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八十九 生死奇遇(173)

   王邑這樣一說,嫁霸就停止哭泣,以一雙凶光四射的大眼睛盯著劉秀,把手中的一元噬血鐮祭起,紅光一閃,直割劉秀的咽喉。

   劉秀心中有些歉意,並不想與嫁霸動手,反手將魔仙鼎揮出,將金光四射的大鼎一掄,震在那道血紅之光上,全身的真氣又是亂竄,只是這一次劉秀早有准備,提氣一轉瞬間又恢復過來。

   嫁霸跳下追風獸,徒步向劉秀奔來,雖然他的胸口也是隱隱作痛,但是他有一股蠻力,力大無窮。

   劉秀擰身躍出三丈外,郭聖通把一顆紅雷珠劈面打來,嫁霸把魔鐮一橫,一道血紅之光居然把紅雷珠彈了回來,快如一道閃電,郭聖通不敢去接,甩手一道七彩光華,就將紅雷珠卷起,以練仙繩子纏著寶珠,一珠一繩好似一條長鞭往嫁霸身上抽來,光華奪目,隱隱風雷大作!

   嫁霸非但不怕,反而呵呵大笑:“漂亮老婆,我可沒功夫與你糾纏,你給我閃到一旁去吧。”用魔鐮一晃,兩道血紅之光交叉著向郭聖通劈去,郭聖通不知厲害,居然想用七彩練仙繩將魔鐮圈住。

   劉秀在旁將寶鼎擲出,說道:“嫁霸看打!”

   嫁霸扭過頭來,那兩道血紅之光就擊在魔仙鼎之上,劉秀趁嫁霸分神之時,晃身來到郭聖通的身旁,一拉她的手道:“還不與我回去。”身如大鵬衝天而起!

   王邑在後眯道:“嫁霸,劉秀不但殺了你爹爹,破你五行莊,還搶了你的老婆,這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你聚看他這樣跑了麼?”

   嫁霸聞聽,撇下魔仙鼎,抱著魔鐮縱身也往城上飛來,紅綃命令弓箭手放箭,百十名弓箭手對准嫁霸的身影,同時放箭,飛箭密集如雨,只是射在嫁霸的身體之上,全被反彈回來。

   劉秀與郭聖通落在城頭,看見嫁霸的身形在空中打轉,飛箭射在他那件五行氅上,紛紛跌落。

   劉秀道:“那件五行氅好似被魔界至尊賦予了新的魔力。”用手一招魔仙鼎,大鼎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從頭上向嫁霸砸去。

   嫁霸舉鐮一擋,當的一聲,從空中跌落下去,他的輕功本來不濟,摔在地上竟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不過他在地上一滾,又翻身爬了起來,對著城上大吼,“劉文叔,你若有本事與我下來!”

   劉秀道:“你若有本領給我上來。”

   嫁霸大怒,縱身再上,又被劉秀用大鼎砸下來,這一次他學得乖巧,直接衝著城門而來,要破門而入。

   劉秀卻將魔仙鼎橫在城門前,如車輪飛轉,直射嫁霸的眼睛。

   嫁霸把魔鐮一舉,身後的兵將如潮水一般衝了上來,紅綃也將令旗一揮,滾木雷石俱下,萬箭齊發,雙方展開一場混戰,從天明殺到中午時分,嫁霸只覺肚中飢餓,這才收兵,回營喝酒吃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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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劉秀與軍兵打掃戰場,清理士兵的屍體,一直忙到黃昏,郭聖通陪伴在他的左右,臉上都是灰塵與汗水,好像一個小花貓似的,劉秀指著她一笑道:“你怎麼成了小花貓了。”

   郭聖通也笑了,“你還不是一個大花貓,大饞貓!”

   兩人相視一笑,一同回將軍府休息。

   吃過晚飯,月色降臨下來,好似這一天過得飛快。

   劉演來找劉秀,說道:“探馬來報,這幾日劉玄的大軍動作緩慢,每日行軍不過數裡,好像有意放慢行軍速度,而白如風與黑仙王接替了你的帥印之後,同樣如此,我連向劉玄發了三道告急的奏章,全是石沉大海一般。”

   劉秀嘆息著道:“劉玄與我本有過節,此刻是要刁難咱們兄弟,想讓他來救援,好似與虎謀皮。”

   劉演道:“不過有一只隊伍倒是來得迅速,居然是匈奴的大軍,旗號之上還打著你的名號。”

   劉秀心中一熱道:“想必是明仁單於的大軍,他的匈奴大軍不受更始帝劉玄調遣,聽我有難所以星夜來弛,不過他不知嫁霸的厲害,初次交戰定然吃虧,我即刻要出城,與單於一見,這裡有幾大龍神幫你守城,想必無甚大礙。”

   劉秀立刻換了一同身普通裝束,偷偷溜出城來,他本可以御劍飛過王莽的大營,只是他還想刺探一下王莽大軍的糧草重地,於是化裝成一個軍中小卒的模樣,慢慢接近王莽的大營。

   王莽大營連綿數百裡,各處都戒備森嚴,劉秀一路繞來繞去,正不知從何處下手,但見一處營帳之內微有火光,他走向前去,身形一閃就進了大營,望見前面有一座大帳,帳內隱隱有哭泣之聲。

   劉秀心中驚異,這是誰在哭泣,摸到帳邊向帳內窺視,心中不由得大吃一驚,只見帳中有兩位老者,這兩位老者他全都認識,一位老者衣裳破爛地橫躺在床榻前,渾身血跡斑斑,另一位老者身披甲胄守在床前。

   躺在的是丞相竇融,而守在床頭的是將軍霍庭,兩位年逾花甲的老人正相對而泣。

   劉秀心道,自己若不與其相見,倒顯得我心胸狹窄,膽略不足了,他隔空一掌震暈帳外兩名兵卒,快步入內,霍庭猛然轉身,喝道:“早知你們是一副蛇蠍心腸,居然前來殺人滅口,我與你們拼了!”

   劉秀見他寶劍不曾出鞘,以手輕推劍鞘道:“老將軍誤會,你看我是誰?”

   霍庭仔細一看,呀的一聲,“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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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秀道:“兩位老人家,文叔有禮了。”

   躺在的竇融忽然把眼一睜道:“文叔,是你麼?”想掙扎而起,又起不來,一種焦急如火的樣子。

   劉秀道:“老丞相,正是文叔,文叔來得晚了,讓你受苦了。”用手一摸竇融的脈搏,更加吃驚,竇融的脈搏散亂不堪,好似身中奇毒的脈像。

   劉秀道:“老丞相,你這是怎麼啦?”

   竇融道:“如今我已不是丞相了。”

   霍庭道:“老丞相因為皇上出兵綠林寨一事,力諫皇上以黎民疾苦為懷,招安為上,引得龍顏震怒,將老丞相革去丞相之職,廢為庶民,現在軍中聽用,自思己過,因為老丞相素來剛直公正,所以大司空百般刁難,將老丞相毒打一番,我實在看不下去,這才將老丞相接到帳內療傷。”

   劉秀對霍庭道:“皮肉之傷不過小事,只是老丞相體內有一股奇毒,你沒有覺查到麼?”

   霍庭以手試探竇融脈搏,大汗如雨,瀟瀟而落。

   竇融激動地道:“我對皇上忠心耿耿,想不到會落得如此下場,我縱然死不暝目,卻也要看看這昏君如何忘國!”說到激動之處,急氣攻心,竟然暈了過去。

   劉秀細看霍庭臉色,猶覺這老將軍是耿直之人,好似不會暗下毒手,臼:“可有人給老丞相看過病情。”

   霍庭恍然道:“前日大司空派人曾給老丞相看過病情,說他深為後悔,特派親隨御醫探視,還給老丞相用了一丸藥。”

   劉秀問:“還有沒有藥?”

   霍庭道:“這裡還有一丸不曾服用。”從一張幾上拿過一個錦盒,揭開錦盒裡面有一粒小指大小的紅色丹丸。

   劉秀捏開彈丸,彈丸好似湯圓一般,中心有米粒大小的一團黑點,原來在藥內藏毒!

   霍庭怒道:“好狠毒的司空大人,竟敢毒殺朝廷大臣,我去找他理論!”

   劉秀慌忙攔住道:“我知老將軍耿直忠意,可是今日之朝廷,早已經面目全非,老將軍前去是自行死路,不如在此照顧老丞相,這藥丸再不可食用,我給老丞相用些丹藥,或許可以起死回生。”他摸摸口袋,雖然九轉還魂丹已經不多,可是他全掏了出來,挑出一顆用水研開,給竇融灌了下去,不一刻竇融悠悠轉醒,臉色居然紅潤起來。

   劉秀將其余的丹丸全給了霍庭道:“此丹雖然不能真的逆轉生死,不過也可延續生命,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告辭了。”

   霍庭道:“文叔要哪裡去?”

   劉秀知他是一名忠義之人,不想問他糧草之事,就說道:“我來看看,想要出去見一些朋友。“

   霍庭道:“文叔切莫往正西去,那是糧草重地,有大司馬親自看守!”

   劉秀轉身一禮道:“多謝指點。”

   得了霍庭的指點,劉秀伏地而行,快如狸貓,很快來到正西營前,這裡一看就與別處營帳不同,與其他的營帳是相隔的,營門前連燈都不點,一派沉沉的黑暗,隱約看見堆積如山的糧草。

   劉秀喜道,若是將他的糧草點燃,王莽的大軍就會不攻自破,想要尋個罅隙鑽進去破壞一氣,忽然大營中有人說:“劉文叔,我知道你會動我糧草的主意,我曾研究過你與冥邪單於的作戰經歷,半夜偷襲,焚燒糧草都是你的拿手好戲,不過別來這一套,我可不吃!”

   劉秀心道,這大司馬王邑是什麼作怪,如此通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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