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2章 宴會風波
看到寧柏竹的樣子,饒是穆夤溪心裡做了准備卻還是忍不住驚艷了一下,只是這人似乎缺少了一些什麼,穆夤溪皺了皺眉,走上前去將寧柏竹扎在腦後的牛皮筋抽下來,又將口袋裡早已經准備好的水晶墜子掛在寧柏竹的脖子上,寧柏竹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就看到了脖頸上湛藍的水晶墜子。
“生日禮物,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要嫌棄。”穆夤溪淡淡的一笑,幫寧柏竹打開車門之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寧柏竹雖然詫異這人為什麼會記得自己的生日,但是寧柏竹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踩著優雅的步子坐到車裡,算是接受了穆夤溪的禮物。
聚會是在市中心的夢月酒店舉行的,因著一流的設施和獨具特色的環境,在配合上周到的服務,夢月酒店在開業沒多久之後,就被上流社會看做是一種權利的像征,不管是貴族婦人還是商業精英,都以能夠在夢月酒店頂樓的宴會廳聚會宴會和參加聚會為榮,要知道在這裡的一場聚會都是以千萬起價的,然而更為重要的是這家酒店原來的主人是寧柏竹。
故地重游的感覺並不是很好,寧柏竹看著蕭條了不少的酒店,心裡就不由的想起了周宇跟蜜爾曾經對她所做的一切,要說沒有怨恨那不過是騙小孩的把戲而已,只是已經從異世界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生活裡,寧柏竹就只想好好的活著,簡單的活著,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參與了。
“你怎麼了?”看到寧柏竹出神發愣,穆夤溪有些好奇,右手在寧柏竹的眼前揮了揮試圖吸引寧柏竹的注意力,還以為是寧柏竹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所以穆夤溪難得大方的將自己的手臂伸出來給寧柏竹挽著:“只是普通的商業聚會罷了,走個過場就好,你不用緊張!”
聞言,寧柏竹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其實在恐怖的宴會她都已經參加過了,像是這些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過既然他這樣誤解了,寧柏竹倒也沒有解釋的意思,伸手挽住穆夤溪的手,輕車熟路的往頂樓去了,寧柏竹曾經在這裡策劃過無數的宴會,所以小到那個宴會廳的杯子放在那裡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踏入酒店最高層的宴會廳時,寧柏竹就後悔了,因為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不,准確的來說是自己身邊的那個男人身上,她早該猜到的,能夠參加這樣的金融峰會的男子又怎麼可能是等閑之輩,看來自己今天想要當一個小透明那是不可能的了。
寧柏竹美眸悄悄的瞪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她其實並不太喜歡這種地方,只不過人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就像現在,若不是這人用自己的醜照威脅自己,鬼才來這種地方呢!環視了一眼奢華到極致的大廳,寧柏竹尋找了一個較為隱秘的角落。
寧柏竹手裡握著紅酒杯,對著注意到她的人點頭示意,因為長時間出入在上流社會的人群中,所以很多人對於寧柏竹還是挺有印像的,十公分的高跟鞋讓寧柏竹覺得腳掌有些酸痛,畢竟已經很久沒有穿了,難免會有不適應的時候,想要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又覺得這樣子做有些失禮,只好在原地走了幾步,以作緩解。
寧柏竹是奪目的,無論走到哪裡,無論是各種穿著都會吸引到一批人的注意力,就如同此時,不過就是穿了一身的白色曳地抹胸長裙,如墨般的發絲柔順的垂在胸前與腦後,與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加上燈光的迷離和脖子上那湛藍水晶反射出來的光芒,讓即便是躲在角落裡的寧柏竹也依舊頻吸引著眾人的視線。
寧柏竹是耐看的,姣好的五官並沒有給人一種驚艷的美,丟在人群裡也不會讓人在第一眼就看出來,只不過那張臉會讓人越看越有味道,就像是陳年的佳釀,要細細品了才能品出味道來。
這樣的女子自然是有人羨慕有人嫉妒,就如同寧柏竹對面不遠處的那個人,這個人的氣質乍一看去和寧柏竹居然還有些相似,可同時見過她們兩個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類型,如果說寧柏竹是清冷孤傲,脫離於塵世之外的,那麼這個人就是妖媚無格滿身的煙火氣息。
嘴上跟身邊的人說著一些自己都不相信的客套話,目光卻從來沒有從寧柏竹身上離開過。蜜爾想不明白,那女人身上的那一種驕傲自信的姿態是從哪裡來的,明明這個人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連疼她寵她的男朋友,現在也變成了自己枕邊的人,至於她那個土豪老爸,就算是給她留了一大筆的遺產又有什麼用,因為那些錢,馬上就都會是她的了。
可就算是這樣,在看著寧柏竹那姣好的容顏時,蜜爾還是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打壓那個女人,就是像高傲的孔雀一樣絕對不能容許身邊有比自己更加美麗的孔雀存在。跟身邊的人說了一聲抱歉,蜜爾放下手裡的杯子,自以為優雅的抬步向寧柏竹那邊的方向走去。
拍了拍寧柏竹的肩膀,蜜爾笑的一臉的純真:“怎麼不過來和我們聊天,他們都在說我了呢!說我都不懂得照顧閨蜜呢,再說了你來我的地方也應該讓我知道啊,我也好盡一些地主之誼。”
“我好像不認識你,你是誰啊!還有我怎麼記得這家酒店的主人是叫寧柏竹的,難道你是寧柏竹?”寧柏竹心裡覺得好笑,自從她跟周宇妄圖侵占父親留給她的財產以後,她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她看到的那麼單純。而且目前自己和她的關系雖然算不上劍拔弩張,但也絕對不是可以和平共處的關系。
“別這樣嘛!走啦!”蜜爾別的本事沒有,死纏爛打的招式卻是不容小覷的,寧柏竹拉扯不過她,高跟鞋往左一歪,險些倒在地上。要不是靠著柱子,恐怕寧柏竹今晚少不得又要出醜了,蜜爾自然是沒有這麼好心的,只是那邊的人都是自己的朋友,把寧柏竹叫過去,也可以讓她在這宴會上出出醜,僅此而已。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整日裡琢磨著怎麼讓人出醜地蜜爾有的是雕蟲小技,見人手裡拿著杯子,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就想出了主意。
“哎呀,豬豬,你就跟我去看看嘛!”蜜爾的聲音有點大,把正在提裙擺的寧柏竹嚇了一跳,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推了一把。寧柏竹腳上一個不穩,終於還是沒有站住腳跟,血紅色的紅酒跳出了杯沿,順著雪白色的抹胸長裙就流了下來,就像是在寧柏竹胸口開了一朵妖艷的紅花。
“豬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你不要生氣,我向你道歉!”奸計得逞,蜜爾心裡一陣的暢快,可臉上卻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拉著寧柏竹的手不停的道歉。這幅模樣寧柏竹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本想著不去計較,也好有個理由早點回家,可偏偏就是有人就是不願意就這樣放過她。
“寧小姐,蜜爾也不是故意這樣做的,你不原諒也就算了,還把人推到了是不是有些過份了?”就在寧柏竹專心的擦拭著自己的衣服時,寧柏竹就被人圍上了,這幾個人一看就跟蜜爾是同道中人,站在蜜爾的身後,也不說去扶蜜爾一把,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似乎有意想將事情鬧大。
“推倒了?請問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推人了?說話要講證據,明白嗎?要是你沒有證據,我將會讓我的律師起訴你誹謗,破壞我名譽!”寧柏竹覺得好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蝦兵蟹將,居然也敢在自己的面前逞英雄。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難道你覺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沒長眼睛?事情究竟是怎麼樣的再清楚不過了,蜜爾這樣柔弱的女孩子,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一身黑色連衣裙的女子看著寧柏竹身上被紅酒污漬染的面目全非的樣子,心裡止不住的得意,說話的聲音也特別的響亮,似乎是想要吧所有人的視線都惜音過來一般。
“蘭蘭你不用為我打抱不平的,是我不對,豬豬生氣也是情有可原的。”說著說著,蜜爾又要哭了,妝容精致的臉上掛滿了淚痕,整個人都瑟縮在一起,一副楚楚可憐的哀傷模樣。索性今天蜜爾沒有上睫毛膏,不然哭花了臉的樣子恐怕就不是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了。
“蜜爾,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不就是一杯紅酒嗎?換一件衣服就是了,誰來參加聚會不帶一件備用的。”被叫做是蘭蘭的女孩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拿眼狠狠瞪了一眼寧柏竹,看樣子若不是因為在場有這麼多人,說不定還要跟寧柏竹干上一架。
寧柏竹就站在那裡,任由所有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原本掛著的淡淡笑容漸漸失去了蹤影,此時看起來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過在別人的眼裡看寧柏竹的表情就像是做了壞事被拆穿的樣子,數落聲變的更加的響亮了。
蜜爾低著頭,聽著別人的議論,蜜爾心裡是痛快的不得了,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扯開了嘴角。“蜜爾,你說你一個人自說自話,自導自演的累不累?”寧柏竹拿眼睥睨著蜜爾,一點也沒有把蜜爾的話放在心裡的意思。
“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說蜜爾冤枉你了。”蘭蘭有些不敢相信了,他還真的不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顛倒黑白的女人。明明是她推人在先,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是蜜爾自己摔倒了,然後誣陷到她身上去似的,長得漂亮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