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贖不起的罪(2)
外面蟬鳴聲從未停過,忽然下起的小雨淅淅瀝瀝地淹沒了蟬鳴聲,也驅逐了月光。
蘇曼的話更是一字一句像針一樣扎入了顧顏生的心,戳的他非疼。
“干嘛突然說這種話?”顧顏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了她。
蘇曼苦笑一聲,覺得這就是命吧,生不出孩子的命。
“呵呵…隨便你。你想睡你就睡啊,反正我也生不出孩子,顧顏生,你知道嗎?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生活下來到底意義何在?”苦澀的語氣透著隱隱的痛苦。
像是在問他,也像是在問自己。
顧顏生伸出手,走過去,輕輕把她抱在懷裡,“蘇曼你給我聽好,你不許給我生孩子,你也不許威脅我!你還不夠資格!”
沒有人能威脅他,蘇曼也不行,只能聽命於他的。
蘇曼沒有說話,慢慢哭泣著,她知道,顧顏生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那麼的地有自信。
蘇曼現在也只有用眼淚來表達她想說的話,淚水打濕了他的外套。
那晚的星夜是那麼靜,靜到整個屋子都是心跳聲,呼吸聲,喘氣聲。
顧顏生右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猛地推倒,她無力阻止,琥珀色的眸子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半響片刻,薄唇微啟,磁性的聲音還隱隱帶著溫度:“我們就生個孩子怎麼樣?是你生了孩子合約也不會生效的那種。”
躺在床上的蘇曼忽然微怔,眼睫毛簇著,臉色有些慘白,眸中卻露出些許憂傷,淡淡的聲音也從此刻響起。
“你知道的,依我現在的身體,是不能懷孕的,以後都不能懷孕了。”
她承認,很驚訝顧顏生說出那句話,她也想要跟顧顏生的孩子,但好像是老天爺也不想讓她離開顧顏生,所以暗中施了法,讓她不能再懷孕。
顧顏生琥珀色地雙眸眯了眯,臉色淡然,“只要你想要,我們隨時都可以。”
“你…唔…”話還沒說完,下一秒就被他吻上了唇,也許是被吻得久了,吻得膩了,那樣突然的窒息感,也沒有了。
但是就算這樣,也改變不了她不會有孩子的事實,不是嗎?
蘇曼想到這裡,下意識用力把他推開,拼命喘著氣道:“顧顏生,你醒醒吧,你當我什麼啊,為你生孩子的工具嗎?”
被推開的顧顏生有些措手不及,差點腦袋撞到牆頭,陰暗的眸子掀起,“蘇曼!你竟然推我?”
“我…你…對…我又不是故意的。”蘇曼慌張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用上全部的力氣,他估計會被自己推到牆上撞一個包。
顧顏生微蹙著眉,捂著被她推開的胸膛,“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蘇曼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既然顧顏生都不在意自己能不能生出孩子,那自己憑什麼在意?
蘇曼微微扯了扯嘴角,硬著脾氣,說道:“你不是想要孩子是嗎?行啊,那我奉陪到底。”
蘇曼如失去了理智般開始脫掉外套,頭發披下來的那一瞬,像天外飛仙而來的仙女,亮瞎了顧顏生的眼。
大拇指在嘴唇上滑膜到另外一邊,勾起嘴角,斜笑,嘴裡吐露出兩個字,“有趣。”
露出精美別致的鎖骨,那脖子上的項鏈如此耀眼,蘇曼看著面前這個愛了這麼久的男人。
不管會不會生出孩子,今晚,他們都會這麼做。
整夜纏綿,時間滴答滴答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
毛可樂提著重重地行李箱到達了S市,戴著黑色的墨鏡,顯得有幾分炫酷。
閉著眼,甩頭,瞬間飄逸起來的頭發搭在了後背上,真是如假包換的美少女。
帥氣也超不過三秒,剛邁出兩步腳就因為穿著高跟鞋不習慣,崴到腳,差點摔著,還好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給扶住。
隨之一個熟悉地聲音響起,“你沒事吧。”
毛可樂聽見聲音,抬起頭,望著他,眼睛忽然就亮了起來,“回叢?你怎麼在這裡啊?”
白回叢看她戴著墨鏡還不禁笑了起來,打著調戲的心思摘下了她的墨鏡故意取笑她:“哦喲,你還戴起墨鏡來了?裝逼?”
毛可樂嫌棄地給他翻了個白眼,再驀地搶了過來,說道:“你還給我!”說著又漫不經心地戴了起來,高傲地語氣說道:“這可是現在這個時段最非主流的,不要破壞了我的形像。”
白回叢壓根兒就沒有太注意她嘴裡說出來的言辭,而是一肚子壞水地打量著她,這女人,出去沒幾天,回來就學壞了。
滿臉的壞笑讓毛可樂更加覺得奇怪,“嘿…回叢,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來這裡了?我不是跟你說……”
“顧顏生給我打了電話。”白回叢不打自招語氣平淡地向她說明了原因。
毛可樂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傻愣,自己摘下了墨鏡,怔驚地看著他,嘴唇微微發抖,不敢置信。
“什麼?顧顏生給你打電話?他給你打電話做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毛可樂問的有些緊張,她心裡有股不詳的預感。
反正,她知道,顧顏生那個滿肚子亦邪亦正的想法,突然打電話給回叢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白回叢薄唇微啟,如實回答:“我沒想到,顏生那家伙,肯定又是被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讓我回去,他威脅我跟你分手。”
毛可樂眼神裡掠過一絲狠狠地目光從他身上一掃而過,簇著眉毛,帶著堅硬的語氣:“你答應了?”
“嗯…”白回叢還沒有回答完,毛可樂聽到嗯字就甩了一句:“所以你通過顧顏生知道我今天回來,來跟我道別是吧?那你走啊。”
說完就滿臉氣氛的推著行李箱,繞著他走了一圈。
那句話簡單來說,我們各自好聚好散。
白回叢看她要走,聞著空氣裡噴著的濃濃醋意,擋在她前面,倉促張嘴:“當然沒有答應!”
還怕極了剛剛那樣的感覺,怕她這一走,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句‘當然沒有答應’,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像是大石頭一樣,猛地捶重了她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