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逆時光記憶之旅

   作為這次晚宴的舉辦方,女皇大酒店的守衛十分森嚴,哪怕你是世界首富或者國家首相,只要沒有受到邀請,那麼就別想踏入這裡一步。而李代表因為之前的事情惹得凌墨不悅,早就在非邀請名單之內。

   對於這一點,李代表心知肚明。她能夠混進來,自然是因為她在這裡經營多年,往裡頭塞了好幾個自己人的原因。她原本想著能不能跟阿裡酋長搭上關系,借機戴罪立功,順便也坑蘇晴一把。

   沒想到因為蘇晴,阿裡酋長也被趕了出去。李代表為蘇晴在凌墨心中的地位感到心驚,繼而是忌憚。她選擇來跟蘇晴說那些,自然也不是為了集團的利益。她太清楚阿裡酋長的為人了,如果蘇晴真的自己送上去,只怕就有去無來了。

   可她沒有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實施,就被凌墨抓住了。

   她白了一張臉,結結巴巴道:“凌總,是我自己偷跑進來的……”這個時候保下其他人,倒不是她有良心,而是因為那些人等於是她手裡的王牌,只要不被掀出來,她就還有機會。

   可惜,從她對蘇晴提出那個“建議”開始,凌墨就沒有打算留她了。

   “看來酒店的安保系統已經不行了,連這樣的紕漏也出了。來人,給我好好徹查一遍,不要漏過任何一個人。”凌墨一怒,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連辦事效率都快了很多。

   李代表一臉絕望,握著杯子的那只手顫抖著。

   蘇晴悄悄拉了凌墨的袖子,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喂,有必要這樣嗎?”那些人瀆職,她倒不是同情他們。只是畢竟是酒店員工,若是趕盡殺絕,難保不會有一兩個心生怨恨的。

   她這一拉,凌墨的臉色頓時如同寒冬回春一樣緩和了下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公司自然也有公司的制度。做得好了有賞,那麼相應的,錯多了自然也會有懲罰。一切按規矩來,就不會有錯。”

   凌墨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沒有轉機了。

   在這樣嚴厲的徹查之下,所有包庇李代表的人一個串一個被揪了出來,令人震驚的是,人數竟然多達十三人。

   凌墨連解釋都不用再聽,直接當場解雇了他們。

   女皇大酒店門外,十幾個人心有不甘,跟在李代表身後吵吵嚷嚷,互相指責,互相怨恨。李代表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咱們今天遭受的恥辱,都是因為那個叫蘇晴的女人。”

   一頓歪曲事實的講述之後,十幾個人都生出了巨大的怨恨。他們倒不敢記恨凌墨,只是直接將蘇晴當成了魅惑君王的妖姬,“都是那個女人的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她!”

   “想報仇的,就跟我來吧。”成功激起民憤之後,李代表振臂一呼,帶著十幾個人往她早就打聽到的地址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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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了十幾個瀆職的員工,對凌墨來說不過是小事一件,他連眉頭都沒有抬,一整晚心情都不錯,接連邀請蘇晴跳了第二支、第三支舞。原本還有些戰戰兢兢的管理層在看到凌墨沒有殃及無辜的時候,倒也放下心來。同時,所有人也有了一個共識,那就是得罪誰都好,那可是千萬不要得罪蘇晴。

   晚宴雖然失了初衷,但最後也是皆大歡喜。

   第二天一早,蘇晴迷迷糊糊洗漱之後,就被塞進了轎車裡。早餐是在車裡的餐桌上吃的,知道蘇晴不愛吃的西式的早餐,所以餐桌上全都是中式的,油條蔥油餅,金黃酥脆,看著就有胃口;灌湯包子,一個一口,小巧可愛;豆腐花更是香滑可口,蘇晴吃得頭都不抬。

   吃飽喝足,她才想起要問凌墨:“這一大早的要去哪裡?”

   凌墨神秘一笑。

   轎車一路往前飛馳,直接到了凌墨的私人機場。

   蘇晴一下車就反應過來,“這是要玩跳傘還是蹦極?”兩人都不是普通人,對於這樣的極限運動並不感到有絲毫的畏懼,相反,兩人都有些躍躍欲試。

   蘇晴甚至起了比試一番的念頭,“這樣玩未免太沒勁了。”上了直升飛機,蘇晴又開始打起壞主意。

   因為兩人身份特殊,凌墨想玩的又有點特別,不方便有普通人在場,所以萬能的周助就被拉來開直升飛機了。聽到蘇晴的話,周助擦了擦汗,好險才沒有讓凌墨看到自己的腳在抖。

   作為一個普通人,他還是好好開他的直升飛機吧。

   凌墨倒是笑了,“玩跳傘,不過,不是普通的玩法。”凌墨咨詢過醫生,知道想讓蘇晴的記憶恢復,要多經常制造刺激點。所以他一早就安排好一切,跳傘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直升飛機的艙門被打開了,強烈的風灌了進來,將凌墨的衣角和頭發吹得獵獵作響,但他卻紋絲不動,嘴角甚至還帶著點壞笑:“咱們來一場不需要降落傘的跳傘。”

   嚴格來說,這應該叫“跳機”。

   周助推了推眼睛,在心裡腹議。若放在普通人身上,那就是妥妥的作死啊!不過自家老板和夫人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這叫——情趣。

   蘇晴果然來了興趣,站起來走到艙門邊,身體搖搖欲墜的樣子,直把周助嚇得心律不齊。人家自己倒好,還有心思跟凌墨打賭:“怎麼比?賭注是什麼?”

   凌墨笑了,果然無論有沒有記憶,他的蘇蘇始終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

   “下面是太平洋,咱們就比誰先到達火魯奴奴島,咱們身上都有定位和無限對講儀,由周助做裁判。至於賭注,由你來定如何?”

   蘇晴興奮地瞪大眼睛,“好,太有趣了。”她摸了摸下巴,“輸了的那個,這一天都要聽從贏的那個人的所有指令,讓去東就不能往西。”信心十足的蘇晴已經暗搓搓想好怎麼借機整凌墨了。

   “知我者,果然是蘇蘇你了。”凌墨也笑得像只狐狸一般。

   蘇晴被他笑得有些發毛,狐疑地在他和周助之間來回看,“喂喂喂,周助,你可不能動什麼手腳哦。”

   周助奇冤,只差沒有舉著手發誓了,“夫人放心,我一定不偏不倚,公正廉明。就算老板要開除我,我也不會偏幫他的。”

   “噗。”蘇晴笑著擺擺手,“那就開始吧。”

   周助似模似樣地開始喊口令,“三”字一落下,兩道身影就像鬼魅一樣從機艙躍出。機艙門自動關上,周助低頭看向屏幕,上面兩個小紅點就是他們兩人。目前看來,兩人的速度不相上下。

   不過周助對自家老板很了解,顯然,自家老板目前還沒有用盡全力。

   風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像一堵無形的牆,阻擋著蘇晴前進的路。她一邊動用全身的力量,一邊辨明方向,努力不讓自己偏航。

   是的,這次的比試,比的不但是速度,還有對方向的把握。他們落下來的地方就在太平洋的中央,距離火魯奴奴島還有很遠的距離。若是直直下落,那落海之後,她還需要跨過大半的海面才能到。

   所以蘇晴思考之後,在空中的時候就利用風速來改變自己的方向,盡量讓自己往火魯奴奴島的方向靠近。

   凌墨顯然也跟她一樣的打算,兩人距離並不遠,看他的樣子,顯然還是游刃有余的。為了賭注,蘇晴咬了咬牙,拼了。

   將近一個小時,周助的聲音在對講儀中響起來:“老板比蘇小姐先一分鐘到達。”

   蘇晴抹了把臉上的海水,凌墨著陸的地方離得並不遠,不用周助說她也看到了,“願賭服輸,說吧,要我做什麼?”

   凌墨笑得像早有預謀的樣子,“跟我去一個地方。”

   果然是早有預謀。

   兩人換了身衣服,並肩前行。到了某個地方,蘇晴怔住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景:“這是你弄的?”在西式的樓房中非常突兀地出現一條中式巷子,蘇晴不用想都知道是凌墨搞的鬼。

   “不錯,你可看好了。”凌墨忽然蹲下去,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然後,在蘇晴差異的目光中,一個陣法形成了。

   隨著陣法的啟動,巷子盡頭的牆變成一個漩渦,凌墨伸手拉住蘇晴,從容跨過漩渦。牆體再一次變為一堵石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眼前這一幕,好像有些眼熟。

   蘇晴怔了怔,沒有掙開凌墨的手,被他一路帶往深處去。

   這裡是一片密林,林中有兩間木屋。凌墨抱著蘇晴,一個閃身,兩人出現在了樹干上。從這個位置看過去,可以看到木屋裡有幾個小孩。

   陣法、木屋、小孩……這些變成一串串記憶,在蘇晴的腦海中旋轉起來。凌墨的聲音娓娓響起,將當年他們救出蔣悅的故事一一道來。

   蘇晴發愣,半響才吶吶道:“我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覺得快了,我的記憶快回來了。”

   “不急,慢慢來,咱們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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