倒是寧柏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國舅爺:“國舅爺,你激動什麼,我只不過是在說這個人的主子而已,難道說他的主子是國舅爺你嗎?”

   “你別瞎說,他嘴裡口口聲聲的叫著的人是你,寧柏竹你究竟什麼意思,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不敢承認嗎?一定要誣陷到我的頭上來?”國舅爺有些心虛,但是經歷了很多這樣的場面的國舅爺還是在瞬間讓自己保持了原來的神色。

   “那你就不要說話,王上我請求,在問話期間,誰也不准打擾我說話,不然就請王上以妨礙公務之責問罪!”寧柏竹就知道國舅爺會接這個茬,所以為了不讓國舅爺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她必須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國舅爺閉上嘴巴。

   王上本來就嫌棄國舅爺話多,不將她放在眼裡,既然寧柏竹都已經這樣開口了,聽他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道理,看了一眼國舅難堪的面色,心裡感覺到一陣爽快,咧開嘴角,洪亮的聲音就在這金鑾殿之中響了起來:“准了”

   “謝王上!”做完了該做的事情,寧柏竹就專心的對付眼前這個自稱為是自己屬下的人,寧柏竹看著跪在一邊的男子,冷笑了一下道:“你既然稱呼我為主子,想必對我們應該做的事情相當的了解吧?”

   “那是自然!”雖然不明白寧柏竹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男子還是肯定的回答了寧柏竹的問題,只是他卻不明白寧柏竹這樣問的原因是什麼,國舅爺一邊聽著寧柏竹的問題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他隱隱約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麼我問你,我們之間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聯系,在哪裡接頭,在王宮之中尋找什麼東西,東西到手後又以什麼樣的方式撤離,撤離地點在哪裡?而我們上一次接頭又是在什麼時候?這些你都能夠說得清楚嗎?別告訴我你忘記了,我不會帶這樣蠢笨的人出門,如果你真的這樣蠢笨,我想我早就已經將你結果了!”

   男子沒有想到寧柏竹會問出這麼多的東西來,他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想要去看國舅爺,但是與國舅爺之間眼神可以解除的地方已經被寧柏竹擋住,所以接下來就只能靠自己去圓了,男子猶豫著,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是看著寧柏竹陰郁的面色由顯得有些慌張。

   “屬下與主子接頭的方式是通過信鴿傳輸的,至於在哪裡接頭這個沒有定數,因為接頭的地方主子都會在飛鴿傳書裡面通知,我們需要在皇宮裡尋找的是軍事戰略圖,得手之後城門外自會有馬車接應,只要出城就好,上次接頭的時間我有些不大記得了,大約是在前幾日也就是八月十二的子時,在行宮裡面的後院牆角。”

   寧柏竹冷笑了一下,對於男子的話不置可否,甚至還有想要拍手叫好的衝動,然而她也是這麼做了的:“精彩,真是精彩,說的連我都相信了,只是你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你那晚來與我接頭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王上呢?還有,所有的軍事戰略圖都不可能存放於王宮之中,我想我說的沒錯吧,王上?”

   “這是自然,這樣重要的東西,自然有一處安全存放的地點,而且你說的那一夜我正好有事去找雲卿郡主,所以我可以給他一個不在場的證明,不知道國舅爺有什麼異議沒有?”東方明松了一口氣,看向國舅爺的目光夾雜著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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