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互訴衷腸
夏寧聽著傅東城的話,他們兩個人倒是真的是完全相反的人,她想要忘記這一切,能讓自己活得開心一點,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只要一閑下來她就忍不住想起傅紀晟。
傅紀晟走了之後,她每一天都活在煎熬之中。只要一想起來以後傅紀晟都不會再出現了,她就覺得心疼難忍,想要用刀子狠狠的扎進自己的心髒裡面,這樣才能平息自己的痛苦。
夏寧知道自己這樣的情緒十分的不正常,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會往這方面想,她只要一想到傅紀晟,心裡就壓抑得難受,像是快要溺水的人一樣找不到救贖。只能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挺過去,然後一次又一次的重復這樣的痛苦。
在傅紀晟出事的那段時間,她悲傷難忍,就借著出去的由頭,去那個傅紀晟說的買了的那棟別墅裡面,傅紀晟說這裡是他們的新家,到那時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搬進來,傅紀晟就不見了,她跟安安就再也沒有家了。看到裝修得十分好看的別墅,夏寧哭得泣不成聲。
夏寧或許不能明白傅東城的心情,但是她因為跟傅東城吃了一頓飯,以前壓抑著的悲傷,一下子就全部都爆發出來了。她沒有哭,不知道為什麼?在傅東城面前,她總是有一種很放松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的關心,也或許是因為傅東城的行為跟傅紀晟感覺一樣。再加上她喝了一點酒,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所以對他放下了心防。
傅紀晟看著夏寧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心裡十分的難受,他知道夏寧為什麼這麼難受,因為傅紀晟吧?他早就聽別人說了她跟傅紀晟的關系很好,但是現在傅紀晟已經不在了,他跟傅紀晟很像,即使是把他當成是傅紀晟的替身也可以,他迫切的希望可以跟夏寧在一起。
他想,現在的夏寧對著他還是有一些懷疑的。畢竟連他自己都說不出來,他到底是怎麼突然出現的?先生和夏珊珊說的話並不能夠完全相信,傅紀晟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去看醫生,讓醫生來幫他想起來以前的事情,總比他現在像一只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要好。
而且傅紀晟不相信,他跟夏寧是完全不認識的。不然他怎麼會對夏寧有這麼強烈的感情?雖然夏寧長得是真的漂亮的,但是傅紀晟也不是沒有見到過漂亮的人。夏珊珊就算是很漂亮的了,但是他對夏珊珊就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不喜歡她的親近。
他失憶之前一定跟夏寧有過什麼接觸,而且很有可能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上了她了。所以在見到她的第一眼的時候,他才會抑制不住的興奮,激動,想要狠狠的擁抱她的感覺。
傅紀晟制住了夏寧還要接著喝酒的手,他說道:“寧寧,別喝了,你已經醉了,我送你去休息好嗎?”
夏寧現在整個人都喝得迷迷糊糊的,夏寧並不是那種很會喝酒的人,因為之前她很少喝酒,基本上就是滴酒不沾的。今天本來也不打算喝酒,要不是因為她看著傅東城突然想起來傅紀晟,她根本就不會喝酒。
別人都說借酒消愁,她也想要試一試,這個酒是不是真的能夠消除她的憂愁。
傅紀晟把她手上的酒杯拿了下來,然後扶著她走了出去。
要是現在送夏寧回家,夏羽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的,夏羽對他十分的忌憚,很懷疑,之前就不想讓夏寧跟傅東城有什麼接觸。要是夏寧變成這樣被他送回家,之後他肯定更加不會願意夏寧跟他在一起了。
傅紀晟嘆口氣,好在他拿到傅氏之後便自己買了一個公寓,這裡沒有別人知道,到時候也不會壞夏寧的名聲,先帶她去休息休息,等到她清醒過來之後再送她回去吧。只是清醒了之後,夏寧肯定就不會要他送了。
夏寧十分的聽話,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也不笑,也不哭,就板著一張臉。但是傅紀晟知道,她的意識已經渙散了,現在根本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傅紀晟將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上然後發動了車子,把夏寧帶回了自己的公寓,他買了之後只開過一次,但是好在一切都是新的。副駕駛座上的夏寧已經睡著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皺著眉頭。
傅紀晟把她輕輕的抱下來,若是平時夏寧早就醒了,但是現在她一點意識都沒有,根本醒不了。傅紀晟直接把她抱到了房間,放在床上。剛才傅紀晟抱著她的時候,都被她的骨頭咯到了手,而且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一點重量都沒有一樣。
傅紀晟十分的心疼她,他不知道夏寧這些天是怎麼過的?但是可以知道她一定過得不好,既然傅紀晟已經不在了,那麼就讓他來守護著夏寧吧,讓她開心,讓她幸福,不再這樣在痛苦著中沉淪。
傅紀晟現在十分的清醒,他輕輕的幫夏寧蓋上被子,然後就坐在旁邊看著她,看多久都不覺得膩。夏寧不多久就醒過來了,她感覺自己的嗓子快要著火了,於是喊著:“水,我要喝水。”
傅紀晟早知道她醒過來之後肯定會覺得渴,於是早就備好了水,只是他不常來這裡,沒有溫水只有冷水。他拿起杯子將夏寧扶起來,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給她喝。
夏寧並沒有睜開眼睛,因為她現在腦袋還是迷糊的,只是覺得頭很疼,很疼。
喝下水之後,夏寧才睜開了眼睛,原本頭腦就一片混沌的她眼前有些模糊,看到傅東城的側臉,以為自己看到了傅紀晟,馬上就哭了出來,而且哭得很大聲。
傅紀晟把轉身把杯子放好,還沒有來得及轉過身來就聽到了夏寧的哭聲,他以為夏寧出了什麼事情,馬上轉過頭去想要看看她。夏寧一下子就撲進了他的懷裡,抱的死緊,一點都不松手。
傅紀晟心裡覺得有些驚訝,但是看著懷裡的夏寧,他也不自覺的摟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