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被人跟蹤

  第二天,夏之末起來洗漱下樓,李嬸告知她,莫南塵有一個重要的手術早早就走了。

   她渾然不在意的吃早飯,換衣服,挎著自己的小包上班去。

   到了辦公室,夏之末連打了好幾個呵欠,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模樣。

   ‘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經理,這裡有一份文件需要您送到景泰去。”

   “拿進來我看看。”她張嘴的動作一頓,有氣無力的說道。

   都怪莫南塵那個混蛋,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的話,她也不至於一晚上胡思亂想,直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

   小梅懷裡抱著一個文件放在她的面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夏總要求你親自走一趟。”

   她隨意翻看了幾眼,將文件合上,“他真會使喚人,知道了,放下,你出去做事吧。”

   “好的。”

   小梅一走,夏之末又開始犯懶的往桌子上一趴,“好累,不想上班!”

   腦子裡都是那張該死的俊臉,怎麼也趕不走,她這是魔怔了嗎!

   過了半個小時,她還是認命的帶著文件去了景泰。

   還好沒有在公司裡碰到陸欣然,直接抓了一個就近的人問道,“你好,請問你們陸總的辦公室在那裡?”

   高瘦的男人猛地被人拍了一下,眼中下意識的流露出一抹防備,等他看清面前清麗的女人,心下稍稍松口氣,“你是哪家公司的人,過來做什麼,有預約嗎?”

   “我過來找你們陸總簽一個文件,對了,忘了說,我是夏氏的經理,夏之末。”夏之末自以為和善的對男人笑了笑。

   聽到她的名字,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恍惚,難怪他會覺得在那裡見過她,喃喃道,“陸總的辦公室就在十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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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謝謝啦。”夏之末朝著男人揮了揮手,朝著電梯走去,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男人盯著她的眼神的有些古怪。

   他們應該不認識吧,算了不管了,她今天已經夠疑神疑鬼了。

   男人站在原地,默默的看著夏之末消失的身影,深陷的眼窩滿是陰鷙,竟然會這麼巧……。

   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夏之末到了十六樓,跟前台的接待說了一聲,就被領到辦公室。

   “陸總,夏小姐已經到了。”

   “嗯,去泡兩杯咖啡進來。”

   陸恆放下手中的事情,朝著夏之末溫和的一笑,“夏小姐,請坐。”

   “謝謝。”夏之末禮貌性的點了點頭,陸恆果然像外界傳的一樣沒有什麼架子,看著很是平易近人。

   她把今天的文件放在桌子上說道,“陸總,這是尚品的一些文件,有些地方需要您簽字。”

   “好,夏小姐難得過來,可以多坐一會兒。”陸恆從椅子上站起來,跟著她坐在會客的沙發上。

   夏之末對一個久經商場的老狐狸,也不敢真的放松,哪怕外界的人如何宣揚他的好,“陸總客氣了,您這麼忙我怎麼好打擾你。”

   “呵呵,夏小姐真是會說話。”陸恆久經商場,觀察入微,夏之末心裡在想什麼,他大概也猜到了。

   從筆筒裡拿出一支筆,龍飛鳳舞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突然心下微動,眼角的余光朝著某處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收了回來,好像剛剛銳利的視線,只是別人的錯覺。

   “陸總,有什麼問題嗎?”夏之末看到他突然停下,疑惑的問道。

   陸恆笑了笑,不甚在意的說道,“沒什麼,你們夏氏做事,我放心。”

   “謝謝陸總的信任。”夏之末確認沒有漏掉簽名,才把文件收了起來,從沙發站起來,“陸總,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夏小姐不留下來喝一杯咖啡再走嗎。”

   她知道這只是陸恆客套的話,並未放在心上,“不了,有機會再來打擾陸總。”

   “好吧,夏小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陸恆也跟著起身。

   夏之末一走,陸恆臉上的笑意緩緩收了起來,剛剛他沒有看錯的話,門外站著的身影,是他公司名不經傳的業務員,錢峰。

   以他的身份絕對不可能到這一層,除非他上來根本不是為了找他,而是為了跟蹤夏之末。

   有點意思。

   夏之末下了電梯,正打算直接回公司,忽然收到一個電話,直接點了接通,沒好氣的問道,“莫南塵,干嘛?”

   一早上都在她腦子晃蕩還不夠,現在還打電話過來。

   “在外面?”莫南塵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車子的鳴笛聲。

   “嗯,你找有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接到他的電話,心跳無端的加快了幾秒。

   莫南塵剛結束一個手術,閑暇的時間,心血來潮的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僅此而已,“昨天你很失望吧。”

   “失望什麼?”夏之末一臉莫名其妙。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蠱惑,“昨天怕你太累,所以才沒有碰你,晚上我可以補償給你。”

   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夏之末差點暴走,想到自己還在外面,還要點臉,只能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罵道,“莫南塵你要不要臉了,誰失望了,誰要你補償了。”

   無恥男人,他還在上班吧,在會診室裡說這些沒羞沒臊的話,真的好嗎!

   莫南塵似乎很喜歡將她惹怒,嘴角輕輕上揚,“是嘛,我還以為你特意洗澡,就是故意在暗示我。”

   “你自作多情,誰說洗澡就是暗示,我看你就是滿腦子齷齪,懶得跟你說。”夏之末氣的把電話一掛,五釐米的中跟鞋被她踩的‘蹬蹬’作響。

   她如果轉頭會發現,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陰惻惻的看著她的背影。

   剛剛跟她通電話的男人果然是莫南塵。

   錢峰放在雙側的手一點點的捏緊,直到骨骼發出一陣‘咯咯’摩擦聲,他才慢慢把手松開。

   兩年了,整整兩年了。

   他終於等來了這個機會,他一定要結束這個噩夢,讓那個男人也嘗嘗他這兩年遭受的痛苦與噩夢。

   錢峰默默地又轉身回到了身後的大樓,他現在必須找一個人幫他,一個他早已醞釀許久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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