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表白了
“莫先生,夏小姐,請上車。”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恭敬的對他們說道,伸手做了一個有請的姿勢。
“坐車?做什麼車。”
夏之末不解的問,他們不是才從車上下來嗎?
順著那個男人的視線,一輛觀光旅游車停在不遠處,她又看了一眼環繞不盡的山坡鋪滿了紅似焰火的楓葉,忽然不想坐旅游車。
這樣走上去應該也不要多遠吧,既然都來了,沿途欣賞也不錯。
要是坐車多沒意思,不知道楓葉遮蓋了多厚,踩在上面是不是也會沒過鞋子,忍不住開口問道:“莫南塵,這裡距離山頂有多遠啊。”
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把酒店設在山頂,她好像還沒有去過。
莫南塵怎麼會去關心這種小事,那個男人將問題接了過:“開車的話十五分鐘,走路一個小時。”
“那也不是很遠啊,不然你們坐車吧,我自己走走,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夏之末觀察了一下,發現四周還有觀光路牌標識,應該不會迷路吧。
莫南塵看著夏之末臉上的向往,朝著身邊的人擺了擺手。
男人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夏之末看著走遠的觀光車,反應過來莫南塵的意思,詫異的問道:“莫南塵,你這是要陪著我一起走嗎。”
“不走?”
莫南塵深邃的眼眸浮動著一絲溫柔,有一瞬間夏之末覺得自己肯定眼花了,等她認真去看的時候,莫南塵又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等她回過神來,他們兩個已經拉開了一小段距離,一顆心飛了起來,幾個小跑並排走在莫南塵的身邊。
耳邊的風吹動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眼前是各色的楓葉從樹上飄飄蕩蕩的落在草叢裡,演繹著自己最美的時光。
這條仿佛走不到盡頭的山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陽光折射下,長長的影子互相交錯,好像交頸鴛鴦互相依偎,看上去說不出的和諧。
夏之末低著頭看著彼此之間只有一步之遙的距離,不知道是該跟上去,還是就在後面默默看著。
莫南塵沒等她做出決定,高大的背影不動如山,節骨分明的大手准確無誤的擒住夏之末纖弱的手腕,稍稍一使力,將她嬌小的身體帶入懷中,大手改為放在她的腰上。
霸道的語氣讓人心尖一顫,“快到了。”
“恩。”夏之末臉色微紅,溫順的靠在他的胸前,跟著他刻意減緩的步伐,走在無人的楓葉林中。
時光未過,歲月靜好,心裡忽然變得平靜下來。
一絲絲風輕盈地穿過樹林時卷起樹上枯黃蒼老的葉子飄飄揚揚地旋舞狀,感到說不出的愜意,忽然一陣大風吹起,千百片黃葉離開了樹枝,在風中靈巧地翻飛著,滾動著,旋轉著。
風經過樹林,又馬不停蹄地向天空趕去了,那千百黃葉便如同喝醉了酒似的,晃晃悠悠地飄落了下來,成了鋪路的黃葉中新的隊員。
夏之末忽然想要是時間就這麼靜止了也挺好,讓這一條路在長一些,再遠一些,不過看著不遠處露出的建築將她拉回現實。
腳踩在枯葉鋪墊的路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不知是因為彼此之間的氛圍太好,還是這種充滿溫馨的意境,讓她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莫南塵,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
女人輕柔嬌軟的聲音好像好像一片羽毛,准確無誤的擊中莫南塵心中的柔軟,刀削一般冷硬的俊顏沒有一絲波動,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卻是卷起了無數狂風,很快又隱匿其中。
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低沉的聲音淡淡嗯了。
所以這就是他的回答?只是嗯了一聲,是同樣的喜歡她,還是不喜歡。
夏之末心裡有些緊張,“什麼意思,”
如果莫南塵會說好聽的情話,那他就不是莫南塵,他淡漠的語氣一沉霸道的要求,“你想聽到什麼。”
“你真是,算了,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
簡直就是無敵冷場王,破壞氣氛的高手,說一句好聽的話哄她,又不會怎樣,偏偏還要一本正經的命令語氣。
夏之末有些賭氣說道:“地方也到了,你不是要去見別人嗎,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走過去。”
就在她以為莫南塵要回答的時候,一道響亮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小末,我們在這裡,在這裡,就在你的正前方。”陳安然嘹亮的聲音隔著很遠都能清晰的飄了過來,可見這穿透力有多強。
夏之末只能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酒店,停靠了許多的旅游車,一群男男女女從車子裡下來,安然也在這一行列上,看著她揮舞的手臂,她突然有些頭疼。
在看莫南塵,他又恢復了一貫的面無表情。
錯過了這次得到答案的機會,下一次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
沒辦法,眼下也不是問的時間。
小手掙扎了幾下,從他寬大的手心掙脫出來,小跑著拉開兩個人的距離,朝著熟悉的人群跑去。
莫南塵高大的身影停了下來,手心溫熱的余溫讓他有些眷戀的摩挲,好似在感受那種柔軟的觸感,女人纖弱的背影,烏黑的長發隨風飄揚。
在落葉的陪襯下,就像林間跳躍的精靈。
精致恬靜的五官,因為不滿而顯得生動異常,心就像不斷淪陷的陣地,早已覆水難收,他懂她的意思,卻又不願意明說。
寧願隱晦的表現自己如海浪般洶湧的情感,也不願意讓她知道分毫。
誰說莫南塵不懂愛,只是他的愛如浩瀚無邊的海讓人捉不透,如天空一般遼闊,卻又讓人察覺不到。
他的情,體現在方方面面,如流沙一般無孔不入的滲透到夏之末的生活,點點滴滴都有著他的印跡,直到夏之末發現後,才明白,不是誰都能有幸得到這樣的男人霸道的寵愛。
只是只有莫南塵知道,他們之間間隔的是什麼樣的溝壑。
夏之末氣喘吁吁的跑到陳安然的身邊,回頭望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男人,有些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不過心裡卻又一種直覺,他一定是在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