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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樓燕的逃離(1)
樓清書頹然的看著眼前的兩份體檢報告,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兩人靈魂換體,這有誰能從中得到利益?這最終有誰能得到利益?這神秘人又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在樓清書的腦海中盤桓,失望之至,她拿起已經有些褶皺的兩張體檢報告,佝僂著身子,將兩張紙放在燈光底下細細的看著,左手拿著覺得不對勁,換著右手繼續看。樓清書一臉的頹敗,這背後究竟有什麼陰謀,這還是第一次讓她有這樣的挫敗感。
熊爺一直恭敬的站在旁邊,有些看不懂樓清書現在的情緒為何起伏這麼大。平日裡看樓清書都是一副目中無人,冷情的模樣。如今突然表現如此憤怒,讓熊爺有些無所適從。
“把樓燕叫過來。”樓清書失望至極,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樓燕的身上,畢竟,樓燕才是第一個想到要拿這兩份體檢報告的人。
熊爺有些為難的看著樓清書說:“樓燕小姐折騰了好大一會兒,現在才剛剛睡著。”
樓清書聽了。將頭從書桌上抬起來,看著熊爺,如兩把利刃戳在熊爺的臉上,“你剛剛說什麼?”
熊爺還是第一次見到樓清書的情緒起伏這麼大,氣場不自覺全部打開,熊爺佯裝鎮定的說:“是,我現在就去叫。”說完立馬趕去樓燕的房間。
熊爺一路想著樓清書近幾日的表現,總覺得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勁自己也說不上來。平時,樓清書很少發火,想今天這樣的暴怒更是從未發生過。
走到樓燕的房間,熊爺抬手敲了敲門:“樓燕小姐,總裁請你去書房談事兒。”
熊爺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應答,就又繼續敲門,“樓燕小姐?總裁請你。”熊爺見沒人應答,將疑問的眼神投向身邊的三狼:“睡得這麼死?你去書房跟總裁要一下鑰匙。”
三狼驚恐的看著一臉認真的熊爺,聲音有些發抖,“哥,我不敢去,你跟在總裁身邊時間最長,你去吧,總裁不會罵你的。”
熊爺聽了,一腳踢在三狼的屁股上,“虧我平時對你那麼好,現在有事兒了,讓你替我擔這麼點小事你都擔不了,還是兄弟嗎?”
“是兄弟啊,你讓我替你擋刀子,挨槍子兒,那我沒話說,肯定第一個衝在前面。可是這總裁太可怕了,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正常人。跟她單獨在書房裡呆著,我都覺得喘不過氣來。”
熊爺又猛的踹了一腳在三狼屁股上:“你以為你哥我不怕啊!”說著就往書房走去。三狼守在樓燕的房間門口。
熊爺一路走一路慌,總裁會不會又釋放無形的壓力出來。熊爺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也就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他這油鍋裡滾過的老油子還怕一個小姑娘。想著就連步伐都變的穩健了一些。
敲了敲門,直接走進書房。書房靜悄悄的一片,仿佛沒有活人氣息。熊爺又慫慫的勾著腰蹭到樓清書書桌前,只見樓清書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臉上盡是頹敗的氣息。
樓清書似是用了一生的力氣抬起頭看著熊爺:“人呢?”
熊爺盯著地面,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喃喃出聲:“樓燕小姐好像睡死了,敲不開門,所以過來跟你要鑰匙去直接開門。”
樓清書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一般,瞪大了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什麼?”樓清書突然有些害怕,這樓燕可是她如今唯一的線索,若是她這條線斷了,她從哪裡開始尋找這後面的人。
驚訝之余也沒忘了翻找鑰匙。拉開抽屜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顫抖,從抽屜深處拉出那串鑰匙。拿在手裡,頓了一下似是在祈禱一般,之後才拿著鑰匙往樓燕的房間去了。
一路無話,熊爺默默的跟在樓清書的身後,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樓清書走到樓燕的門前,三狼一直守在樓燕的房間門口,看到樓清書來了,恭敬的彎了彎腰。樓清書似是沒看見的樣子,“你一直在這裡?”
三狼沒想到樓清書會跟他說話,卡頓了一下,才重重的點頭,“是的。”
樓清書又頓了一下,才拿起那根鑰匙插進鑰匙孔裡,“哢嚓”一聲門開了。樓清書推開門,那門“吱呀~”一聲,在深夜裡顯得特別的悠長。
三狼伸手將牆上的燈“啪”的一聲拍亮,只有月光的房間瞬間燈火通明。樓清書看著床上隆起的被子,暗自松了口氣。不對,這麼吵鬧都沒有醒。樓清書心下一急,顧不上現場還有男人在了,疾走幾步,手一掀開被子。一只玩偶展現在日光燈底下。熊爺和三狼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我一直在門口看著,樓燕小姐是不是在其他地方,我讓人去找找。”三狼說完就跑了出去。頓時樓燕的房間裡變得鴉雀無聲。熊爺也不敢隨意說些什麼,只好到處翻找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樓清書無力的退了一步,怎麼可能,已經讓人緊看著,卻還是讓她找了機會逃跑了。樓清書環顧了四周,看到從窗外照進來的燈光,用緩慢的步伐走到窗邊,伏在窗台上,這片黑夜看起來像是塊沒有邊際的巨大幕布,籠罩在樓清書的眼前,就這樣遠遠的鋪展去四面八方,天空上連顆星子都看不見,這卻剛好與地面這塊巨大幕布完美銜接,一點縫隙都沒有。
忍了許久的樓清書終於壓不住脾氣了,一掌拍在窗台上。“連個人你們都看不好?讓人跑了?”樓清書有些頭疼,撫著自己的太陽穴。
她失望極了,居然放棄了最佳審問的時間,居然讓樓燕有時間逃跑。窗外的風還在吹著,樓清書看不清眼前的路,也想不明白這些亂成一團的事情。她站在窗前失望的時候,三狼又跑了過來:“樓燕小姐現在不在別墅裡,我現在就去公司調出監控,看看樓燕小姐是往哪裡逃了。”
“找不回來你也不用回來了,我樓家不養廢物。”
慘白的日光燈照在樓清書的臉上,如夜間修羅般無情的她,似是要在黑夜中展開她隱藏了許久的羽翼。這夜間的涼意在涼,也比不過樓清書此刻的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