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99章 以牙還牙!
叮鈴鈴!
手機響起,焦陽連忙接通電話,“喂!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傳來黃毛低沉的聲音,“已經搞定了。”
沉默,仿佛天地都在這一刻隕滅,無盡的沉默帶來的是無盡的恐懼,女人早已暈了過去。
而豐月台,破天荒的點起了一根煙,煙霧繚繞,在陰暗的燈光下,顯得很是詭異。
終於,‘踏踏’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然後房間門就被敲響了,豐月台陰沉的輕聲說了句‘進來’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筆挺的身影走了進來,來到豐月台面前,面有難色,豐月台瞥了他一眼,又掃了一眼他身後,沉聲問道:“馬六呢?”
“馬六來了。”鐵塔般的身影有些難以啟齒的說了一聲,就沉默了。
“那人呢?”豐月台有些詫異,但是語氣更森冷了。
“馬六他……他……”
“說!”
豐月台一聲爆喝,鐵塔便不敢再遲疑,飛快的說道:“馬六來了,不過,他好像被人打傷了,手指折了三根,不敢上來見少爺。”
“叫他給勞資滾進來!”豐月台大怒,“要是不來,那以後就別來了。”
馬六似乎早就等在門外了,聽到這話,驚叫著就衝了進來,進門的時候可能是太激動了,還摔了個跟頭,不過他沒敢遲疑,爬著爬了過來,來到豐月台面前。
這時候豐月台才發現,他的身上,到處都是上,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如果不是那對王八綠豆眼,豐月台都認不出來,最慘的卻是他的左手,包著紗布卻被鮮血染紅了一塊,三根手指頭以不規則的形狀被裹了起來,豐月台的眼神冷冷的,不帶絲毫感情,“你該不會是怕我懲罰你,所以自己導演了這一出,來博我的同情吧?”
馬六嚇壞了,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他的眼中是深深的恐懼,不敢看豐月台,叫了起來,“少爺,我不敢啊,我哪敢啊,您就是借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誰不知道少爺您的手段啊,我馬六就是你的狗,怎麼敢欺瞞主人。”
“諒你也不敢!”豐月台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一想到宋玉致的事情,他緩和下來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那馬六,你告訴我,宋玉致那邊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怎麼樣了?”
馬六本來還心驚膽戰,不知道豐月台為什麼忽然發這麼大的火,現在聽豐月台的話,立馬就明白了病症在這裡。可是隨即,他就滿臉的疑惑,“宋小姐那邊,我是親眼看著她被送進酒店,就等藥效過去了,然後去找焦陽算賬,沒問題啊?”
豐月台一聽這話,立馬就怒了,“你還敢忽悠我。”他叫著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馬六那包裹著的指頭給踩在了腳下。
頓時,一陣慘烈的嚎叫,在房間裡響起,馬六的臉上,豆大的冷汗‘蹭蹭’如下雨般往下掉,臉色更是一瞬間就變得煞白一片,手指間鮮血緩緩流出。
就在馬六快要忍不住,暈過去的時候,豐月台卻立馬就松腳了。
等緩和了一陣,他又踩了上去,慘烈的嚎叫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更加強烈。
旁邊的那個鐵塔都是一陣眼皮直跳,心驚膽戰的,足見豐月台的凶厲。
馬六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叫了起來,“少爺,我不敢了,少爺,我真的沒有撒謊啊,啊……我,我真的不敢了!”
豐月台抬腿松開馬六的手,眼中卻有一絲迷茫不解,馬六沒騙他,他可以確定。那麼,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就要好好的問問了。
等馬六快要緩過來的時候,豐月台冷冷的問道:“機會只有一次,我再問你,宋玉致那邊真的沒有出問題?”
馬六哪敢遲疑啊,強忍著快要令他昏厥的疼痛,顫抖著回道:“我按照少爺您的吩咐,把藥下在了酒杯上,讓宋小姐喝了,這些少爺您都知道。後來焦陽打了個電話,一個美女過來照顧宋小姐,之前我也跟您彙報過,等那個美女走了,沒多久,就有警察來把宋小姐帶到了警察局,之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豐月台心裡有所計較,不過他立馬就反應過來,忙問道:“那宋小姐去了警局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啊!”馬六看到豐月台投過來凶狠的眼神,立馬就嚇壞了,連忙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你的傷是怎麼回事兒?是誰打的?”豐月台又問。
“是小刀會的人,是小刀會的會長周小刀帶的人。”
“周小刀?小刀會?”豐月台沉思了好一會兒,終於眼中綻放出一抹精光,“好啊,焦陽,是我小瞧了你,沒想到,小刀會也是你的人,好手段啊!”
“好了,你們下去。”
包括昏厥了的女人,鐵塔和馬六都一溜煙的跑出了豐月台的房間。
等馬六他們走後,豐月台立馬就撥通了宋玉致的電話,“喂!月台,怎麼了?”
“你讓焦陽接電話!”豐月台沉聲說道。
宋玉致一驚,驚呼聲根本就沒壓制住,被豐月台聽見了,然後宋玉致掩飾的反問道:“月台,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聽不懂,那算了。”豐月台本來也沒打算跟焦陽說什麼,他只是心有猜測所以才這樣炸宋玉致一下,他已經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聽著電話裡的忙音,宋玉致有些發懵的看向焦陽,“接下來怎麼辦?”
焦陽搖了搖頭,“你沒穩住,剛剛已經暴露了,豐月台知道了我們已經解除了誤會,剛剛是騙他的。”
宋玉致立馬就急了,“那怎麼辦啊?他知道了這件事,我們怎麼讓他伏法啊?”一想到這種結果,宋玉致很是不甘。
剛剛她告訴豐月台,她被人奪走了第一次,豐月台當時的口氣,已經在告訴她,之前的下藥事件就是豐月台干的。
所以,宋玉致已經相信了焦陽的話,知道了豐月台的真面目。
誰知道,豐月台居然這麼狡猾,這麼快就知道了她剛剛的話是假的,是故意騙他的。
焦陽搖了搖頭,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我現在就告訴你一件事,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法律來評判來制裁的。”
“有的時候,還得靠我們自己。”焦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嘲諷。
宋玉致看呆了,她沒想到,焦陽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看著焦陽深邃的眼神,她不由的心頭一顫,焦陽是經歷過什麼事情嗎?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還是這種眼神?一瞬間,宋玉致對焦陽的過往,真的是無比的好奇。她很想去探究,去知道,去了解,去……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這兩天你就在家裡,別出去,過兩天我陪你去公司。”焦陽這時候丟下一句話,就朝門外走去。
“你要干什麼去?”宋玉致忽然知道了焦陽的想法,頓時吃了一驚,叫道。
可惜,焦陽根本就沒理她。
刀螂酒吧,刺耳的重金屬音樂,搖晃的人,晃動的燈光,還有,散發著誘人光芒的酒液,刺激著一個個因為工作或者生活壓力而陷入瘋狂的人們。
焦陽端著一杯酒,嘿嘿一笑,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豐月台坐在卡座上,身旁圍滿了美女,在這些鶯鶯燕燕的襯托下,豐月台還真有那麼幾分風流浪子,多金高富帥的味道。
他約了人在這裡碰面,他要讓焦陽和宋玉致那對狗男女知道,得罪他豐月台的下場。
鐵塔一般的身影,在卡座旁矗立,一動也不動,讓不少人都投去了詫異的目光。可他就是不為所動。
“豐月台,豐少!”有人叫了起來。
不過,這聲音很快就被酒吧裡的吵鬧聲給湮滅了。叫喊的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人倒是長得人模狗樣的,有點小英俊,在他那名牌服飾和手表的陪襯下,讓周圍人,尤其是女人,眼神無比的熱切。他靠近豐月台的卡座,豐月台看到他後,連忙招手歡迎,男子卻在一個暴露的美女身邊坐下,一只手端起一杯酒,和豐月台碰了一下,而另外一只手,則是朝著身邊的美女裙底探了過去。
一群人,嬉笑著,不以為意的喝著酒。
豐月台趁喝酒的功夫,將事情跟男子說了一遍,男子聽後,頓時就叫了起來,“我說豐大少,你這口味,照我說啊,現在你就去把那妞給綁來,被人拔了頭籌又怎麼樣?其實吧,女人,還是不是處的好,chu女有什麼好的,啥都不會,還一個個的賊清高,不像她們……”說到這裡的時候,這男子將身邊他探手進去的那個女人狠狠一摳手指,那女人立刻媚眼如絲的看著他,整個人都柔化了。
誰知道,豐月台立馬就炸毛了,“溫如兮,我告訴你,宋玉致不是別的女人,你把她和這些女人相比,嗤!”他的語氣裡滿是嘲弄,看著周圍的女人也滿是不屑。
周圍的女人頓時是敢怒不敢言,看豐月台的眼神滿是鄙視。
“走!”豐月台這時候卻一揮手起身。
男子溫如兮沒辦法,只好跟上。
出了酒吧,溫如兮就問豐月台,“豐大少,你打算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豐月台的眼中閃過一抹暴戾。
“當然是以牙還牙了!”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下子就引起了豐月台他們的注意。
豐月台猛地回頭,就看到焦陽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確切的說是他——豐月台。
“焦陽!”看到焦陽,豐月台立馬就咬牙切齒的,那眼神簡直恨不得一口將焦陽給吞下撕碎。
“干什麼那樣看著人家?”焦陽站在不遠處,卻忽然怪叫了起來,“人家好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