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和雲左的旅行

   “有人著急了,我不和你說了,我先走了。”女子曖昧的眼神在雲左和寧柏竹身上流轉,咯咯笑著跟在雲左身後走了。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寧柏竹體內的洪荒之焰開始燃燒,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燒成灰燼,轉過身,一掌打在黃梨木的桌子上,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之後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寧柏竹的手卻因為這一掌而變得通紅,甚至似乎還傷到了骨頭。

   聽到樓上的動靜,樓下的小二都趕了上來,看著狼藉一片的屋內有些擔心:“寧掌櫃,沒事吧!紅掌櫃呢,怎麼沒見到人,需不需要報官?”

   “我沒事。”寧柏竹此時已經是連話都不你想多說了。她覺得理智再離自己一點點的遠去煩躁的抓了抓頭皮,在二十一世紀養成的壞習慣,如今一股腦都跑出來了。

   小二們幾人對視了幾眼,看自家掌櫃的暴躁的樣子,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正想著要不要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樓下一直守衛著的人,卻聽寧柏竹道:“今日發生的事情不許和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夜雲宸。若是不小心說露了嘴,我定是不會輕易放了她的。”像是知道了她們的念頭,寧柏竹說的話,將他們的想法統統扼殺在了搖籃裡。

   “回家回家。”本來想著來了浮華樓之後再出去哪裡逛逛的,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寧柏竹哪裡還有心情,帶著受了傷的凌月,心裡憋著一股子氣就匆匆回了郡主府。

   郡主府中的人看著寧柏竹滋滋的往外冒著冷氣,哪裡還敢上去招惹她,紛紛繞了道的躲著寧柏竹,只想著把自己藏起來,但是偏偏就是有這麼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就知道在寧柏竹的眼前瞎晃悠,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雲左派來盯著寧柏竹的人。

   這人在自己後面跟了一路了,不遠也不近的就這麼吊在自己後面算什麼意思?這個時候寧柏竹忽然很想念凌風跟著自己的時候,如果凌風在的話最起碼還能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不是。

   “都跟了一路,不嫌累的慌嗎?你主子是有多怕我回去搬救兵來,還是說他一個堂堂的大皇子還會怕了我這一個小小的女子不成!”

   “爺說了,你一定會這麼問的,他讓我告訴你,他不是怕你去搬救兵,是怕有人忽然把你劫走了,那他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讓我來盯著你,看誰敢這麼大膽當著他的面搶人!”身後的人並沒有打算現身,只是遠遠的衝著寧柏竹喊話。

   寧柏竹竟發現自己無言以對,畢竟現在紅蓮在他們的手上,她不會為了自己就把紅蓮拋棄了,但是夜雲宸卻做得出來這樣的事情,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她想夜雲宸還真說不定會將自己給劫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寧柏竹轉移了話題,扶著凌月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這個時候的寧柏竹才真是覺得身邊能夠讓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因為凌月受了傷,所以他需要有人幫著自己去找一個醫生來。

   “我叫影。大概你需要一個醫生,我可以幫你去找。”影看了寧柏竹這邊的架勢,也知道寧柏竹需要幫助,出於憐憫,他還是主動開了口。

   寧柏竹雖然懷疑這個人的真實意圖,但一聽人願意幫著叫醫生,她還是很感激的,但這種感激僅僅只是針對影個人,跟他的主人沒有絲毫的關系:“如此就麻煩你了。”

   “小姐,我沒事!”不同於寧柏竹,凌月似乎一點都不想受人恩惠的樣子,而且憑著她現在的受傷的程度完全可以一個人回到別院去找薛神醫幫忙,更不需要平白欠人人情。

   “你不要說話,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我知道薛神醫醫術很好,但是你現在不能過去,我不想讓夜雲宸知道這件事情,你放心我會好好處理的。”寧柏竹那裡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是因為昨天的事情,他真的不想不麻煩夜雲宸,更不想見到夜雲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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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寧柏竹不開心的事情,凌月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猜到原因的,再加上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當寧柏竹說明自己並不是很想見到夜雲宸的時候,凌月選擇了妥協:“好吧。”

   醫生來的很快,凌月的傷勢也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是內髒有一下被震傷罷了,開了一些藥吃上個一兩天也就沒什麼關系了,這樣的結果寧柏竹還算是滿意,總歸是沒出什麼大事情。

   當醫生離開的時候,仇立跟雲敏昭剛好從外面進來,聞著屋子裡的中藥味,不免有些擔心:“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雖然這兩人是關心自己的,但是寧柏竹並沒有告訴他們的意思,這件事情自己擔著就夠了,他不想讓別人摻和進來,將這潭水越攪越渾:“沒事,凌月有一些舊傷,剛好這幾天發作了,所以輕了醫生來看看,開了點藥,這不剛走沒多久。”

   “你有事一定要跟我們說,別自己一個人扛著。”這樣的說辭雲敏昭那裡會相信,只是看寧柏竹這樣子是不打算跟他們說了的,既然他自己不願意說,他們硬逼著也得不到什麼結果,只得作罷。

   “我知道了的,你們就別瞎擔心了,我沒事的。”寧柏竹心中一暖,先前的委屈差一點就化成了眼淚水掉下來,還在寧柏竹的自控能力還算可以,也不至於當著仇立跟寧柏竹的面就哭了。

   雲左留給寧柏竹准備的時間並不多,所以寧柏竹早早就收拾好一切准備出發了,一大早影就在寧柏竹後面跟著,生怕他會跑了一樣,惹得寧柏竹是一陣頭大,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真的有必要這麼緊的追在我後面嗎?”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掌拍死這個討厭的跟屁蟲。但是寧柏竹要武功不會武功,力氣也沒有影大,只好乖乖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寧小姐,離午時沒多少時間了!”影看著在爆發邊緣的寧柏竹,頓了頓終是說道。這兩天寧柏竹表現的實在是太可憐了,害他都不敢去過分苛責什麼,明明她不是這麼心軟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寧白族那委屈的小臉蛋時,總是忍不住多出來一份疼惜,其實他也覺得很委屈啊!可是,來時爺說的話,他也沒有忘記啊!

   “我知道了。”寧柏竹無聲的嘆了口氣,這人也真是夠敬職敬業的啊!再說了,自己怎麼可能不去。於是,時間還沒到那個點,寧柏竹就出發了。

   當寧柏竹到了城外的時候,雲左正坐在茶肆極非常悠閑地喝著茶,雲左一身暗色系雲錦長衫,腰間一根同款的腰帶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腰帶正中心鑲嵌著一塊玉石,腳上蹬著一雙厚底官靴,狐裘的披風披在身上,竟讓寧柏竹覺得這個人妖異至極,裝扮貴氣盡顯,無形中又透著一股壓力,竟讓身邊那個裝扮美艷,充滿魅惑力的女人都失了顏色。

   “六皇子來的倒是挺早的!”寧柏竹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塵,一屁股做到了雲左的對面。嘴角雖然帶著微笑,可是全身都散發著一種疏離之感,就差沒有在臉上寫著:我討厭你,你離我遠一點了。

   面對寧柏竹的淡漠疏離,雲左倒是很不在意得樣子,他幫寧柏竹倒了一杯茶:“你倒是比我想像中要來的早一些。”寧柏竹討厭自己那是公開的秘密了,若是連這個都要在乎,那雲左要在乎的東西就多了去了。

   “早來,晚來不是一樣要來,再說了,我怎敢勞動六皇子屈尊降貴的在這寒風蕭索的天氣裡等我這小小的平民呢?”既不能做別的,和你鬥嘴總沒事吧,寧柏竹眼眸向四處掃了掃,不禁皺了眉,怎的沒有看到紅蓮,這人把紅蓮弄哪裡去了!

   似是知道了寧柏竹心中所想,雲左笑了笑道:“可是在看你忠心耿耿的奴婢?我讓他們先走了!”

   “……”寧柏竹忽然覺得心好累,你是有多防著自己,難不成我會半夜劫了不成,再說了,要劫我早劫了。

   “你說你這人還真是沒意思的緊,難不成我還會半夜三更的派人把人劫走了嗎?再說了你身邊全是高手,我又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不知怎的,寧柏竹心頭憋著一口氣,做了一個深呼吸就把心裡所有的話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你我自然是不怕的,但是我可沒忘記你身後還有一個夜雲宸,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在老虎嘴巴裡搶食兒,能不小心一些嗎?有你的丫鬟在手裡,不就是為了牽制住你,給自己多一份保障嗎?”聽著寧柏竹的低語,雲左忍不住笑了起來,給了寧柏竹一個滿意的回答。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寧柏竹有一些懊惱,雲本不過是心裡的話,怎麼在不知不覺間就說了出來,真是失策的很!她瞪了雲左一眼,氣呼呼的往自己個兒嘴巴裡灌著茶水,那呆萌可愛的模樣把雲左的眼睛都看的直了直。

   “看什麼看,沒見過嗎?”寧柏竹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雲左,不知道為什麼雲左看自己的眼神就是讓他感覺到不爽,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對於雲左的惡意讓寧柏竹語氣不由自主的就差到了極點。

   雲左是一個很驕傲的人,看上寧柏竹不過是因為覺得寧柏竹新鮮有趣,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雲左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著寧柏竹,之間雲左面上染上了寒霜,聲音也變的極為低沉:“我勸你最好對我溫柔一些,別忘了,你的好丫鬟還在我的手裡握著呢!她是生是死不是由我決定的,而是由你決定的。”

   面對這樣的威脅,寧柏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就差叫人家大爺了,寧柏竹心裡那個氣啊,這個人捏著自己的軟肋是想要玩死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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