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為所欲為
莫南塵那雙仿佛要將一切吸進去的黑眸,死死的盯著她,任誰心裡素質在強大,也無法在他逼人的目光中撐過十秒鐘。
別人不可以,夏之末本來就有些心虛,她剛移開視線,突然身子一輕,天花板旋轉了一圈,她整個人頭朝下,還有些發蒙。
猛地反應過來,根本不是天花板旋轉,她這是被人扛在肩膀上,尖叫聲衝破喉嚨,“莫南塵,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
不管她怎麼用力的捶打著他的大腿,人家照樣走的四平八穩,毫不受影響。
氣的夏之末繃不住,破口大罵,“莫南塵你這個無賴,混蛋,你這是綁架,是人身禁錮,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就算你家裡有礦也不能這麼為所欲為。”
“不好意思,家裡有礦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她真的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莫南塵家裡是真的有礦,不會是瀾山市唯一的礦山吧,那可是一座大金山,聽說可以開采兩百年。
可見數量跟利潤高的可怕,就算一輩子什麼也不做,一輩子都花不完,相對的這塊肥肉多少人盯著,他是什麼時候拿下來的,為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連一點風聲都沒有。
“不用想了,你再怎麼想也想不透。”
“……。”夏之末臉色通紅,分不清是被氣的多,還是腦袋向下,全身的血液倒流,她自己感覺馬上要被氣出腦溢血了。
“莫南塵,你放開我,你想干什麼,你這個野蠻人,大山豬,大……。”
她還沒有說完,整個人被拋到柔軟的床上,彈跳了兩下才停下來,一抬頭就看到面色沉郁的男人,盯著自己,心尖微緊,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
警惕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想干嘛。”
有什麼話不能再外面好好說,需要跑到主臥來談!
莫南塵幽暗的冷眸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說啊,不是很能說,野蠻人?大山豬?夏之末你罵人的詞彙還挺多的嘛。”
男人輕飄飄的尾音像是一陣涼風刮過心頭,冷的她後背一機靈,她剛剛一定是鬼上身了,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開罵,心裡雖然有些慫了。
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心慫,人不慫,氣勢上絕對不能認輸,“是,是啊,難道我說錯了嗎?”
要是她的底氣在足一點,莫南塵可能會勉為其難的相信她的不心虛,“你沒錯。”
他說話的同時,三米大床跟著下沉了些許,夏之末的臉色就更緊張了,“有話你好好說,你過來干什麼。”
“我只是很好奇,你的氣點在那裡。”莫南塵說話的聲音還是那麼慢條斯理,不緊不慢,還有些說不出的散漫隨意。
只是他的手卻在解襯衣的扣子,這就很不正常了啊!
夏之末心裡立刻警鈴大作,一個翻身想要溜到床戲,但她低估了床的尺寸,滾了一圈還在床上,男人已經伸手將她撈了過來,兩手撐在她的兩側,高大的身子懸浮在她正上方。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線條硬朗的下巴跟脖頸間滑動的喉結。
‘咕噥’一聲,夏之末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氣氛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她不知道莫南塵有沒有這種感覺,她反正是很惶恐。
說話的聲音都輕了,“你,你為什麼想知道。”
她生不生氣的緣由真的重要嗎?要是真的重要又為什麼要跟陸欣然牽扯不清。
“因為我想證實一件事。”
一件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夏之末撇了撇嘴,在接觸到他的視線以後,又立刻改變了表情,干笑了一聲,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是在門口,她早就跟他杠上了。
現在自己這個處境,還是不要跟他硬磕,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在隱藏就有些矯情了,“我聽到你們兩個談話的事情了。”
“繼續。”所以那天在門診室門口地下的兩滴血跡是她慌亂間受傷的留下的痕跡,莫南塵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懲罰她。
想到懲罰,眼眸裡的熱度遞增了幾分,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注意。
夏之末沒想那麼多,還在不爽,她都說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她都聽到了,還要繼續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偷偷瞟了一眼男人等待的表情。
她還是不情不願的說道,“還有什麼話可說,離婚,分家產,騰出莫家少奶奶的位置給別人唄。”
聽聽這語氣,要多酸就有多酸,偏偏她本人還沒有這種感覺。
那哀怨又控訴的目光像是一片羽毛,帶著一絲麻癢輕輕滑過他的心頭,低沉的嗓音像是染上醇香濃郁的紅酒,帶著一絲迷醉的意味,“你想要什麼。”
他是指離婚以後,她想分到什麼財產嗎?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他果然是想要跟陸欣然那個白蓮花在一起。
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在意,就算分開,她也要走的瀟灑,絕對不會再他面前流露出一絲脆弱跟不舍,可是不管心裡如何告誡自己,心底那不斷翻湧的酸意好像快要溢出胸口。
聲音悶悶的像是喉嚨裡發出來,“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簽字。”
女人微微發紅水眸,像是一只可憐委屈的小兔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莫南塵心裡一下子就軟了,真是不禁逗的小東西,她做的那些事情,他都還沒有跟她置氣。
只是問一句,這就給他委屈上了。
“你有沒有聽完。”
“什麼啊?”夏之末心裡還在自哀自憐中,還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茫茫然的呆呆的模樣,一下子戳中了某人心裡的點。
莫南塵毫不猶豫的俯身,涼薄的唇在她震驚的目光中,覆蓋住她柔軟的紅唇,舌尖微微一頂,輕易的頂開她的牙尖,強勢而霸道的侵入,汲取她口中甜蜜的汁液。
夏之末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伸手推姍這他,但以她的力氣根本撼動不了他半分,反而讓他有了可趁之機,將她晃動的手腕,固定在腦後,任他汲取汲求。
肺部的呼吸好像一並被他吸走,腦子暈乎乎的忘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