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尷尬的氣氛

  出了電梯,兩個人就分開走,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都是看前任。

   還真是別有一番惡趣味。

   夏之末還沒有進病房,就聽到虛掩的門內,傳來一陣談話聲。

   “小末,還沒過來嗎?”

   “嗯,她說了今天會過來。”

   男人略顯失望的說道,“是嘛,要是我昨天醒了就好。”

   “你打算跟小末說那件事……。”

   “琳琳,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了嗎?”男人似乎有些急切。

   女人不再吭聲。

   夏之末眼神微閃,在門口停了幾分鐘,才敲了敲門,“方便進來嗎?”

   “小末,你快進來。”韓愈聽到她的聲音,臉上難掩喜悅。

   舒琳琳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不過還是要裝作開心的去迎合,“小末,門沒鎖,直接進來就好。”

   推開門,夏之末看到桌子上擺滿的果籃鮮花,再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來看病人竟然什麼也沒有買。

   “沒來得及就沒買東西。”

   “小末,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韓愈哪裡還顧得了其他,俊朗的臉龐一掃先前的陰霾。

   夏之末並沒有他如期的高興,很平淡的問道,“你感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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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事。”見她態度冷淡,韓愈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你不是已經不在乎我了,為什麼又過來看我。”

   “看你死了沒。”夏之末直言不諱。

   他的臉色變得有些僵凝,心裡似乎想到什麼,並未與她置氣,“小末,這兩天我想了很多。”

   頓了頓,正打算將心裡的肺腑之言跟她傾訴。

   舒琳琳卻突然搭腔,“小末,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她客套的姿態,仿佛已經是這間屋子裡的女主人,而夏之末才是那個不速之客。

   “不用了,我不渴,只是順道來看看他。”夏之末輕笑了一下說道。

   舒琳琳不敢跟她對視,好像她心底哪一點小心思早已被人看穿,她這麼做也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有什麼錯?

   “沒關系,韓愈也才醒,要不要吃點水果?”

   “不用了,我只是作為老朋友過來看看他而已。”夏之末臉上的笑意未改,淺笑吟吟的望著他們兩個。

   看的韓愈很是不舒服,好像她已經知道了什麼秘密一樣,這樣一想,他心裡也開始有些緊張。

   有些欲蓋彌彰的說道,“琳琳,這兩天謝謝你照顧我,小末已經過來了,就不需要麻煩你了。”

   舒琳琳手心一緊,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幽怨,不過很快又掩飾掉,“嗯,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兩個先聊。”

   她這幾天辛苦的照顧,換來的只是他輕描淡寫的謝謝,心裡無比委屈跟心酸,付出了全部卻比不上只露了兩次面的小末。

   怎叫她甘心,怎叫她不怨。

   “韓愈,你這是做什麼,這幾天照顧你的人是琳琳,不是我。”夏之末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

   韓愈好像被人戳中某個敏感點,反而撲騰的厲害,“那又怎麼樣,我又沒讓她過來照顧,我想要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

   站在床邊的舒琳琳眼圈當時就紅了,為顧及他的身體,還是強顏歡笑的說道,“是啊,小末你就不要在意了,我們都是朋友,我照顧他也只是舉手之勞,你千萬不要誤會。”

   夏之末不贊同的皺眉,可是又不好再說什麼,怕多說了,反而落了琳琳的面子。

   “舒琳琳,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小末說。”他早就知道舒琳琳的心思,只是礙於情面沒有點名,再加上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准則,所以他半推半就的接受了她的好,卻不願意回應一點。

   只要涉及到夏之末,韓愈第一個選擇就是對她無情。

   “嗯。”這一次舒琳琳是快步走了出去,仿佛晚一秒,眼淚就要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夏之末想要開口挽留,韓愈已經先她一步說道,“小末,我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吧。”

   男人近乎於乞求的聲音,讓她身子一頓,斂了斂眉,語調淡淡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這幾天我喝了很多酒,也想了很多事情,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情很混蛋。”

   韓愈艱難的想要從床上坐起,可是整整兩天沒有進食,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眼看又要滑到床上,夏之末有些看不過去的伸手扶了他一把。

   他借機反手就抓住她白嫩的小手,目光深沉真切,“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也想明白了,我心裡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小末,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夏之末沒有立刻甩開他的手,而是似非似笑的盯著他,“韓愈,我跟其他男人睡了,你能過得了心裡這一關?”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神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雖然掩飾的很好,不過她還是看到了。

   “小末,我知道你故意說這些氣我。”

   “我沒氣你,我是真的跟別的男人睡了,就像你背著我嫖一樣。”她只是陳述這個事實。

   不過她似乎高估了男人的忍耐力,手腕上的大手不斷的收緊,攥的她皮膚生疼。

   韓愈的桃花眼寫滿了不可置信與震怒,“我已經說了原諒你之前的事情,為什麼你還有一次次的提起。”

   戳傷他的心,在一起快要四年,他卻一直沒有碰她,一方面是尊重她的選擇,另一方面也認為她值得,等到結婚的時候,再將一切交付給他。

   可是沒想到最後卻給別人做了嫁衣,就算表面上不在乎,這輩子這件事都是他心裡的一根刺。

   “呵,你原諒我?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原諒你。”夏之末一點一點的將男人的手從腕骨上剝離,好像從他出軌開始就將他慢慢從心裡拔出。

   她的愛早已被他透支干淨。

   韓愈無法理解,“我已經答應你改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作為男人他已經足夠大度,都沒有追究她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情,她反而一直抓著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

   夏之末突然覺得兩個人一直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卻不知不覺在一起這麼多年,也是一種奇跡。

   “你不懂我在乎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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