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分居

   翌日。

   安北酒實在氣不過宋清黎昨晚對她做的事,一大早就摸出剛收起來不久的行李箱,將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疊好放了進去。

   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安北酒心裡的不服氣愈發滿脹,在她看來,就算她瞞著宋清黎和蘇然在一起的事不對,宋清黎也應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而不是趁著生氣的由頭對她做那些事。

   越想越氣還不如不想,安北酒化憤怒為力氣,加快了手下的動作,一個本來就不大的行李箱很快就被填滿,安北酒用力合上蓋子,拉上拉鏈,拎著箱子就出了房間。

   宋清黎早已經被她的動靜吵醒,看到她收拾行李的舉動也沒有多說,反而直接開門出去,頭都沒有回,這也是安北酒心裡覺得愈發委屈的原因之一。

   蘇然和安北酒青梅竹馬,宋清黎是知道的,就算以現在他和安北酒的關系也沒有那個資格去阻止她和蘇然接觸聯系。

   所以宋清黎生氣的不是安北酒背著他去和蘇然見面,而是在他詢問安北酒的時候,她並沒有選擇和他說實話,反而拉上了舒寒為她打掩護。

   如果不是他還給舒寒打了電話,只怕此時他還被蒙在鼓裡,安北酒如果只是私底下和蘇然見了面,也許宋清黎還不會這麼生氣,最多表示一下自己吃了醋的嫉妒情緒。

   而一旦這件事的性質上升為欺騙,尤其是安北酒想借口的時候根本就不走心,連和舒寒對口供都沒有,完全將他當成了一個傻子,這讓宋清黎怎麼能不生氣,又怎麼能不心寒。

   安北酒卻不能理會宋清黎的心情,主要是她平日裡性子大大咧咧慣了,對於這樣善意的謊言不甚在意,所以自發的以為宋清黎會生氣是因為她見蘇然。

   可是她當著蘇然的面承認了她和宋清黎的關系,轉眼卻被他狠狠打臉,尤其是當她想要解釋的時候絲毫不理會她,也不理解她。

   沒有誰主動服軟,安北酒也沒有了解釋的欲望,誤會便由此越來越深。

   等安北酒有些吃力的提著裝滿了衣物的行李箱出房間的時候,宋清黎已經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今日分的晨報。

   許是安北酒的動靜打擾了他,他轉過頭皺著眉看了一眼她和她手中的行李箱,又一臉不耐的轉過頭去,十足的冷漠。

   宋清黎這樣的態度和目光多少還是又傷了安北酒的心,她有些失落的斂著眉,強自壓下心中宋清黎能夠挽留她的期望,慢吞吞的走到了玄關。

   到底還是不舍,安北酒回頭又看向了宋清黎的方向,卻不出意外只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後腦勺,心底愈發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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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氣似的輕哼一聲,她猛地轉過頭來,手搭上把手用力一扭,仿佛在泄恨似的狠狠將門關上。

   這一聲巨響就像一個開關,在這同時宋清黎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也垮了下來,就像安北酒期待著他的挽留一樣,他又何嘗不希望安北酒能再過來抱著他撒撒嬌,和他解釋一遍昨晚的事?

   *

   從宋清黎家離開的安北酒站在小區門口咬著唇不知道能去哪裡,良久才掏出手機撥通了舒寒的電話。

   聽到她說已經搬出了宋清黎的家的時候,舒寒表示願意讓安北酒過去和她一起住,並且詢問了她原因,只是安北酒含糊其辭,推脫說電話裡說不清楚,要見面再詳談。

   等她和舒寒碰面之後,安北酒才把昨天她和蘇然和宋清黎之間的事一股腦告訴了她,本來想尋求好閨蜜的安慰,誰知道舒寒先是驚訝了一會兒,隨後開始指責起了安北酒。

   “你說說你,你說什麼不好非要撒謊?你真以為宋清黎氣的是你和蘇然見面?宋清黎又不會那麼幼稚,你就算直接告訴他你和蘇然在一起他也不會這麼生氣。”

   舒寒的話讓安北酒怔愣了一瞬,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舒寒就已經急吼吼的拉著她想要送她回家去找宋清黎解釋。

   尚在怔愣中的安北酒毫無抵抗之力的被舒寒拉走,意料之中的,宋清黎已經不在家了,安北酒知道每天宋清黎都是准時上班,所以又和舒寒一起趕去了宋清黎的公司。

   她不知道她的一個下意識的謊言會讓宋清黎心裡有那麼大的芥蒂,雖然可能不如舒寒說的誇張,但是宋清黎更介意她撒謊的事安北酒也明白了過來。

   其實代入一下,如果宋清黎背著她和裴珍見面,當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宋清黎還和她撒謊是在公司,到最後被揭穿的時候,安北酒心底也介意的不行。

   出乎意料的,宋清黎也不在公司,舒寒和安北酒對視了一眼,安北酒心裡有些不妙,這個時間,宋清黎不在家也不在公司,那會在哪?

   她有些慌了,連忙拿出手機找到宋清黎的電話,撥了出去,響了兩聲之後電話就被接通,那頭傳來宋清黎有些驚訝的聲音:“北酒?”

   “你在哪?”安北酒開門見山的問道,語氣中不自覺多了一些擔憂。

   “我在主家。”宋清黎抿了抿唇還是放柔了語氣說道,“怎麼了,你在找我?”

   “嗯,家裡和公司都沒影。”安北酒輕聲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問他,“你在主家做什麼?”

   “最近我跟媽坦白了和你的關系,我最近正在努力說服她。”宋清黎覺得自己有必要讓安北酒了解一下自己為了兩個人的未來正在努力,也希望讓她不要輕易放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宋媽媽對兩人之間事的反對不是一天兩天了,安北酒也沒少受過宋媽媽的刁難,所以對宋清黎勸說宋媽媽接受他們的事有多艱難深有體會。

   宋清黎承認自己說這件事有些卑鄙,有些博同情的意味,但是他更不能忍受安北酒和他分居兩地,所以即使用些手段,也是情勢所迫。

   宋清黎很快掛掉了電話,和宋媽媽招呼了一聲,就往安北酒剛剛說的地址趕去。

   安北酒和舒寒解釋了一下宋清黎在電話裡說的話,舒寒一臉“我都懂”的表情,轉身將安北酒毫不留情的丟在原地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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