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齊衛的目的

   寧柏竹靠在軟墊上小憩著,凌月倒了杯水給寧柏竹,殿堂之上的事情,齊衛看向寧柏竹時那滿滿的占有欲,甚至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小姐,現在應該怎麼辦?看樣子那個齊衛是不會輕易放棄你的,如今主子也是步步維艱,恐怕很難在這件事情上幫到你”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根本就是退無可退的事情,況且,若是他齊衛執意要我,皇上也不可能會為了我破壞兩國邦交!此事急不來,如今走一步看一步才是上策。”

   凌月的腦子有一些轉不過彎來,這明明是一件火燒眉毛的事情,可是這人一副淡定十足的樣子,好像一點也不著急,凌月能夠非常妥善的處理一些小事,但是對於這些大事應該如何處理卻完全不知道,只好看向寧柏竹。

   凌月看著累極了的寧柏竹嘆了口氣,從馬車上的櫃子裡拿出一床薄被替寧柏竹蓋上,又將香爐裡的薰衣草熏香點燃,然後跟車夫說了一聲:“去翠寶閣。”

   “是,小姐。”車夫應了一聲,將馬車調轉方向面,朝著西街的翠寶閣去。

   “小姐,到了。”車夫將馬車停在翠寶閣門前,跳下馬車躬身對著馬車裡的寧柏竹說道。“知道了。”凌月應了一聲。

   然後馬車上的煙紫色繡大福字的車簾被拉開,凌月從裡面出來,她跳下馬車,又將寧柏竹從馬車裡扶下來,然後和小青一起扶著寧柏竹進了翠寶閣。

   寧柏竹進入翠寶閣的時候水月白正在櫃台前面敢跟客人聊天,這位客人大概是對翠寶閣打造的首飾不滿意,正要求水月白給她的首飾金加工,口碑最是重要,水月白自然不會拒絕,笑眯眯的答應下來之後就將首飾抱起來,交給身邊的伙計。

   “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上鋪子來?”水月白衝著寧柏竹點點頭,將事情跟伙計交代好之後,將寧柏竹迎進廂房,替寧柏竹倒了杯水問道。

   “閑著無聊,便來看看。你確實有點本事,這翠寶閣讓你打理的有聲有色的。”寧柏竹喝了口茶贊道。寧柏竹很少誇贊別人,但是水月白是寧柏竹第一次誇獎的人。

   “哪裡,真正會做生意的不是我,是無塵閣裡的人,我只不過是跟他取了點經而已,再說,若不是小姐出了這個主意,旁人哪能想到這些。”水月白謙虛的笑了笑。

   “你又何須妄自菲薄,若不是因為你有這樣的能力,夜雲宸也不會講這個店鋪完完全全交給你來打理。”寧柏竹喜歡有才能的人,但他不喜歡太過謙虛的人,自己有本事那都是自己的。

   “多謝小姐賞識。”水月白又行了個禮,言語充滿感激之情,寧柏竹就像是第二個夜雲宸,夜雲宸給了他重生的機會,而寧柏竹卻給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這是在無塵閣裡沒有體會到過的,大概都是男子,不會做這些花裡胡哨的事情。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寧柏竹不喜歡將幫助自己的人看作是下屬,她將他們都當成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因為只有完全信任,才會將自己的背面交給這個人。

   “不知夜大人近來可好?”夜雲宸已經很久沒有跟水月白聯系,自己這邊事情雖然不大,但是繁瑣的事情還是很多,京中分部出去的眼線還沒有完全掌握核心,她需要仔仔細細的一個一個盯著。

   “他挺好的。”最近都是寧柏竹跟夜雲宸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所以當水月白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寧柏竹沒有多想,只是喝了一口茶,回答了水月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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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你們尊貴的客人的嗎?”一個聲音清雅動聽卻毫不留情的女子的聲音在房外響起。

   寧柏竹雋秀的眉頭微斂,對於外頭那個女子高傲嬌慣的聲音很不滿意:“外頭怎麼回事?”

   “我去看看。”水月白時常在這裡,對於這樣的聲音也是習以為常,只是今日被寧柏竹聽了去,心裡稍微有一些在意,畢竟他希望寧柏竹看到的是非常繁榮的翠寶閣,而不是問題頻出的翠寶閣。

   “我是這裡的掌櫃,不知小姐是為了何事而如此惱怒?”水月白衝著面前衣著華麗的女子做了個揖道。

   女子一聽水月白是這裡的掌櫃,一把抓過水月白就向他數落店裡伙計的不是:“你是這裡的掌櫃?你來得正好,我叫他將這簪子拿來給我看看,結果到了我手裡卻斷了,明明是你們做的不好。他居然我說是我故意將簪子弄壞,讓我賠錢,你給我說說,有這樣的道理嗎?”

   水月白接過斷成兩截的簪子,走到亮光處仔細端詳著,過了一會,他對著女子說道:“確實是小店的不是,小姐有什麼要求大可向我提出,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我定當滿足小姐。”

   女子看著水月白如此誠懇的樣子笑了:“算你識相,我這裡倒真的是有個物件需要你們幫我打造。”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圖紙遞給水月白。

   水月白接過圖紙看了一番,然後交到伙計手裡道:“這件物件工藝有些復雜,可能需要花費一些時日,不知小姐何時要貨?”

   “盡快。”女子見打造這樣一個東西要花上一些時間,眸子圓了圓,但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怕是也知道這東西做工的復雜性。

   見人沒有多說什麼,水月白拿出賬簿准備登記,算是接下了這筆生意:“那可否請小姐留個地址,等物件打造好了,我便差人送去。”

   “不用了,過一段時間我會再來一趟。”說著將一包銀子擺在櫃台上之後,就往門外走去。

   “小姐慢走。”水月白將人送到門外,作了個揖道。見人已經走遠,他拿著圖紙進了寧柏竹所在的廂房:“小姐,你看。”

   寧柏竹接過圖紙,看著那張畫工精美的圖紙,眸子裡閃過一道流光,這個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物事,更不像是雲風國裡的東西,更像是外邊來的,只是這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這中間足以探究的東西卻多了去了:“你將這物件拿去做成成品,越精致越好。”

   “是。”水月白也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事情,卻也沒有多問,只是應了一聲,拿著圖紙轉去了後院,將圖紙交給了師傅又回到了廂房,

   寧柏竹見水月白進來也起身准備離開了:“我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屬下恭送小姐。”

   寧柏竹從翠寶閣出來就回了浮華樓,一進浮華樓的大堂紅蓮便告知天齊國王子已經待在客廳等候多時了。

   待客廳是寧柏竹後來准備留出來的地方,因為他發現自己在京城來看望自己而自己由不得不接待的人實在太多,老是讓他們去廂房總歸是不好的,所以利用了小半個樓層在合適的位置弄了這麼一個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地方。

   寧柏竹的眸子一眯,這人在街上還沒有跟蹤夠,居然找上門來了,她點點頭往前廳走去。原來剛剛寧柏竹轉道去翠寶閣並不是因為心血來潮去看看的,而是馬車從皇宮門前離開,經過轉角的時候,她從窗子裡看到有輛馬車在跟著自己,所以才去了翠寶閣,至於寧柏竹為什麼會知道那輛馬車在跟著自己,那就要感謝浮華樓獨特的地理位置,浮華樓雖然處於繁華的街道,可是從皇宮裡出來要經過那個街口的卻只有浮華樓一家。

   而且那輛馬車上明顯掛著天齊國的標志。天齊國使館和浮華樓一個在東一個在北,天齊國的馬車更不可能往這裡來,所以寧柏竹斷定那輛馬車是在跟著自己。她一走進待客廳,就看到坐在主位上優哉游哉喝茶的齊衛:“不知王子大駕光臨浮華樓有何貴干?”

   “雲卿郡主,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這便是你們浮華樓的待客之道嗎?”齊衛面對寧柏竹的質問,涼薄的唇勾起一抹笑意道。

   “王子不請自來,我浮華樓沒有任何准備,怠慢了王子也是無可厚非,若是王子抓著這點不放,豈不顯得王子小氣了。”寧柏竹完全不吃齊衛這一套,在宮裡他是要敬他為皇子,可這是浮華樓的地界。

   “郡主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啊。”聞言齊衛低低的笑出聲來,看著寧柏竹,眼底滿是贊賞,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與自己並肩站在最高處,與他一起俯瞰眾生:“我也不想的,怪只怪雲卿郡主太讓人過目不忘了,只是分別片刻卻叫人如此想念。”

   寧柏竹聽著齊衛輕佻的話語顯得有些不耐煩,冷冷的下了逐客令:“若是王子只是要與本郡主說這些的話,請恕本郡主不奉陪了。紅蓮,送客。”

   這是寧柏竹第一次自稱是本郡主,也不是故意想要讓齊衛尊重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告訴齊衛兩人的身份並不相差多少,他沒有權利這樣與自己說話,

   “王子,請。”紅蓮走到了齊衛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齊衛也明白什麼叫做來日方長,說了聲告辭便離開了浮華樓。

   而天齊國拜訪了浮華樓的消息在京城裡不脛而走,讓一些不滿夜雲宸的人抓住了噱頭。一時之間,流言四起。

   其實寧柏竹與夜雲宸本就沒什麼可以聯系在一起的,只是夜雲宸的身份實在過於特殊,讓那些時刻想要除掉夜雲宸的人,借著這件事情興風作浪罷了。

   雖然此事最後被皇上壓了下來,可是卻在那個多疑的帝王心裡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寧柏竹為了避免齊衛再次找上門來,干脆裝起病來,閉門謝客。

   夜雲宸猜不透齊衛這樣做的意思是什麼,但是她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光是這個人所做的那些事情就可以得出這樣的判斷,他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昭告雲風國的天下,寧柏竹是他看上的人罷了,倒時候寧柏竹被孤立,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跟著齊衛去往天齊國,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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