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調查
雖然艱難，雖然貧窮，可也有一些甘甜是能讓人回味無窮的，最後蘇媽甚至講到了和蘇伯父的故事，那是一個普通但卻透著歡欣的故事，讓劉三好忍住不勾起嘴角，沈瀟能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真的挺幸福，簡單卻不失溫馨，真讓人羨慕。
這一邊蘇媽說故事說上癮了，一點都沒發現自己說跑題，而小林也在一邊聽得入了迷自然也不會提醒，只有唯一還算清醒的劉三好，卻是什麼都不說地默默聽著，所以她們的話題還在繼續。沒有人人打擾，沒有人發現，她們就這麼輕松地曬著太陽，聊著過去，挺好的。
終於下完一局棋，文涼不出意外地輸了，而且輸的很慘，慘不忍睹地那種慘，而且他一點都沒有因為對方是他老師就讓棋。
可見他和老師之間的棋藝差距有多大，不過即便如此，文涼也沒有不開心，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他自從開始學習下棋之後，就從來沒有贏過老師，哪怕老師讓他三字都不行。
到是他老師雖然贏了卻還是有些不開心，見文涼默默收拾著棋子，他突然煩躁地哼了一聲，伸手搶過棋盒自己收拾，一邊拿著棋子往小盒子裡放，一邊開口不滿地說道“就以你這破棋簍子，也不知道抽時間練一練，你師弟那麼小的孩子都比你強。”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的棋藝不精，才更能顯得師弟才智過人，也只有我懶得，才能體現他的勤奮不是。”淡淡說道，文涼見老師自己收棋子，他就站起來默默把棋盤拿到一邊。
“看來你還是有一些優點的，起碼你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僅笨，還懶。”撇撇嘴說道，但老師嘴角微微翹起，可見他心情還是不錯的。畢竟這個小徒弟可是他的驕傲，比起當年的文涼一點都不城惶多讓，不僅天賦高不說，還特別聽話，讓他省了不少心。
其實文涼有句話說得沒錯，有他這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在前面，才能顯得這小弟子的朱玉更加明亮。
文涼沉默不語，只微微笑著，像是承認了這話一般。他也知道老師當初因為自己要出去闖蕩，無法接受他老人家衣缽的時候，他老人家恨不得殺了他，看見他就罵白眼狼，可他老人家到底是忍住了。
只不過後來越發喜歡和他下棋，在棋盤上殺他個片甲不留，贏了還要對他品頭論足一番，將他貶的一無是處才會放行。這習慣雖然在師弟來了之後有所收斂，但到底老師的脾性還在，對他的怒氣也未消，所以時不時地還會把他拿出來溜一圈，殺殺他威風。
每當這個時候文涼都會秉承著能誇一下師弟就誇一下，能貶一下自己就貶一下的宗旨，盡量讓老師開心，而不是想起自己這樣的徒弟，讓他老人家糟心生氣。
不過很顯然的一件事，文涼似乎用錯了方法，因為看著他這麼默不作聲的溫順樣子，老師反倒不開心了。
嘴角的笑容一壓，老師往後背的椅子上一靠，看著文涼冷冷說道“行了，別和我來這一套，我不吃。說說這一次回來又要做什麼吧，是沒地方住了還是沒錢花了，還是你前老板又派人追殺你，向來我這躲難。”
這般一說老師的脾氣就更火大了，看著文涼那默不作聲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伸手敲了敲椅子，道“我說你就不能改改自己那臭脾氣，還以為誰都給你老師一樣通情達理嗎，每次都被人超魷魚，真是丟盡了我的臉。說真的你竟然還有臉回來我也是佩服，如果是我，我就餓死在路邊也不回來，好歹掙個骨氣不是。”
聞言摸了摸鼻子，文涼沒有反斥，雖然他知道一件事可以懟的此時的老師無言以對。
記得那是他第一次提出不要留下來，被老師生氣地直接趕出家門，那個時候他硬氣啊，流落街頭到幾乎要餓死，也沒回去服個軟，直到他快要暈倒的時候又被老師撿回去。
那時候老師說什麼來著，對了，他說“餓了怎麼不知道回家，面子能當飯吃嗎，骨氣能填飽肚子嗎，你回來求求我會死啊，我還能真看著你被餓死了不成，沒有腦子，愚蠢，傻瓜。”
自那以後，文涼不管遇見什麼，便總喜歡往這跑，這就是他的家，他的依靠，他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死在家裡，而不是任何一個角落，不被任何人知道。
抬頭看了一眼老師，等著他氣慢慢消了，文涼才緩慢開口，說道“這一次是我主動辭職的，不過我想讓老師幫我查一個人。”
對著文涼的眼神翻了一個白眼大大的白眼，表示自己不信，之後老師才問道“誰啊？”
“曙光的總裁，沈瀟，聽說之前是慕家的兒媳婦，現在已經離婚了。”淡淡說道，文涼這次回來就是為了讓老師調查一下沈瀟，看看對方符不符合自己的對於老板的要求。
“雖然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徒弟，你的本事我也知道的清楚，很厲害。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就以你這個臭脾氣，有人要就不錯了，你竟然還挑三揀四的。”隨口說道，老師在棋藝上贏了沒有多少成就感，那就在毒舌上打壓一下對方，讓他體會一下舒心的感覺吧。
“我的臭脾氣我自己也知道，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允許自己隨便找個老板工作就這麼湊活著過。總之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老師您就說說幫不幫我調查吧，您要是不幫我，我還要趕緊去到下一家找人幫忙呢。”
直接說道，文涼確實有意向去沈瀟手底下工作，但也不是非去不可，這就要看老師到時候找來的資料符不符合他的心意，是不是他能看中的人。
“切，就你這個榆木腦袋還敢和我玩激將法，你有什麼朋友能幫忙，要是有的話，你還能回來這裡找我，真是笑話。”隨口說道，老師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就以文涼那臭脾氣，除了他這個做老師做長輩的，還有誰能受得了。
那些人別說給文涼幫忙了，就是去落井下石的，那都是人品極好的了，可見文涼這家伙的臭脾氣臭到什麼程度。
不過看著文涼就算聽見這話也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老師沒趣地撇撇嘴，這家話以前不是挺皮實的嗎，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怎麼現在變成個面癱臉了，看著就讓人倒胃口的很，一點都不能讓他體會到毒舌的開心和快感。
文涼並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但自己小小的計策都被識破了他也沒什麼可再說的了，便對著老師鞠了一躬，溫和地開口說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老師休息，先走了。”
眼看著文涼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這就要走，老師立刻便改口道“我就是嘲諷你一下，誰說不給你幫忙了，再說了，我不給你幫忙你自己上嗎？小心有的去沒得回來。”
這般說著老師就見文涼轉回身期待地看著自己，心裡頓時就覺得不舒服了，怎麼這小子呆呆傻傻的，就把自己抓得死死的呢。
無力地嘆了口氣，老師認栽地繼續道“別高興的太早，我答應幫忙可不是白幫忙的，大家都得按照規矩來，你先在我這住上幾天幫我完成幾個任務，等我把消息整理好了就給你。”
“好。”欣然答應，文涼一點猶豫都沒有，雖然知道老師肯定不會給他什麼簡單的任務，但卻一定是以他的身手可以完美解決的，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被坑。
才一說完話，文涼就見老師對自己煩躁地擺擺手，知道這是老師不想看見自己了，便識趣地不在停留，而是直接離開，不過在走之前還是說道“那我先去房間收拾收拾，等老師有任務的時候叫我就成。”
剛一拉開門，文涼就看見小師弟文昌趴在門邊上腦袋使勁往前湊，沒有了門的著力點，身子前傾，直接往他的方向倒了過來。
腳步往旁邊挪了一下，文涼恰恰好躲開了文昌，看著他直愣愣地趴在地上，濺起不少沒掃干淨的塵土。
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文昌連衣服和臉頰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就直接對著面前的文涼不開心地吼道“你為什麼不接住我，好歹還是我師兄呢，竟然這麼見死不救，你好意思再讓我喊你師兄嗎，你就不覺得良心在隱隱作痛嗎？”
瞥了一眼文昌氣吼吼的樣子，文涼也不出言安慰，反倒直接邁起步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一邊還一邊對著文昌繼續冷嘲熱諷的說道“連這點突發狀況都應付不了，害得自己吃了一嘴巴的土，還指責你師兄不救你，你好意思說是我師弟，你就不覺得羞愧，良心作痛嗎！”
“你干嘛學我說話！你不許學我！”怒氣哼哼地說道，文昌小步子緊跟在文涼後邊，到底是十一二歲的少年，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
看著文昌往房間方向走，小臉便止不住地歡心，問道“師兄這是要在家住嗎？這一次准備住幾天啊，會不會跟我一起出任務呢？師父說我現在只要再出幾次任務，而且毫發無傷地回來，我就能單獨行動了，不過現在還要人帶著，往常都是梁家那邊的大哥帶我，不過他們比起師兄都差遠了，這一回師兄是不是可以帶我了？”
“你一次性說那麼多，我記不清楚，要怎麼回答，回答第一個還是第二個？”淡淡說道，文涼看了一眼文昌期待地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有些明白老師面對自己的時候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雖然這樣想著，但文涼還是一五一十地開始說道“是在家住，具體幾天不清楚，看老師的安排。至於會不會和你一起出任務，也要看老師的安排，不過梁家那邊的人雖然身手比我要差上許多，但他們的謀略卻比我好上許多，所以你多跟著他們，也是能學到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