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為什麼偏偏是他

  夏之末已經笑不出來,“安然,你先出去跟那個人說,讓他先走,我再出去。”

   用腳趾頭都能知道保釋她們的莫先生,除了莫南塵再無第二個人。

   為什麼偏偏是他,哪怕是韓愈她都忍了啊。

   “為什麼啊。”陳安然有些不解的問,猝然明白過來,一臉不可置信,“是那個婦科醫生?”

   “嗯。”她苦哈哈的點頭。

   陳安然同情的說道,“人家都過來保釋你了,你覺得可能不看到人就走嗎?”

   “……。”

   沒辦法,她只能跟著好友,拿著自己的東西出去。

   待了一下午外加半個晚上,整個人看上去還有些憔悴,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看去就像一個逃荒的人,別提有多狼狽

   門外,暈黃的路燈下,靜靜的停著一輛邁巴赫,看著車牌號是別墅車庫裡無疑。

   夏之末只能拉著陳安然走過去。

   “我靠,小末,婦科醫生開的起這種豪車?”陳安然在旁邊小聲激動的詢問。

   媽呀限量版邁巴赫,瀾山市估計都找不出第二輛出來吧。

   她無奈的說道,“你難道就沒注意他姓什麼?”

   姓什麼?不就是姓莫嗎?有什麼不一樣了?等等,姓莫,瀾山市權貴世家,不就是姓莫,難道這個婦科醫生還是莫家的人。

   這樣一想陳安然整個人都凌亂了,難怪陸欣然會對這個前男友念念不忘,這不是金龜婿,這是鑲鑽的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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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豪門!

   今天莫南塵並未開車,而是坐在後面,前面坐著一個司機。

   她們剛一走進,後車廂的窗戶緩緩降了下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了出來,“上車。”

   “那個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去我朋友家。”夏之末趕緊拉了一下陳安然示意她開腔。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陳安然還是配合的說道,“莫先生,麻煩你這麼晚還來保釋我們,今晚小末就去我家過夜了。”

   莫南塵的聲音不變,不輕不重的重復了一遍,“我說上車。”

   兩人皆被男人話語中的寒氣,嚇的渾身一抖。

   “那什麼,小末這麼晚你還是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再見啊。”陳安然頂不住莫南塵強大的氣場,馬上把人撇下,准備腳底抹油。

   夏之末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沒意氣,還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關心的說道,“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

   “這麼早,我打車就好了。”有多晚,不過十點,就算深夜兩點,陳安然情願打車也不想上車。

   “別客氣啊。”想丟下她跑,做夢。

   許是等著有些久了,車內的男人語氣隱隱帶著不耐,“老李,順路送陳小姐回去。”

   “是,少爺。”前面的老李應道。

   沒辦法,夏之末只能硬著頭皮打開車門坐上去,他知道男人的容忍度已經到了極限。

   被拖下水的陳安然也只好上車,坐在前面,抱了一下自己的地址。

   車子緩緩的開動。

   狹小的車廂內一片死寂。

   除了安靜,就是安靜,連呼吸都是淺淺的讓人壓抑。

   陳安然的住所再遠也會到,何況都在市內也遠不到哪裡去,半個小時就到了地方。

   “小末,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聯系,拜拜~”

   夏之末只來得及看到她遠去的背影,她懷疑那一聲‘拜拜’是不是從樓道裡回蕩出來的。

   “開車。”男人淡漠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車子重新被發動。

   夏之末悄悄的往車門的位置挪了挪,打算見機行動,比如莫南塵要有什麼不對,立刻跳車逃命。

   “車速六十,不知道跳車墜亡的幾率有多大。”莫南塵冷颼颼的聲音飄了過來。

   她默默的又挪了回去,自由曾可貴,生命價更高。

   窗外的夜景,一點一點的從身旁滑過,要是以前夏之末肯定會靠在車椅上好好欣賞,現在她一點心情都沒有。

   老李把車子停在別墅面前,下車替他們把車門打開,“少爺,到了。”

   “嗯,把車子開回去,不用入車庫。”莫南塵下車淡淡說道。

   “是,少爺。”老李恭敬的應了一聲。

   夏之末遲遲不願意下車。

   “你再不下來,別怪我……。”他話音還未落,車內哧溜一下裝出一個身影。

   老李將車子開走。

   門外就剩下他們兩個。

   莫南塵也不理她,徑直往別墅裡走。

   此時已是深夜,冷清清的道路只有一排路燈,伴隨著公園裡此起彼伏的蟲鳴,夏之末遲疑了不到一分鐘,乖乖的跟了上去。

   不是她沒有骨氣,而是別墅群相隔的有些遠,一個人站著怪滲人的。

   嗯,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怕莫南塵。

   進了大門,屋內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好幾次她差點都被絆倒,發出一點動靜,她就緊張的看了一眼莫南塵的背影,見他沒有反應。

   心裡說不上來是輕松還是失落。

   摸摸索索的上樓,上台階的時候,絆了一下,整個人撲了過去。

   倏然一只大手將她攔腰夾住,步履輕盈的往樓上走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夏之末發現自己像是一個物品被人夾在腰間,羞惱的掙扎,“莫南塵你給我松手,快點松手!”

   “閉嘴!”莫南塵冷喝一聲。

   掙扎的女人就像被泄了氣的皮球,軟軟的錘了下來。

   夏之末閉了閉眼,自我催眠道,算了,人家好心過來保釋她,怎麼說也是她理虧,就當是被一個木頭抱了。

   回到臥房,男人手臂一松,夏之末就這麼摔在地上,雖然地上鋪著厚厚一層柔軟的地毯,她這個高度摔下去不痛,可是她今天就是矯情的喊了一聲。

   “啊,我的屁股好疼,莫南塵你是不是謀殺。”

   聽到女人的嬌呼,莫南塵的身影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隨後像是想到什麼,即刻冷下臉,“活該。”

   “你說什麼!”夏之末爬起來准備找他理論。

   可是莫南塵並未打算跟她多說一句話,“快去洗澡。”

   “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就不聽你的!”憑什麼她就要乖乖聽話,從回來就這樣陰陽怪氣的,表現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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