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安靈悠的心思
最後在商言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陳梅還是被他給忽悠回家去了,這個消息還沒有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安靈悠就知道了,然後她就跑到了商言的病房去。
陳梅離開後,商言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還做了一個夢,光怪陸離的,似乎什麼都有,一會兒是樂樂,一會兒是顧曼曼,一會兒又跑出來喬禹恆,一個個的在他的大腦裡面笑著,鬧著,罵著,到了最後,他的腦袋都快要炸開的時候,終於醒了過來。
剛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站在自己跟前的安靈悠,還穿著她的白大褂,帶著她的白口罩,按理來說這樣捯飭起來是不應該輕易被認出來的,但是偏偏,商言就是一眼認出了安靈悠,畢竟她和顧曼曼長的,是真的有點像。
“安小姐怎麼會在這裡?”
商言說道,他的目的雖然是接近安靈悠,然後達到自己打聽消息的目的,但是也不能操之過急,否則的話恐怕只會讓安靈悠戒備起來,所以他采取的還是原來對安靈悠的態度。
“這裡是人民醫院,我是這裡普外科的醫生,你受傷被送進,我給你做的手術,所以我現在在這裡。”安靈悠說道,帶著一股子的倔勁兒,就好像和商言堵著氣一般。
“哦,是嗎?那我要謝謝安小姐的救命之恩了。”商言無所謂的說道,好像一點不被安靈悠的語氣所吸引。
安靈悠被氣的不輕,直接問他:“你妻子呢?你這受了傷,怎麼也不見她來伺候你?”
商言臉色難看的看了安靈悠一眼,不知道她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不知道。
“我們已經離婚了,難道安小姐不知道嗎?”
看他被氣的鐵青的臉,安靈悠心裡狂笑不止,心道:“這就是你那麼對我的下場。”
不過面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說的話也是,“我天天這麼忙,哪裡有什麼時間專門盯著你們看。”
商言看了她一眼,腹誹道:“臉上的得意都快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竟然還裝不知情,真的是愚蠢到了極點。”
“那我再告訴安小姐一遍,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她已經到國外了。”商言說道這裡的時候,臉色又黯淡了幾分。
這個倒是真的是安靈悠不知道的事情了,她知道顧曼曼離婚的,但是真的不知道她已經出國了,同時她看著商言,心裡暗暗的想:“這莫非,是我的機會來了?”
那天的事情說起來,其實安靈悠覺得,如果顧曼曼最後沒有出現的話,或許自己和商言之間的事兒就成了,畢竟自己去解他褲子的時候,他可是一點兒反抗都沒有。
“那個,安小姐,你能不能出去一趟,然後幫我叫一個男護工進來?”安靈悠還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時候,商言突然感覺到自己有一股子熟悉的感覺竄到了下身去。
“你怎麼了?”安靈悠還以為是他的身體不舒服,急忙問道。
“我……”商言張開了嘴,可是看著安靈悠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臉都憋的紅了,也只是說一句,“麻煩你幫我喊一個男護工進來,我真的,真的很著急。”
看他的這個樣子,外加不經意間看到某個部位,微微凸起的樣子,安靈悠抿了嘴,這個大男人有了尿意,當著她這個女醫生的面,竟然還害羞呢!
“安靈悠,你,你快出去給我喊一個男人進來。”
看安靈悠毫不掩飾的看了自己那地方一圈兒,然後就開始捂著嘴在那裡笑,商言的臉上簡直快燒起來了,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喊安小姐了,直接連名帶姓的喊道。
然後安靈悠就捂著自己的肚子,狂笑著離開了病房。
商言:……
不過好在,她出去沒一會兒,就給他喊了一個男護工進來,只是,那個人竟然不打算扶他去衛生間,而是給他拿出了一個尿盆來。
商言:……
“商先生,您現在腹部有縫合口,不能起身,只能這麼著。”男護工原本是拿了尿盆,直接准備伸手去解商言的褲子,然後商言猶如一個女人捍衛自己貞操一般,拽著自己的褲頭不松手,男護工只能如此解釋道。
商言:……
雖然松開了自己的褲頭,但是他看著那個男護工和他手裡的尿盆就猶如看著殺父仇人一般,嘴裡惡狠狠的嘟囔這,一定要把捅傷自己的那幾個家伙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才能解他今日之辱。
男護工出去後,商言又在房間等了半天,一直都沒等到安靈悠進來,狠狠的錘了一下床板,心裡也有了疑惑,莫非他對安靈悠的估算出現錯誤了?她現在對自己已經沒有那種愛慕了?所以,才會離開?
不過這種想法並沒有在他的大腦裡面持續的時間太長,因為商稟庭把樂樂給送過來了,他知道最近樂樂很敏感,但是他沒有想到,樂樂已經敏感到了如斯地步,哭著鬧著,死活都要見到商言,如不然的話,就從他的房間跳窗戶出去,實在把商稟庭嚇的不行,只能送到了醫院來。
看見了商言的人以後,樂樂直接撲過去抱住人,痛哭號啕了起來,商言怎麼安慰都沒用,只能一遍遍的同他說著,“爸爸沒事,爸爸只是受了一點傷,暫時不能陪樂樂玩了而已。”
“爸爸不能陪樂樂,樂樂可以陪爸爸的,爸爸不要送我走。”樂樂哭的都打嗝了,還在努力把這句話說出來。
商言揉著兒子的腦袋,心疼的說道:“樂樂放心,爸爸會一輩子一直陪著樂樂的。”
這樣的肉麻的諾言又說了許多,才算是哄著樂樂不哭了,只是現在病房裡面有一個小孩子,自然不能什麼事都只靠護工了,可偏偏顧曼曼不能來,樂樂又不認陳梅和商稟庭,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把程文倩找過來了。
就因為這個,陳梅不知道又咒了顧曼曼多少遍,把他們的孫子養的只跟姥姥親,現在都已經離婚了,因為孫子的緣故,還得勞動丈母娘照顧女婿,可真的是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商言這裡的事情安靈悠自然是知道的,她今天值小夜,所以這會兒還在醫院,剛才離開只不過是她的主管病房有人喊她,過去看了一眼,等處理完了以後再過來,就碰到了商稟庭把樂樂送過來。
這個孩子對她有很大的敵意,她也就沒有再進去,只是時不時的過去看一眼,看見孩子的姥姥和樂樂玩的那麼開心,商言只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她就覺得心都疼的仿佛要碎了一樣。
……
顧曼曼睡了一覺後,好像又變成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把Jenny送到了機場,然後自己開了自己的小汽車到了上課的地方,蒂芙尼是世界級別的設計大師,當然不可能每一堂都過來親自授課,剛開始的時候就是請她工作室的員工,說一些蒂芙尼的設計理念和慣用設計。
顧曼曼留了一只耳朵聽著,另外的一只耳朵放空著想自己的事情,從醫院拿了藥以後,她現在已經過上了一天就是吃藥,吃飯,睡覺,工作,學習的日子,猶如養豬一般,但是比養豬要心累。
霍晉臣也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把她的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工作室做成國內規模最大的工作室,她來了美國以後的工作幾乎就沒有停止過,現在更是逼著她兩天之內,必須拿出給A&B的初稿來。
顧曼曼手底下胡亂的塗鴉著,簡直想罵娘。
腕上的手環震動了一下,是霍晉臣的微信,手環上面直接顯示了內容,霍晉臣:稿子畫完了沒有?
顧曼曼翻了一個白眼,看了一圈四周,似乎都在心不在焉的玩弄自己的東西,她也放心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霍晉臣回道:催死也沒你這麼著急的。
等消息發過去了以後,才覺得這話說的不對,又趕緊撤了回來,發了一句,“還沒有呢,不過快了”過去,只是剛才的那句話,大概是已經被霍晉臣看到。
霍晉臣:小曼,你說這話無異於是在扎我的心。
顧曼曼嘆了口氣才又發了一句話過去:對不起,我是無心的。
她有點想不通,明明是自己才是生病的那個,為什麼她還得天天安慰霍晉臣。
霍晉臣:沒關系,以後注意就好了,你什麼時候放學,我接你到我這裡來吧,今天阿姨做炸醬面。
顧曼曼看見炸醬面三個字不自覺的咽了一口口水,原本並不准備過去的,打出來的字也變成了:你給我地址,我自己開車過去就好了。
霍晉臣:我倒是忘了,你也租了一個車。
顧曼曼:微笑表情。
可能是她的這個回應稍微冷了一點,霍晉臣那邊一時間沒有回過話來,顧曼曼正想著她要不要再發個什麼東西過去,就看見霍晉臣的狀態變成了正在輸入,她果斷把自己的手指塗從屏幕上放了下來。
霍晉臣:商言受傷了,你知道嗎?我聽說傷的不輕。
顧曼曼:……
她不明白,霍晉臣為什麼會主動提起這事情,但是她也不能問,她總不能直接來一句,“你為什麼會知道商言的事情,你和他不是情敵嗎?”這樣的話要是問出來,她也別和霍晉臣做朋友了。
霍晉臣:國內的新聞現在鬧的很大,說是他被搶劫了,然後劫匪捅了他幾刀,現在人還在醫院,商氏那邊倒是說傷勢不嚴重,但是根據知情人士說,已經動了手術,人現在還在加護病房待著。
顧曼曼再一次翻了一個白眼,她現在也顧不得其他的什麼了,直接把自己的疑問發了過去,而且用的語氣還頗為強硬:你跟我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霍晉臣那邊再一次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後,才發過來新的消息,只要三個字:對不起。
顧曼曼:……,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