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80章 威脅
整個房間漆黑一片,風撩起窗簾,帶來陣陣涼意。安北酒沒想到回到家看到的會是這副情景。
緊緊的把宋清黎摟在懷裡,安北酒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會暈倒在家裡?雖然滿臉疑惑,她還是決定先不想這些事情,因為擔心他的身體,安北酒決定先送他去醫院。扶起宋清黎,讓他靠在自己身上,緩緩出了房門,叫了輛出租車,直接去了醫院。
一路上,安北酒的心情都有些沉重,思緒也很混亂。似乎所有事情都在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她都有些疲於應付。
因為離醫院不遠,就在安北酒走神的這段時間,醫院就已經到了。
一進醫院,宋清黎就被送去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沒有太大問題,只是身體太疲勞。聽到醫生這樣講,安北酒也緩緩松了一口氣。
檢查完了之後,宋清黎很快就被轉到了普通病房。安北酒坐在床邊上,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宋清黎,心中五味雜陳。正在出神之際,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打扮講究的貴婦走了進來。
安北酒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來人有點驚訝。她沒想到宋清黎的媽媽這麼快就趕過來了。還沒等她說什麼,她就被眼前這位打扮講究的貴婦蠻不講理的拽了起來。
“又是你這個女人,每次看到你都沒什麼好事,我們家清黎到底欠你什麼了,你要這樣纏著他不放,你看看都是因為你,他才剛好一點又暈倒了,”她情緒激動,指著床上的宋清黎,對安北酒講話一點都沒有客氣。一點都沒有顧及作為貴婦該有的禮儀。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想要保護兒子的母親,而安北酒明顯就是她眼中的壞女人,是如同瘟神一樣,讓她避之不及的存在。所以在聽到兒子又昏迷的消息後,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這個女人。果然,推開門就看到了這個瘟神,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
安北酒如同一個木頭人站在那裡,低著頭一聲不吭,垂落下來的發絲擋住了她臉上的表情,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房間裡只能聽到宋清黎媽媽惱羞成怒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來來回回的回蕩著。
安北酒不是聾子,所以每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心裡,腦海裡都在回蕩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她沒有吭聲,也沒有反抗,只是緊握的拳頭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離我兒子遠一點,你有什麼條件盡管說,我都滿足你,只要你能離我兒子遠一點,”說到最後,宋清黎的媽媽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惱羞成怒,只是痛心疾首,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她只希望這個女人能離開她兒子遠一點。她相信只要兒子離開了這個女人就一定能回到以前的生活。
說完了這句話,貴婦沒有再吱聲,只是面無表情,淡漠的看著安北酒。
安北酒還是保持著最開始的姿勢,一步也沒有挪動,她感覺自己的心好痛,痛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好,”過了許久,寂靜的房間裡傳來了安北酒沙啞的嗓音,只有簡單的一個字,卻像座山那般沉重,壓得她連頭都直不起來。
說完這句話,安北酒就想離開,這個房間她一刻都不想多呆,三步並作兩步快步走到門口,正准備開門,手剛伸過去,門卻自己打開了。
安北酒有些詫異,抬起頭,入眼的是一張讓她討厭的臉。
宋清黎的媽媽前腳剛到,裴珍後腳就跟過來了,只是她聽到說話聲並沒有進門,剛才房間裡的談話,她一字不落的全聽到了,再加上安北酒現在的樣子,她心裡別提多得意了。這個討厭的女人終於被趕走了,以後清黎就是她一個人的了。
“你不用難過,我會把清黎照顧的好好的,”裴珍聲音輕柔,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安北酒身邊,眼裡的得意顯而易見,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她故意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話,“絕對不會再想起你!”
安北酒握緊拳頭,直接無視裴珍,快步離開了房間。
裴珍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一臉微笑走到宋清黎的媽媽面前,甜甜的喊了一句:“阿姨,你不要生氣,以後我會照顧好清黎的。”
貴婦沒有吱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臉色依舊不太好。
裴珍就沒有太在意了,滿心歡喜的想著以後沒有安北酒這個絆腳石,她一定會和清黎過著幸福的生活。
舒寒得知安北酒出事,立刻驅車趕到醫院,剛好在走廊裡遇到失魂落魄的安北酒。
兩人在醫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到閨蜜安北酒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但是他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安北酒也沒有打算跟她說的意思。
兩個人默默的坐著,舒寒嘆了口氣,把安北酒摟在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過了許久,心情緩和一些了,安北酒才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敘說了一遍。說完之後,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你怎麼能讓他們這麼欺負你啊!”舒寒聽完之後十分生氣,同時又心疼自己的好閨蜜。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舒寒一邊說著,心裡面已經有了對策。
舒寒把計劃跟安北酒說了一下,立刻就被否定了。
“舒寒,你不要用病歷去威脅他媽媽好嗎?我不想這樣。”安北酒低著頭,神情痛苦,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看到安北酒如此痛苦,舒寒也十分心疼,也就沒有繼續堅持。
“既然你不想這樣,那就算了,天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舒寒知道安北酒心情不好,說話聲音都比平時小了許多。
“嗯,”沒有多說什麼,安北酒起身站了起來,確實該回去了,這裡已經不需要她了。
安北酒走的很慢,腳步都有些漂浮,整個人就好像大病初愈一樣,無精打采,看的舒寒心裡很不是滋味兒。那個大大咧咧,古靈驚怪的安北酒哪去了。這樣的她真的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