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怒刷存在感

  “疼不疼?”冷著一張臉,莫南塵動作麻利的給病床上的人處理著裂開的傷口,發問的聲音流露出了他此刻有些憤怒的心情。

   一張小臉繃的堪比剛出鍋的包子,夏之末臉色不好的看著下手很重的莫南塵,倒吸了一口冷氣,悠悠的吐出兩個字:“還好。”

   話音還沒有落下,夏之末的腿部便傳來一陣錐心的疼痛,眉頭不禁微微一皺,莫南塵你這是要謀財害命的節奏嗎?還有沒有一個做為醫生的基本素養了?

   忍住內心的咆哮,夏之末一臉痛苦的看向了站在一邊正在看好戲的喬梓靳,硬生生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莫南塵,要不你先去忙,眼前不是就有一個現成的醫生嗎?”

   聞言,莫南塵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眸看向了杵在床邊的喬梓靳,眼睛微微一眯,警告的意味直白明了。

   正在想事情的喬梓靳忽然接收到一個冰涼的眼神,不由得望向了病房裡的兩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那什麼,忽然想到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目送著比兔子跑的都快的喬梓靳,夏之末的額前不禁飛過一片烏鴉,只能默默的縮回脖子,任由莫南塵處理傷口,心裡則是在感嘆“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感覺。

   剛剛放下手裡的剪刀,莫南塵白大褂裡的手機便“嗡嗡——”的響了起來,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很是突兀,拉了一張椅子,他便當著病床上的人接起了電話。

   “什麼事?”莫南塵看著臉色煩悶的夏之末,騰出一只空著的手為其往上拉了拉被角,與他冰冷的聲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坐在一個監控室裡的阿江看著九宮格的屏幕,在聽到莫南塵聲音的第一時間便站了起來,一臉恭敬的舉著手機:“莫少,秦小姐被綁的事件確實有端倪。”

   聽完阿江的彙報,莫南塵的眼睛裡閃過一道陰光:“將東西拷貝好,送到秦寶兒手裡。”

   放下電話,莫南塵看著病床上正在裝睡的人,嘴角噙起了一抹笑意,動作優雅的掀開了床上的被子。

   身邊的床位忽然一陷,夏之末狐疑的打開了雙眸,便看到了莫南塵一張放大的帥臉,就連其濃密的睫毛都根根分明,她不由的愣在了當場。

   “莫南塵,你干嘛?”好不容易從莫南塵的男色中反應過來的夏之末叫囂著,只不過底氣明顯不足,慌亂移開的視線則是證明了她的心虛。

   勾起女人柔軟的秀發,莫南塵輕輕的將其放在了鼻下,伸長手臂,便徑直將女人勾到了臂彎裡,另外一只手則是按了一下遙控器,透明的窗子瞬間被鵝黃色的窗簾所覆蓋。

   被禁錮的寵物一直在不停的撲騰,莫南塵視線微微一涼:“夏之末,原本我只是想抱著你睡會兒,你再這麼動來動去,我可不介意對你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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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禽獸!”豬狗不如,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趁人之危的小人,夏之末看著已經閉上眼簾的男人,硬生生的將後面的咒罵聲噎了回去。

   直到身邊的夏之末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的時候,莫南塵的嘴角才綻出了一個向上的好看弧度,將懷裡的女人往緊攏了攏,這才開始任由睡意肆意蔓延。

   當喬梓靳急匆匆的推開病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相擁而眠的樣子,心裡不由得一陣吐血,這把狗糧吃的真是猝不及防。

   “別出聲。”聽到動靜醒來的莫南塵看著立在門口的喬梓靳,用唇語交代完之後,這才將視線看向了依舊處於熟睡狀態的夏之末,輕輕的掀開了被子一角。

   溫柔的關上房門,莫南塵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樓道,二話不說的徑直朝辦公室走去,臉上又恢復了冰山的狀態。

   隨手拿起一個病例,莫南塵眼睛都不抬的聽著喬梓靳關上了房門,腳步如飛的走向自己:“薔薇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不過是一具屍體,而且是一具燒焦的屍體。”喬梓靳看著莫南塵冷冽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著,雙手不由的交織在了一起。

   安靜的辦公室裡只有莫南塵指尖輕敲桌面發出的聲音,頓了頓:“血液以及DNA取了嗎?”

   “都已經取了,的確是薔薇本人。”

   說著喬梓靳便將手裡的報告遞到了莫南塵的面前,眼睛裡寫滿了不解:“你說她一個失憶的人,怎麼會莫名離開,又離奇死亡呢?”

   “非正常死亡?”對於喬梓靳的嘮叨,莫南塵直接抓到了重點,言簡意賅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點點頭,喬梓靳緩緩開口:“是車禍,不過地點卻是一個很偏僻的鄉村,沒有任何的監控,車毀人亡,所以警方介入了調查。”

   “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去事發地跑一趟。”言罷,莫南塵便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二話不說的朝外走去,眼睛裡的神色異常的凝重。

   根據一直以來的精准直覺,莫南塵覺得薔薇肯定沒死,但是擺在眼前的證據似乎又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屏障。

   ……

   中午時分,夏之末才悠悠轉醒,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身旁,發覺身邊的床鋪早已經變得涼透了,看來莫南塵早就離開了。

   睜開眼睛,夏之末便看到了一個站在窗戶旁邊的女人,心裡不由“咯噔——”了一聲,現在大家都流行不言不語闖病房嗎?

   “你是?”發聲之後的夏之末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異常的沙啞,不禁伸手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水杯,視線則依舊在窗前無動於衷的那抹倩影上。

   直到夏之末放下水杯,那抹身影依舊沒有任何要移動的跡像:“你再不說話,我就叫人了。”

   轉過身,秦寶兒一臉妖嬈的看向了病床上的人,眼睛裡的仇恨沒有絲毫的掩藏,視線直勾勾的看著夏之末。

   “賤人的命就是硬,你竟然還活著。”

   言下之意,下水道事件就是拜秦寶兒所賜了,夏之末咀嚼了一下她話裡話外的意思,臉上不怒反笑了起來,整個病房裡都回蕩著她“咯咯”的清脆笑聲。

   “這位小姐,看來你很閑,閑到在我這裡怒刷存在感,嘖嘖。”夏之末毫不懼怕的看著一步步走進病床的女人,心裡則是在想莫南塵的眼光真的是越來越差勁。

   單手捏住了夏之末的下巴,秦寶兒面上惡毒的俯視著她,聲音裡帶著幾分怒火:“賤人,敢頂撞我,你是活得有多不耐煩。”

   伸手,夏之末便打開了鹹豬手,不鹹不淡的說著:“我睡著的時候,你都不敢叫喚,更何況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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