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7章 回國
兩天的愛琴海之旅很快就要宣告結束了,匆匆忙忙的來,火急火燎的往回趕,她心裡雖然還有些不舍,但黎旭輝打電話說公司有急事必須墨紀城親自去處理。
他們離開之際,只帶走了異國的貝殼。
上了飛機唐曉柔就有些困乏,倒在墨紀城的肩上沒幾分鐘就睡著,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市區,天灰蒙蒙的下著小雨,在希腊還是下午三點的時間,下飛機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老李的車就在機場外等候,兩人從機場出來遠遠地就看見老李打著一把紅色鮮艷的傘,他一眼就瞧見人群中的墨紀城。
麻溜的撐開那把黑色的大傘,墨紀城點點頭輕聲道了句辛苦了!老李受寵若驚連連說不敢。以前給那些大老板開車,不是刁鑽的時間不找你,偏偏自己又靠這個吃飯,他早已習慣大半夜出來接人。
“李叔,家裡一切都好吧?”
走的從匆忙她沒能交代家裡的事情,唐曉柔挽著墨紀城的胳膊,走到車旁邊,李叔機靈的小跑兩步先到車跟前,替兩人打開車門,手臂放在車門上。
老李點點頭,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唐曉柔,他啟動車子,輕輕的回答:“都好著呢!”唯獨王媽……
她說孫子病重缺錢,東家趁著星夜出國,這不是存心給她難堪嗎?王媽和兒子兒媳商量著賣一套房,畢竟唐曉柔不願意借她錢,銀行有房本也不肯給她貸款。
王媽迫於無奈只好忍痛賣了那套不是很喜歡的房間,還記得這是用在墨紀城家盡心盡力二十年的獎金。
她說不上有多不舍,只是無比的恨唐曉柔,恨她為什麼不讓墨紀城借錢給自己,還要故意在墨紀城面前提起早八百年前的事情。
於是乎,她這幾天都沒有回過墨紀城家!
怕是回家連口熱水都沒得喝,李叔暗自想著那個人所作所為,只希望王媽的事情不要連累他,畢竟想給一個像墨紀城這樣有錢又很規律的男人的開車是很難的。且不說有幾個人能跟他那樣有錢,就是人品方面都比不得。
曾經在周扒皮手底下工作過,自然對寬松的領導更為珍惜,何況是像墨紀城這樣好說話的領導?
李叔一路雜七雜八的想著,很快就回到了家。
兩人剛開門撲面而來的一股惡臭讓她難以忍受,墨紀城也身後捂住了鼻子,他皺眉問:“王媽呢?”
李叔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他小心翼翼的回到:“王媽的孫子還沒好,她在醫院照顧孫子,之前打不通少爺的電話才沒來得及跟你請假。”
唐曉柔此時對王媽這個人真的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她忍著奇怪的味道:“紀城,我知道你喜靜,但是只有王媽一個人真的不行。”
墨紀城也開始思考唐曉柔的建議,他點點頭,兩人咬牙來到二樓。
次日李叔終於打通了王媽的電話,她一聽兩人回來了,手裡抓著的一把瓜子都扔在地上,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少爺,真的是小寶不乖,你們出國前也是知道的!”她一把鼻滴一把眼淚的訴說著自己的辛苦。
唐曉柔秀眉從她回來過後就沒平展過,她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可以理解你照顧孫子,可是鍋碗不洗裡面的魚湯都發臭了?”
聞言,王媽可不樂意了,她斜眼瞪了一眼唐曉柔:“哎喲,太太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那天咋個出去的你不明白嗎?”
她是被唐曉柔討債惱羞成怒跑出去的,她走後唐曉柔兩人吃過飯也沒有收拾過餐桌,怎麼魚湯就端回廚房而且還發臭了?
她發現現在王媽膽子是越來越大,不僅不把她這個唐曉柔人放在眼裡連墨紀城也敢糊弄,當著他的面還要把這個髒水潑到她的身上,可惜她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唐曉柔,她冷眼盯著王媽一字一頓的說:“以後你的工資恢復到正常保姆的月薪,還有之前欠的錢會從你這幾個月工資裡扣!”
王媽聽了這話瞬間的就炸毛了,扯著嗓子大吼:“什麼?恢復月薪?我現在一個月五萬,正常才八千!這不行,還有家裡就我一個工資當然要高點,不然我要找律師去告你的!”
唐曉柔嗤笑一聲,不知道王媽還有這麼精明的算計,連找律師告她都可以:“你欠了錢要不現在還,要不從工資裡扣,還有後續我會招一批人進來,到時候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
從八千漲到五萬,她不想說墨紀城對這個從小照顧自己的保姆有多好,只是在在這座城市乃至本國都不會再有比墨紀城給工資高的保姆。
她非但不感恩還想恩將仇報!
俗話說鬥米養恩人,升米養仇人,王媽就是典型的不知足。
王媽聽了唐曉柔的話臉色一白,她大兒子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最近染上了毒品,怎麼都戒不了,兒媳婦已經因為這個跟他離婚了,要不是王媽塞的錢多上差點連小寶都要跟那個女人走。
自己的工資要是下調到八千那還怎麼養活一家老小,她賊眉鼠眼的瞅了兩眼唐曉柔,看她表情不善的模樣就知道求了也是白求,她轉而看向墨紀城。
畢竟從小就帶他,難不成還會真的為難她?王媽拉住墨紀城的衣角:“紀城,你一直說我像你的長輩一樣,更讓我叫你紀城,可我墨忌著你是雇主我是保姆,堅持叫你少爺,現在我叫你一聲紀城,你讓太太不要減我的工資。”
墨紀城抿了抿嘴,他也覺得王媽這次做的有些過分,更像是有恃無恐的給別人找麻煩,他必須要懲治一下這個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長輩:“王媽,我敬重你,但是你這次太過分了!”
他去看過,廚房就獨獨剩了一盆容易作味的魚湯,這不是在向他們示威?暗指家裡沒有她一盅魚湯都沒人會收拾?
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王媽這些年仗著自己資歷老,欺負唐曉柔的事情也不再少數,他不提就是墨念二十多年的照顧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