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夜雲宸的擔憂

   “寧掌櫃,不管等下見到什麼也不要驚訝,不要驚慌,跟在我的身後就好。”一想到天星湖入口處重重把守著的重兵,仇玄海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雖然一開始寧柏竹就一直不卑不亢的,但是他還是那陣仗會嚇到了寧柏竹。

   “是,謝謝提醒。”寧柏竹信了有了數,但還是對著仇玄海微微一笑,然後在仇玄海的幫助下進入馬車裡,因為自己的馬車借給了寧柏竹,仇玄海只能騎馬了,雖然比起做馬車來,他更喜歡騎馬,卻也不喜歡在大街上騎馬走過,這人仇玄海很不自在,

   仇玄海一直的馬一直跟在寧柏竹的馬車旁邊,就像是一個稱職的護衛一樣,寧柏竹的說話處世,性格都透露著一股子江湖味兒,讓仇玄海喜歡的不得了,這京城裡似乎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了,讓仇玄海忍不住就想要去結交。

   但因為考慮到對方是女子的身份,男子跟女子之間總有很多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仇玄海也不敢輕易說一些出格的話,免得讓人誤會了。

   從這裡到天星湖的距離並不算遠,不過是一刻鐘的車程,寧柏竹坐姿馬車裡看著繁華的街道一點點的往後退去,最後完全消失在視線裡,心情也覺得唱快了一些,尤其是今天的天氣好得很,藍澄澄的天空竟沒有一絲的雲彩,就如同一面鏡子一般,深邃的顏色竟讓覺得視線一下子被吸進去了一般。

   寧柏竹也大概是被京城繁華的景像給憋壞了,一到了郊外,心就開始飛起來了,只不過因為身邊都是不認識的人,只能努力克制著自己保持高貴文雅的形像,如若不然,他早撒丫子飛奔出去了。

   仇玄海看著寧柏竹臉上洋溢著的微笑,心裡也是愉快的很,他從不知道一個女人笑起來也能比這如畫的風景還要好看。

   “寧掌櫃是哪裡的姑娘?何以回來京城闖蕩?”仇玄海看著寧柏竹這樣的笑容似乎自己的心情也變得舒暢了很多,他本是不喜歡參加這樣的活動的,只是自己身為平王,隨時向往江湖,但是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如今又寧柏竹這樣的女子在身邊,看來今天的旅程不會無聊了。

   “小女子本是塞外尋常人家的姑娘,來京城也算是機緣巧合吧,人總要往高處走的,都說京城是雲風國最繁華的地方,一心想要過來看看,有這麼一個機會,我就來了。”寧柏竹也不拒絕跟仇玄海交談,但到底是今天才認識的人,寧柏竹說的話也是模模糊糊的,一半真一半假的讓人分不清哪句才是真的。

   但是仇玄海也不是會在乎這些的人,若是一開始兩個人就成了莫逆之交,之中感覺反而太過於虛假了,他渾不在意的笑笑,沒有再問寧柏竹為何會來京城,只是將話題轉向了別處:“寧掌櫃,不知你對這裡的景色滿意嗎?”

   寧柏竹他們已經進入了天星湖,她看著入口處重重把守的重兵,終是確定了那個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讓自己同行,她的身份不過是京城最受歡迎的酒店的大掌櫃的而已。

   有些話放在心裡就好,就像是這樣的疑問,寧柏竹也是不會輕易去問出口的,她將自己的目光從哪些守衛身上收回來,放在天星湖的山水之上,這是寧柏竹不管是在前世還是在桐城都沒有見過的景色。

   湖水碧波蕩漾著散發著恬淡的光芒,山以水為鏡,照映著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尤其是山谷之中響起的鳥叫之聲更是清脆悅耳,動聽的不像話,寧柏竹忽然想起前世自己參加過的異常音樂會,那是被譽為世界最美好的音樂團體所演奏的山水之歌,原來音樂裡的東西是真的可以在現實世界裡體會到的。

   “滿意,塞北的風光大多是氣勢磅礡的,大漠孤煙的氣勢帶給人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但是總是覺得那樣的美景缺了一點蜷倦,靜逸的味道,像是這樣帶著濃濃水鄉的美景我是第一次見到,所以有些激動,還望公子不要笑話。”

   “自然是不會的,寧掌櫃能夠滿意我很開心,待會兒,我們就進入別院了,還請寧掌櫃不要拘束才是。”仇玄海看了一眼大部隊行進的路程,提醒了寧柏竹一句。

   “多謝!”話題到這裡就算是止住了,寧柏竹也無心再跟仇玄海講話,這般美景怕是以後都沒有機會欣賞了的,他必須好好看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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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了別院,寧柏竹看到的就有事另一幅場景了,雖然對於寧柏竹來說這些根本都不夠外面的景色來的吸引人,只不過在知道了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之後,寧柏竹總覺的有些拘束,再說這麼多人看著自己,她面上不在意,可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不舒服,好在仇玄海一直在一旁陪著自己,這也讓寧柏竹不至於那麼尷尬。

   “寧掌櫃,你是我請來的客人,所以用不著這麼拘束。”老皇帝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說話也帶上了一絲威嚴,不過看著寧柏竹的眼神依舊是帶著探尋的意思。

   “不知聖上大駕光臨浮華樓,失了禮數,還望聖上莫要見怪!”此時再想假裝不知道老皇帝的身份已經是不可能了,雖然有著諸多的不情願,寧柏竹還是施施然行了禮,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對於這樣識大體懂禮數的女人,老皇帝是不會過多的去苛責什麼的,更何況這女人長得又是如此的傾國傾城,秀色可餐,聞言,老皇帝哈哈大笑起來:“寧掌櫃不必多禮,本就是瞞著你自己個兒去的,又怎麼能說了你失了禮數呢!”

   “謝聖上。”即便是聽到老皇帝這麼說了,寧柏竹心裡也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只是行了禮之後站起身來,走到了一邊,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是她似乎忘了,自己身邊的人非富即貴,不是皇親國戚就是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重臣,他一個九樓的掌櫃的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許多人的目光不自覺的就放到了寧柏竹的身上,不停地打量著,有一些人甚至不管場合的大肆望著寧柏竹的身體,淫邪之意不言而喻,寧柏竹被這四面八方來的目光盯得極為不舒服,暗自惱恨自己怎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只是人已經在這裡站著了,想要退縮是不可能的事,想到這裡寧柏竹挺起了胸膛,就那樣站在那裡,大方的任由他們打量自己。

   “這位莫不就是浮華樓的掌櫃寧柏竹嗎?”大皇子雲左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將寧柏竹整個人籠罩在自己的視線之內,那一天在夜府發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太後竟然將自己的愛琴賞賜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而且這女子還是浮華樓的掌櫃的,將前後的事情一聯想,雲左就猜出了寧柏竹的身份來。

   “哦,老大,你也知道這個人嗎?”老皇帝驚訝的看了雲左一眼,對於他輕而易舉的猜出寧柏竹的身份感覺到疑惑,雲左這人整日裡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府邸之上從不出門瞎晃悠,何以知道寧柏竹的身份。

   “上次進宮去看太後,發現太後宮中的琴不見了,就那麼隨口問了一句李嬤嬤,然李嬤嬤卻告訴兒臣說太後將那把琴上給了京城一家酒樓的掌櫃,叫寧柏竹,今日聽父皇說你們要去浮華樓吃飯,兒臣便覺得這人應是寧柏竹了。”

   大皇子雲左的臉上掛著恬淡溫潤的笑容,寧柏竹打眼看著雲左,心裡有一種很難說出來的感覺,這人雖是溫存如玉的樣子,可寧柏竹總能感覺到這人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陰森,哪怕是只這麼對視一眼,都讓人覺得渾身的不舒服。

   “這朕倒是真不知道,寧掌櫃,可有此事?”對於這一點老皇帝還真沒有想到,他只知道寧柏竹這人城府深厚,不會是一個簡單的,卻沒想到這人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跟太後有過一面之緣了。

   “回聖上話,確有此事,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若不是太後慈善,那樣的好事那能夠輪得到我!”寧柏竹見老皇帝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不敢大意,上前回答了老皇帝的話。

   “寧掌櫃又何必謙虛,太後可沒少在我面前誇你,她說這女子不驕不躁,無論是禮節還是氣度一點也不比大家閨秀差,甚至要比那些大家閨秀還要得體一些。”雲左可沒有忘記他的太後奶奶誇贊這個女孩子時臉上的贊賞之情,若是她是大家閨秀的女子,太後將她招入宮中養在身邊,他都不會驚訝。

   “太後娘娘這般誇獎民女,著實讓小女子惶恐了。”即便是知道太後這樣誇獎了自己,寧柏竹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乎這些誇獎自己的話跟自己並沒有任何的關系,她看著雲左,鳳眸裡一點波動也沒有。

   這讓雲左心裡也是一驚,這女子跟其他人不一樣,這是雲左一下子就得出來的結論,他看著寧柏竹,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人太過妄自菲薄,終是不好,只有明白了自己的能力,才能夠發揮多大的作用,你說寧掌櫃,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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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寧柏竹剛想說話,一個慈祥蒼老的聲音自門外傳進來,眾人往門口看去,就見太後由李嬤嬤扶著從外面進來。

   太後一臉笑容的看了一眼大堂之上坐著的男人,然後又將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寧柏竹的身上。

   “可是竹兒?”大概是那天的表現讓他們非常的滿意,太後對於寧柏竹的歡喜程度已經達到了時刻關注的程度,但老人家心裡究竟是如何想的,又有誰能知道。

   寧柏竹有些發懵,這麼親密的叫自己是要做什麼,在她的印像裡,兩個人不過是見過一面罷了,根本沒有熟識到可以稱呼昵稱的地步,還是說她這樣做有著她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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