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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周玉的婚禮
我被嚇的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第六感告訴我,如果再接著呆下去,自己的小命可就難保了。沒有過多的猶豫,我直接就轉身鑽回洞裡,往來時的路,快速爬回去。
“呵呵呵,著急什麼呢?”鬼婆子的聲音依舊從洞的另一頭傳到我的耳朵裡,嚇得我幾乎是手腳發麻呀!我完全是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力向前爬行,不敢停留一秒鐘。
當你在極度恐慌的時候,是不會還有心思想著拐彎或者是換條路線逃跑的。我一口氣逃離了狹小的盜洞,沿著那條被月光照射著的小路一路狂飆。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扇看上去品質極好的紅木門,上面貼著兩個大大的“喜”字,很是詭異。可我在慣性的作用下,沒來不及剎住車,直接推開了紅木門,整個人跌跌撞撞地差點倒在了紅木門的另一頭。
跌進門那邊時我的心裡咣當了一下,一下字都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周圍是什麼情況,但是我自動腦補了一下鬼婆子在後面舉著刀向我跑來的場面,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想著哪條路都不好走,不如就順其自然吧!
我鼓起勇氣定睛查看四周,明亮的燈光和擁擠嬉鬧的人群,還有非常歡快的輕音樂,別提有多治愈人心,這讓我頓時松了口氣。我用手撫在左心口處,安撫還在猛烈跳動的心髒。
緩過勁來,我開始注意打量四周。那這裡應該是一家酒樓,一張紅色長地毯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舞台之下,地毯的兩邊擺滿了酒桌,這個現場的氣氛以紅色為主,顯然正在舉行一場婚禮。
舞台上方的顯示屏上寫著“祝新郎徐時行,新娘周玉百年好合,幸福美滿”這一串祝福語原來這是周玉的婚禮,咦?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張行!”突然,我聽見在人群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是誰在喊我!”我喊道,然後緊張的到處查看,一轉頭,陳浩澤穿著不知怎麼已經被弄得髒兮兮的道士服,來到了我的身邊,剛好一手章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不好,還沒來得及等我說話,他就給給我往舞台的方向使了個眼色。“你小心看著台上,別把頭直接轉過去,我跟你說,這新娘周玉就是我們要找的喪鬼!”陳浩澤的臉色十分凝重,聲音也壓得很低。
“不可能吧!”聽完,我看著台上美人的眼睛突然緊張的睜得老大,對陳浩澤大聲喊道。他立馬捂住我的嘴巴,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非常緊張地環顧四周,見身邊的人並沒有太在意我們他這才松開我的嘴巴。
“老大!我不是告訴你要小點聲嗎!你難道還沒這地方很奇怪?我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旁邊這些路人甲乙丙都絲毫沒理會我們!”陳浩澤說著,露出十分惶恐之色。
我苦笑著不說話,心想這算什麼呀?剛才你爺爺我可算是鬼門關邊上走了一遭,那經歷可比你這刺激多了。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我也把聲音壓得很低。“你當真?”我再三向陳浩澤確定,“你看看台上的周玉和徐時行,倆人多幸福恩愛的樣子,她怎麼可能會變成喪鬼呢?”陳浩澤見我不信,他開始表情誇張,語調激動地向我開始解釋。
嘰裡呱啦的如同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大堆,其實大意就是喪鬼是死在自己婚禮上的鬼,而現在我們看到的這場婚禮是周玉的婚禮,所以她就是喪鬼。我覺得他這和說法有些草率,不過還是可以說得通,就表示姑且一信。
“對了,老趙和老白呢?”我問道。陳浩澤在空氣中擺了擺又粗又肥的手掌,說道:“別提了,你當時跑開後我們就跟上去,我中途停下來喘了幾口氣,跟上去你們全都不見了,不知不覺,我就晃到這裡來了。”
他說的很隨意,一切都很符合這個普通邏輯不通的世界會發生的事,不過,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因為他那道士袍上沾了很多草屑,這不是會在這種高大上的場合裡出現的東西。陳浩澤一定經歷了什麼,但是他不肯說。
我們找了個位置,坐在觀眾席裡,遠遠地監視著台上笑意滿滿的周玉新婚夫妻倆的一舉一動。陳浩澤伸筷子去夾那餐桌上的沒吃完的食物,美滋滋地放進嘴裡,想來晚飯我們都吃得很草率,有經歷這麼多事,確實很消耗體力。
我也有些按耐不住,伸手過去想抓一片面包來吃。突然,陳浩澤將口中的食物給吐了出來。“呸!什麼鬼玩意兒,一點味道都沒有!”他癟了癟嘴,十分嫌棄的將筷子扔在桌上。“不是吧?”我疑惑地將已經拿起的那片面包往嘴裡塞,還真是,而且如同嚼蠟一般惡心。
看來著幻境畢竟是幻境,喪鬼怎麼會對我們如此寬厚,還給我們准備真的食物呢?我搖了搖頭,去安慰陳浩澤。
剎那間,他落寞的小眼神睜得老大,直勾勾地看著台上。“怎麼了?”我一轉頭,沒想到居然看見了何歡歡!她那一身靚麗的紅裙在這種大喜事的場合上,並不怎麼惹人注目,反倒是她藏在身後的那把刀,十分惹人眼球。
可是周圍的人就像著了魔一樣,依然有說有笑,根本沒有一個人去注意到正朝著舞台上走去的何歡歡。
何歡歡看來也沒有注意到我和陳浩澤的存在,疾惡如仇的盯著站在台上的新郎新娘。我恍然大悟,陳浩澤說的話是真的,原來周玉就是那個被何歡歡給割了的臉的小三。
站在台中央的周玉夫妻倆也注意到了她,尤其是周玉,臉上露出了幾分厭惡的神情,她隨便打發了一下來和她道賀的人,然後甩開來新郎的手,走去和何歡歡對峙。
而此時的何歡歡則是用一種陰郁怪異的笑臉看著周玉,背後正不斷地搖晃著藏在她背後的那邊鋒利得能夠閃到人眼的刀。這笑容讓我想起了白宇盯著孟錚的床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