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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喝醉
可惜,她一點兒也不羨慕!
彎下腰,端起靳沉沒喝完的咖啡放進托盤裡,喬安安嘆了口氣,表情可惜。
太浪費了,才喝了一口。
要不是他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話,她真以為他是嫌棄咖啡難喝。
他專門強調明天早上要這個咖啡,想來是知道咖啡是她煮的了。
“黃叔呢?”喬安安拉住一個女佣詢問。
她打算找黃管家問一下,他早上煮咖啡的時間,准備明天早上她也那個時候弄。
“黃管家在酒窖。”女佣回道。
喬安安道了聲謝,往酒窖走去。
……
晚上,靳沉跟蘇嫣都沒有回來。
餐廳裡只有喬安安一個人,望著桌上的菜,她忽然有些食不下咽。
這個時候,他們也應該在吃晚餐吧。
“喬小姐,我幫你盛碗湯吧。”女佣糾結的看著喬安安。
這喬小姐吃個飯慢條條的,跟數米粒似的。
“不用了。”喬安安回神,搖頭拒絕了。
可能是因為有些感冒的關系吧,她沒什麼胃口。
吃完飯,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十點左右,她走到窗口往外看,外面除了幾盞明亮的路燈,什麼都沒有。
今晚,他應該是不會回來了!
說不定會和蘇嫣留在老宅過夜。
拉上窗簾,喬安安神情落寞的轉身上樓。
回到自己房間,她洗了個澡,吹干頭發後,就上床睡了。
睡夢中,她感覺脖子上有些癢癢的,還有個很重的東西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下意識的推了推,沒有推開,反而入手一片滾燙。
那滾燙熱的她手心一顫,睜開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自己正被男人壓在身下,她的手,正抵在男人的胸膛上。
喬安安徹底醒了過來,驚問,“你怎麼回來了?”
她的聲音帶著剛醒來的慵懶和軟糯。
聽在耳中,就像是有人用羽毛在撓耳朵似的。
靳沉眼底一片暗色,抬起她的下巴,湊近她,“我不能回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喬安安微紅這小臉偏過頭去,他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裡似的,她有些不適應。
“那你是什麼意思?”男人又把她的臉掰了回來,態度強硬。
喬安安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鼻子皺了皺,“靳少,你喝酒了?”
“沒有!”靳沉眼尾低垂,語氣冷淡。
喬安安抿唇,心下翻了個白眼。
一身酒味,還沒喝酒?
分明就是喝醉了好嗎。
身子動了動,喬安安看著身上的男人,“靳少,你可不可以起來啊,我喘不了氣了。”
他太重了,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靳沉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在確認她有沒有說謊,片刻後,他撐起手臂,將身體往上抬了一點。
像是把壓在身上的石頭移開了一樣,喬安安覺得整個人都輕松多了,她長長的吁了口氣,對男人微笑,“謝謝靳……”
少字還沒說出口,就見男人開始毫無征兆的撕扯她身上的睡衣。
喬安安愣了愣,“靳少你……”
“閉嘴!”男人不耐的打斷她,呵斥。
就在她呆愣的時候,靳沉兩手並用,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褪了個干淨。
“呃……”她疼的皺起眉頭,額角冷汗都滲了出來,她不適的扭了一下身子。
男人以為她要掙脫,眼底一沉,一只手,還捏住她的臉,滿目憎恨的盯著她,“想讓我如你願訂婚,門都沒有!”
他這話,猶如一道穿心箭,狠狠地刺進喬安安的心髒。
她眼中的迷離消散,浮現出一抹難堪跟受傷。
他竟然還認為,她窺覷著他未婚妻的位置呢。
明明她都已經解釋過,她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位置,他為什麼就不肯相信她!
“為什麼啊……”喬安安痛苦的閉上眼睛,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任由身上男人索取。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喬安安有些受不了了,加上有些感冒的緣故,她熬不住,昏了過去。
她昏過去沒多久,靳沉也倒在她身上,緊緊的摟著她,睡了。
……
第二天,喬安安是被手機鬧鐘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猛地坐起身,下一秒,又白著臉跌回床上,“嘶……好痛!”
身體像是被碾過似的,動一下就疼。
她轉了轉脖子,視線往身邊隨意的一掃,怔住了。
他居然還沒走!還睡在這。
以為是錯覺,喬安安揉了揉眼,再睜開,男人還在,還安靜的睡在那兒。
她終於確定,這不是錯覺,這是唯一一次,醒來後,他還在身邊的事實。
這種在他身邊蘇醒,在看到他的感覺很奇妙,也很新奇。
喬安安慢慢挪動身體,往靳沉身邊移去,怕吵醒他,她動作放得很輕。
終於移到他身邊,她扭著頭,心跳如雷的看著他的臉,從額頭到嘴唇無一遺漏。
看著看著,就發愣了,忍不住上手去摸,指尖輕輕的描繪著男人的眉眼,
卻沒注意到男人的眼睛突兀睜開了,裡面銳光一閃,聲音冷厲,“把手拿開!”
“啊!”喬安安被嚇了一跳,受驚般的將手收回來藏在背後,干巴巴的笑,“靳少,你醒了。”
靳沉深邃冷漠的眸子射向她,“你剛才在干什麼?”
“我……”她嘴唇捏啜著,視線落向別處,心虛的不敢看他。
她總不能說,她剛才在偷看他,偷摸他吧。
而且還被他親手逮到,她根本就沒法解釋。
早知道他會這麼早醒來,看看就好了,就不要動手去摸了嘛。
心中懊惱不已,喬安安眼珠轉了轉,她掀被下床,“我先去洗漱,靳少你再睡一會兒吧。”
她踉踉蹌蹌的往浴室走去,看背影,分明就是落荒而逃。
聽著浴室傳來的關門聲,靳沉神色暗沉,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睡?
看了一眼床,又低頭聞了一下身上的酒氣,他臉色一下子黑到了極致,眼中的寒芒足以把人凍僵。
昨晚的記憶瞬間回籠,靳沉狠狠的錘了一下柔軟的床墊,從牙縫裡擠出充滿憎恨的三個字。
“靳西銘!”
昨天靳蘇兩家聚會,他捱不住蘇嫣的請求答應回老宅出席聚會,在聚會上,靳西銘那老東西不但要求他跟蘇家聯姻,還搬出母親做要挾。
他憤怒之下喝了酒,回來後,直接就進了她的房間。
看著床單上一抹鮮紅,靳沉低著眸,睫毛在眼瞼下透落出兩片深沉的剪影。
他,好像讓她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