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成親

   洛清淺看蘇敏兒這回終於清醒了,忙笑呵呵的道:“我送小哥哥跟小嫂子來後院啊,以後,他們可就住這裡了。”

   蘇敏兒點點頭,道:“應該的,可算是回家了。”

   昨夜蘇敏兒後來雖然清醒了,可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整個人都呆滯了,就連荀捕頭跟她說句話,她都要很久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沒想到,這回蘇寶回來,蘇敏兒倒是好起來了。

   “阿姐,以後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蘇寶伸手握住蘇敏兒的手,笑著說道。

   蘇敏兒反手握住蘇寶的手,輕拍了下他的手背,道:“是啊,一家人早該這樣了,你快去鋪子裡見阿娘吧,後院阿姐來安排。”

   洛清淺微微笑著,上前將蘇敏兒扶起來,道:“阿姐,你就別操這份心了,這裡有我呢!我等會送小哥回家將東西搬過來,晚點再拜見阿娘,放心好啦!”

   蘇敏兒溫和的笑著,點點頭,道:“你辦事,阿姐從來都是放心的。”

   洛清淺便是對著荀捕頭點點頭,領著蘇寶和秦氏離開。

   為蘇寶和秦氏選好房間之後,她便又是去酒樓准備了些銀兩,又讓人拉來了幾輛馬車,送蘇寶和秦氏回宅子搬東西,當然,她自己也跟去了。

   這一回,蘇二伯依然不在家,依然只有蘇二娘一人在家。

   瞧見他們一起回來,蘇二娘很是納悶,便是迎上前來,正要開口問話,洛清淺卻是直接將一袋銀子遞給了蘇二娘,那蘇二娘一瞧見,兩只眼睛立刻變成了金子,直勾勾的盯著那錢袋瞧。

   “這是你的了。”洛清淺隨意的說道。

   “真的?”蘇二娘捧著那沉甸甸的錢袋,迫不及待的打開袋口。

   “兩千兩的銀票,一百兩的紋銀。”洛清淺淡淡的解釋著。

   “這麼多?”蘇二娘不由得抱緊,順便伸手撫了撫,激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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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清淺輕蔑的笑了笑,而身後的蘇寶眼中更是掩藏不住的失望,秦氏便是親手拉了拉蘇寶的手,對著他搖了搖頭。

   “以後,我小哥哥跟你們也就沒什麼關系了,這些銀子,是給你們養老用的。”洛清淺抬手環抱身前,淡漠的說道。

   蘇二娘的手不由得一僵,這才抬頭看向蘇寶和秦氏,先是一怔,隨後揚了揚臉,道:“大寶是我們辛苦拉扯大的,你就給這麼點銀子就想打發我嗎?你當我是乞丐嗎?”

   洛清淺勾唇冷笑,道:“好啊,那銀子還來,你就繼續認我哥當你兒子好了。”說罷,洛清淺便是朝著蘇二娘,攤開掌心,一副“把錢拿來”的模樣。

   蘇二娘一見,趕緊將錢袋抱回懷中,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好了,你們走吧走吧!這兒子反正本來就是你們三房的,想帶回去那就帶回去吧!”

   “那你可得記住了,從今以後,不要來找我哥的麻煩!”洛清淺收回手,卻是上前一步,冷聲開口道,“這世上有你們這種父母,可當真是讓人心寒!”

   “你……你什麼意思?”蘇二娘一陣心虛,卻還是壯著膽子吼了一聲。

   “我什麼意思?”洛清淺冷笑著反問道,“秦方給你什麼好處啊?下藥害自己兒子?哦,不對,那本來就是我們三房的,是吧?”

   蘇二娘聽了,頓時臉色一變。

   蘇寶卻是不想再看了,只道:“淺淺,我們別說了,去搬東西走吧!”

   洛清淺點頭,道:“走吧!”

   蘇二娘想攔,卻發現沒有任何立場,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懊惱的跺了跺腳,但是,一瞧見自己懷中大把大把的銀票,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銀子,才是最好的。

   蘇寶就這樣搬去了水月酒樓,從此,回到了安氏的身邊。

   至於別的,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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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的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在酒樓大廳裡鬧至深夜,她站在一旁瞧著,不由得勾起唇角。

   安氏、蘇煥之、蘇敏兒、蘇寶、萬芽兒、荀捕頭、秦芝蘭、小蘿莉、小豆芽……

   忽地,白羽兮從後面鑽出來,對著洛清淺點了點頭。

   洛清淺便是對著一旁守著的暗影和夢繞說道:“保護好他們。”

   暗影與夢繞皆是提劍行禮,點頭應聲。

   洛清淺便和白羽兮一同從酒樓後方繞到後院之中,直繞到天工坊的後方,躲到一旁。

   “你確定他會從這裡離開?”洛清淺小聲問道。

   白羽兮點頭,道:“錯不了,我看見他回房,他不會武功,爬不了牆,只能從這裡離開。”

   洛清淺應聲,便也是專心的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深夜,無星無月,本是一片黑暗,但是,她們在這裡靜待片刻,倒是能辨清楚一些方向了。

   忽然,她們便是瞧見一人身著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從酒樓裡後方出來,朝著這天工坊而來,似乎是想要穿過天工坊,從天工坊離開。

   白羽兮猛地飄出,如同鬼魅般現身,直接攔在那人的面前。

   那人抬手,捂上自己的嘴,沒讓自己由於受到驚嚇而發出聲響。

   隨後,洛清淺緩緩走出,在那人身後,淺淺一笑,道:“顧桑臣,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燈光閃爍的房間裡。

   顧桑臣一臉頹廢的坐在桌邊,對面坐著兩個沉默的姑娘,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快凝結成冰了。

   許久,白羽兮撐著下巴的手,終於支撐不住睡意了,“砰”的一聲,下巴直接磕在了桌面上,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

   “喂,書呆子,你搞什麼啊!你讓我跟我姐陪你坐在這裡變石頭啊!”白羽兮揉了揉發痛的下巴,滿面不愉快的盯著顧桑臣怒道。

   顧桑臣眼中閃過幾絲尷尬,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就只能那麼瞧著她們。

   洛清淺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顧桑臣,你老實告訴我,昨天晚上過來的人,是不是那個何侗道人?”

   顧桑臣眼中寫滿詫異,看著洛清淺,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呵!裝神弄鬼,倒是這個臭道士的作風!”洛清淺輕蔑的開口。

   白羽兮聽得一頭霧水,驚奇的道:“姐姐,你認識那人嗎?”

   洛清淺看向白羽兮,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微笑道:“算是認識吧!而且,有過節……”那臭道士說她是妖邪,而她算計了一村的女人暴扁那臭道士一頓,這能沒過節嗎?

   白羽兮理所當然的道:“有過節,肯定是那臭道士不對!喂,書呆子,那道士是你什麼人啊?你看樣子很熟啊!”

   顧桑臣哭喪著臉說道:“我說就是了!何侗是我們顧家的家臣。”

   “家臣還有當道士的?”白羽兮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看著顧桑臣的眼神轉而看向洛清淺,顯然很是不理解。

   洛清淺卻是無所謂的笑笑,道:“羽兮,你不知道不要緊,顧桑臣的父親可是東臨顧相,他可是相爺之子呢!”

   “哇!這麼厲害!”白羽兮不由得拍桌,驚奇的說道。

   殊不知,她這一拍桌,險些把顧桑臣驚得跳起來。

   洛清淺看著白羽兮的反應,微笑著搖頭。

   顧桑臣是顧相之子,那白羽兮還是天爻的沐相之女呢,論身份地位,白羽兮可不比顧桑臣差!

   接著便聽見白羽兮不屑一顧的說道:“嘁,丞相了不起啊,我爹還是天爻的丞相呢!哼!”

   顧桑臣抹了把本就不存在的冷汗,發現完全無法用常人的思維去判斷白羽兮的行為。

   顧桑臣放棄跟白羽兮溝通,轉而看向洛清淺,道:“傾染姑娘,我……我真的沒有惡意!”

   白羽兮翻了個白眼,打擊道:“沒有惡意,半夜三更,我們玩得正歡暢的時候,你換身夜行衣是要去做什麼啊?說什麼沒有惡意,騙鬼呢!”

   顧桑臣聽著白羽兮說的這些,無奈的低頭看了看自己。

   好吧,他確實是一身夜行衣,又半夜三更偷溜出去,怎麼看也不像是去做好事的。

   一念至此,顧桑臣的臉不由得垮了下來,他這下是辯駁不清了吧?

   “我信你。”洛清淺緩緩出聲,看向顧桑臣。

   “哈?你信我?”顧桑臣一愣,隨後,有些懷疑的問道,“真的。”

   洛清淺點頭,道:“你現在該老老實實告訴我,何侗到底在搞什麼鬼!”

   顧桑臣臉色一暗,便是說道:“是這樣的,十七年前,我爹的發妻生了個痴傻的女兒,有人說那是煞星轉世,只是,當時沒有人相信,後來,嫡母突然發瘋而亡,嫡兄也意外身亡,爹憐惜妹妹是嫡母唯一的血脈,不忍心溺死,便是讓人將妹妹送走。前不久,卻有人幫爹查出了當年的真相,原來嫡母和嫡兄之死均是爹的平妻大夫人所害。”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似乎就是平妻大夫人所出吧?”洛清淺似笑非笑的問道。

   顧桑臣臉上表情僵了僵,隨後點頭,道:“是的。爹接到線索,說有了妹妹的下落,便是派人來接妹妹,現在,那些人應當還在途中。”

   白羽兮聽得一頭霧水,不由得轉向洛清淺,道:“姐,我怎麼聽不懂書呆子在說什麼啊!什麼妹妹啊什麼爹啊娘啊,到底什麼意思啊?”

   洛清淺微微一笑,道:“傻丫頭,顧桑臣這是在告訴我,我就是那個被送走的傻女。”

   “啊?”白羽兮驚得張了張嘴。

   顧桑臣點頭,道:“原本我也不知道,因為何侗的出現,我才有所懷疑。照理說,我爹應該不會將你的消息透露給我娘的……”

   “你娘現在應該是被軟禁了吧?”洛清淺淡然的問道。

   顧桑臣又是一驚,道:“你怎麼知道?”

   洛清淺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微笑道:“你娘的背後可是偌大的桑國公府,即便你娘是桑家的庶女,你爹也不敢開罪桑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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