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不拆穿她

  然後又將她翻過的東西都恢復了原樣,悄無痕跡的退出了房間。

   這封信最後自然是落到了花想容的手裡。

   信上倒是只有一句話,讓陸承頤不要擔心她,她會把自己照顧好。

   花想容柳眉微蹙,拿著信在房間裡踱步,難道說宋清晚是准備離開這裡的?

   要真是這樣,那反倒是襯了她的心意了。

   春蘭站在一旁,等著她的吩咐。

   “在她的房間裡只找到這個東西嗎?”

   “是,今天還有個姓胡的人要見她,不過後來也只是讓我轉交了東西給她。”

   “什麼東西?”

   “我打開看了一下,倒好像是無關緊要的本子,我認得的字不多,從上面來看,應該也只是一些醫術記載的東西。”

   花想容發現信封裡還有一樣東西。

   那就是平安符,她忙打開來看,上面似乎是地圖,但具體是什麼,她也看不出什麼來。

   不過到底是有些文化底子在的,所以花想容也看出了這地圖的不尋常,似乎是某樣東西的標記地點。

   她突然想起以前略有耳聞的龍脈地圖,之前聽袁書瑤提起是在宋清晚的手裡,難道這就是?

   她有些激動,“快,去把二少爺找過來,就說我有急事要找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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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墨趕過來後,花想容立即把信封交給了他。

   “春蘭,你先出去。”

   “是。”

   房間裡只剩下二人之後花想容才將那封地圖交給陸景墨。

   “景墨,你看一下這地圖是什麼,是不是傳說中的礦的龍脈圖?”

   陸景墨將地圖放在桌子上端詳了許久,他越看眉頭蹙的越深。

   “媽,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陸景墨的聲音有些發沉,臉色也不大好看,因為他認出了宋清晚的平安符。

   花想容原本想遮掩過去,她知道自己兒子對宋清晚是有感情,所以不想讓他知道這東西的出處。

   她眼光避開了陸景墨,輕描淡寫道,“媽讓你過來,是看看這東西到底是不是那礦的龍脈圖,你追究根源又有何意義?”

   陸景墨神色越發的清冷。

   花想容最是知道他的性子,就算不說,他也只怕會追著不放,便只得道,“是從宋清晚那裡找到的。”

   陸景墨當下就蹙緊了眉頭,“還有其他的東西呢?”

   花想容無奈,將宋清晚留下的書信一並交給了他。

   陸承頤看完才覺事情不對,便立即收了書信,把地圖一並放進了信封裡。

   他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要往外走。

   “景墨!”

   花想容眉眼凌厲的走到他的面前,咬牙道,“你當真要為了那個女人放棄自己的前程?!”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這地圖?之前的加藤和貴為什麼處處與陸承頤過不去,目的不也是為了找這東西嗎?”

   “你現在若是把東西還回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壓制陸承頤了!你可想好了!”

   陸景墨握著信封,抬眸看她,聲音冷淡,“這件事情,不只是為了清晚,更何況我從未想過要與大哥爭什麼。”

   “現在是國家危難的時刻,我從未想要尋私,我只想能為這個國家盡自己所能,更何況我與他身上流著爸的血,他怎麼說也是我的哥,這樣的事情至此一次,下不為例。”

   他的每一句話無疑都擊中了花想容的心髒,她寄托在陸景墨身上的所有希望瞬間支離破碎。

   她往後跌了一步,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唇瓣微微顫動,“你,你不與他爭了?”

   陸景墨不說話。

   花想容的眼淚一下子掉落,“那我呢,你也不為我考慮,任由他欺壓到我的頭上來了?!”

   陸景墨不想再深入這個話題。

   他毅然決然的繞開她,走到了門口才頓住步子。

   “我知道,你一直對大哥的生母有芥蒂,你一直覺得爸他心裡的女人是她,所以你才處處要我與大哥比,可現在是憂國憂民的時候,不是處理小家恩怨之時,你們上一輩的恩怨也不應該再牽扯到我們的身上來。”

   他說完,便闊步離去。

   花想容從未想過這些扎心的話會從她兒子的口中說出來,“景墨向來孝順,怎麼會……”

   怎會突然這樣對她,還說出這樣的話來?

   春蘭站在門口,看她臉色慘白,忙進來扶住她,“夫人……”

   “沒事。”

   花想容立即打起精神,手掩了掩面,等再放下來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

   “你去看著宋清晚,有什麼情況立即來跟我稟報。”

   ……

   陸景墨原本要將地圖交到宋清晚手上,但是他又想到那信裡的話,怕自己越距,想了又想,他還是決定把東西交給陸承頤。

   十點多,陸承頤從軍政處回來。

   在大門口,陸景墨便將東西交給了他。

   “這是什麼?”

   “清……”話到嘴邊他才想起來改口,“這是大嫂留下的東西,我希望你看一下。”

   陸承頤輕撇過他,也沒有追問東西的來由。

   他嗯了一聲,接了東西便往廳裡走。

   彼時,宋清晚也才從書房裡出來,她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回到房間,陸承頤已在,她有些錯愕。

   “今天怎麼回來了。”

   “那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完,回來看看你。”

   宋清晚下意識的往枕頭方向瞥了一眼,心陡然一緊,那東西若是被他看到了,將會很麻煩。

   “回來很久了嗎?”她問。

   陸承頤背對著她將衣服脫下,瞳孔微暗。

   “一會兒。”

   “我先去洗個澡。”

   等陸承頤進了內間以後,她松了口氣,聽到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她才走到床邊,將枕頭掀開,那封信原封不動的放在原處。

   想來他是沒有來得及看的。

   等過了一會兒,陸承頤出來,換了白色的寢衣,在燈光下,他的頭發上海泛著水珠,他拿著毛巾隨意擦了幾下便擱在了一旁。

   如水流淌的眸子盯著她。

   “我爸跟你談了什麼?”

   宋清晚沒想到他會問起,目光有些閃躲,低垂著眼眸去將床給鋪好,“沒什麼,也就是問了一些關於孩子的事情。”

   當然不止如此。

   陸知毅知道陸承頤是不會聽他的,所以只能從宋清晚下手,利用宋家來做威脅。

   想到這裡,她不禁勾唇,原本她一直以為陸知毅到底是講理的,但是這件事情讓她對他改觀了。

   為了陸家的後代,哪怕她死,陸知毅也絕然要保下這個孩子。

   心裡多少有些發寒。

   兩人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些話,陸承頤看她將床上的被子折了一遍又一遍,俊眉微蹙。

   他也沒有拆穿那封信的事情,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有些事情,卻是該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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