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被逼無奈的決定

   蘇晴愣住了,她沒想到蔣天設了一個連環計誘她來是為了要救人性命。

   “你說,你引我來是為了要救你妹妹蔣悅?”

   “是,我知道這樣恩將仇報很卑鄙,可我也沒辦法,我妹妹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我不可以沒有她,也只有你能救她,所以只有犧牲你了。”提起妹妹,蔣天眼圈泛紅,情緒激動。

   蘇晴別開臉,不去看因為提到妹妹一下變得卑微起來的男人,余光在觸及到正一眨不眨貪婪的瞧著她看的男人,喉嚨發癢:“所以你就將凌墨抓來,折磨成這樣?”

   “這真的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我只是想給他個小教訓啊,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夠了,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你罪無可恕。”蘇晴大喘著氣,洴棄了一貫的平和,眼裡充斥中滔天的怒火。

   蘇晴一點點平息著心中的怒氣,現在不宜動怒。首先得讓凌墨離開這個鬼地方,她心想。

   “你剛才說,只要我留下來,你就放了凌墨,是吧?”

   “是。”蔣天點頭。

   蘇晴眷戀的看了一眼凌墨一眼:“我答應你,你放了他吧。”

   蔣天還沒來得及回答,凌墨就搶先在他面前對凌墨吼道:“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做!”他的眸光含著深切的悲痛與不願。

   蘇晴輕柔的撫過蔣天俊朗的臉龐,一行清淚緩緩從白皙的臉流下,掉入地下,印出一朵悲嘁的淚花。

   “你一定要好好的。”她說,下一刻,大顆大顆如珍珠般滾圓的淚珠再也憋不住的落下。

   凌墨心疼的看著他的小女人哭的眼睛紅腫,卻因被這赤翎繩捆著緊緊的無可奈何,再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無用來。

   “答應我,不要救我,不要為了救我而答應蔣天的無理要求,好嗎?”他肯切的望著蘇晴,聲音裡有著頭一次在她展現的哀求。

   蘇晴已經淚眼迷蒙,可卻還是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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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身,看向蔣天,聲音裡隱隱傳著哭腔:“我答應你,希望你能遵守剛才說過的話。”

   在她身後,凌墨像個野獸般嘶吼著:“誰准許你這麼做的!我不同意!”

   蘇晴僵直著身子,動也動不得,只視眼模糊的盯著腳尖,任由淚珠一顆顆掉落。

   “看看我,回頭看看我好嗎?蘇晴。”

   蘇晴終是沒有忍住,回了頭。瞥見那雙原本永遠是幽深的眸子變的赤紅一片,心像是被一只無名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抽痛。

   “不要拋下我,更不要拋下我一個人留在這裡,蘇晴。你快走好不好?你快走。”

   凌墨看著那雙被晶瑩淚珠浸泡過的眼眸,因為哭泣而變得紅通通的鼻子,因為哀傷而而環繞在眉宇間的愁情。

   這一點一點,都讓他如此喜歡,如此不舍。那樣柔弱的她啊,卻為了救他,卻那樣大膽的就來到了這裡,還要拿自己的命的來交換,她卻絲毫沒有不甘願與猶豫。這又怎能讓他不愛?又怎麼不恨?愛她為了自己的連命都不要了的勇氣,恨為什麼她不自私一點多為她自己考慮一點。

   他多希望她能自私一些,多為自己考慮一些。

   蘇晴垂下眼,不忍再去看那雙眸子。

   她看向自進地下室之後就一直在旁安靜站著的衛,淡淡的說道:“你把他帶走吧。”

   衛看著這個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假思索:“好。”

   他沒有去勸她改變主意,剛才他所看見的一切都已證明她的決心。

   凌墨愛她,所以想讓她能改變注意,他也愛她,可卻知道,連凌墨都勸不住她的時候他更是多說無益,只因他沒有資格。

   “不……”原本還在掙扎拒絕著的凌墨被他一記手刀給打暈,頭歪在一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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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又極快速的動手為他解著捆在身上的赤翎繩。

   每解下一處,露出那一處的紅色的傷痕,蘇晴心中就更痛一分。

   終於,衛將赤翎繩全部解開,手環著凌墨的肩膀,扶著他站起了身。

   蘇晴終於肯施舍點余光給蔣天了:“我要看著他們走出蔣宅,不然誰知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會不會說話不算數?”

   蔣天被她這通明嘲暗諷搞得無奈,卻也明白這是人之常情,誰會不對一個整天只想著怎麼算計自己的人不處處防備呢:”行吧,我給你們開門。”

   說著打開了這道有著特殊機關的房門,這是為了被關在裡面的私囚掙脫控制之後逃離這裡。

   和來時一樣,他放平了手:“請。”

   衛扶著凌墨率先離開了這間令人作嘔的地下室,蘇晴緊隨其後,蔣天墊尾。

   再一次走過這條昏黃的暗道,可這一次的心情和上一次的心情卻可謂是大不相同。

   衛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蘇晴臉上面目愁容,手緊緊的抓著衣服下擺。蔣天倒是看上去跟個沒事人似的,可眼裡一閃而過的暗芒暴露了他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輕松。這一行人裡,只有凌墨是真的心無所想安安心心,因為他被衛打暈了啥也想不了。

   衛測頭看著和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蘇晴,她很頹廢,一雙漂亮的眼眸紅腫而又無神,低著頭,從他這個角落只能看見她低落的嘴角,不知在想些什麼。那雙白嫩的小手緊緊抓著衣服的下擺,像是用這樣來逃避某些難以接受的事。

   又看了眼趴在自己肩上的凌墨,一模一樣的狼狽。在心中輕嘆口氣,覺得十分疲憊,心中的謎團越變越大,蔣天為什麼會對他們每一個人的動態都了如指掌呢?

   他暫時不得而知,而直覺告訴他,揭開這謎團的時刻,快到了。

   又最後看了眼她的面容,只是僅僅看了一眼她的面容,那些理智也好,冷靜也好,統統都被他扔到了抓哇國去。不是不知道怎樣做才對自己最好,可只要她在那裡,或是微笑的朝他打招呼,或是狼狽的一言不發,只要她在那裡,就連心間也開出了花。

   縱使看她為別的男人打抱不平,為別的男人情緒崩潰,為別的男人哭,為別的男人笑,縱使這樣會令他難過,可還是無法割舍她。

   所以呀,蘇晴,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回來,我等你,一定。

   幾個人就這樣沉默著走出了暗道,直到幾縷陽光透過歐式落地窗撒到他們的身上,幾人皆都是毫無反應。

   唯有蘇晴,她漫不經心的瞟了眼窗外,又漫不經心的重新低下頭

   “到了。”蔣天插話道。

   正在各自胡思亂想著些什麼的兩人一下就回神了。

   卻意料之外的看見了一個熟人——維拉。

   蘇晴驚訝的望著那個百無聊賴在門口站著的姑娘,那不是維拉嗎?她怎麼會在這?跟在她身後那個,好像是鐘溱?

   至於維拉這怎麼會在這呢,一來是擔心衛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二來也是想看看蘇晴死絕了沒。

   可惜並未如她的願,蘇晴不僅沒死,還生龍活虎的問她為什麼在這。

   顧及衛在場,維拉只能尷尬的打個哈哈,絞盡腦汁的想著如何才能瞞天過海:“嗯……就是我其實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准備去找你,就已經到了離凌宅不遠的地方,然後聽見通完電話我想著既然來的來了,干脆不如過去一趟。然後……”維拉努力編造著,卻被來自衛的灼熱目光燙的又是一陣心虛。

   “然後就看見你們不小心留在客廳的卡片,因為擔心你,就急忙急忙超這邊趕來了,可惜還是晚了。”維拉望向依靠在衛身上的蘇晴,意有所指道。感覺衛對自己的打量逐漸消彌,悄悄在心裡松了一口氣。

   “這樣啊。”單純的蘇晴並沒有懷疑,一如既往的相信了維拉,”可你為什麼是和他一起來的?”蘇晴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這個啊,這個是因為鐘溱剛巧順路,就送我一道過來了。”維拉一邊在心裡暗罵著蘇晴的多事,一邊又只能賣力解釋,眼睛死死的盯著衛,不錯過任何一個微表情,生怕他誤會自己和身旁男人的關系。

   在她旁邊的鐘溱雖然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可當她這麼著急的和自己撇清關系時,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全是酸澀。

   衛不知聽沒聽進去維拉的解釋,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這抹微笑第一時間就被密切關注著他的維拉給捕捉到了,她將這抹微笑定義為衛相信了她的托詞並被取悅到了。所以說,衛也是喜歡她的?一開始冷著臉只是看她身邊的鐘溱不爽?不管衛到底有沒有被她的話取悅到,反正維拉是成功把自己給取悅到了。開心的連眉稍都在笑。

   想到衛是因為鐘溱而吃醋的,她又連忙和身邊的鐘溱拉開距離。用行動表示自己的心裡只有他,而做完這一切,維拉熱切的朝著衛笑了。

   衛怎麼可能沒看見她的小動作,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沒出聲。

   而本就因為她急急忙忙就撇清關系失落不已的鐘溱此刻看著她就這樣在自己面前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霎時間,氣的白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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