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夜遇趕屍匠?

   想來那巨鼠本是存在這屋裡的,體型也比一般的大,然後被霍剛發現又動了些手腳,於是就更加凶惡駭人了。

   也幸虧他們住了這裡,要不那屋子主人的一家老小逢年節回來祭祖時,是必要住進去的,到時,恐怕就是一家覆滅了。

   果然第二天村長看見那屋子臉色不大好看,只囁嚅著怎麼交代?

   玄冰就告訴他給錢重建的事,又說了這房屋建造的方位有問題,趁此正好重造。

   玄冰很會說話,老村長臉色在他的說動下很快緩和,最後還感謝起來。“要不是你們,我們全村人都要倒霉啊!”老村長說。

   “你跟他說什麼了?竟然還特地過來跟我們道謝。”郁勝過問玄冰。

   白無暇笑了笑,沒吭聲。

   玄冰會說什麼?無非是誇大了些而已,把會威脅朱姓屋主一家人的厄運,改成會侵害到全村人而已——就這麼簡單!

   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關注自己切身利益的。

   “我想要找個安靜地方休息一司時間,也給霍剛一些時間,不能把他逼急了。”

   離開朱家莊不遠,白無暇站住腳對玄冰和郁勝過說。“二位若有其他事,不如就此別過吧。”

   郁勝過是認識的,但他是警察,應該繼續追查倒賣屍體和殺害人口的案件——這樣的案子並不是只有霍剛一個人!

   她之所以被選中跟蹤霍剛,還是因為南成師兄說的,霍剛經手的案件裡有詭異!

   南成師兄說,在這些案件中,其他案件大多是被騙拐賣,或者是強搶擄劫,這其中有逃脫出來報警的。

   惟有霍剛這裡,從來不見有人逃生,更不見有人報警——包括那些出事人家的親屬們。

   上面曾經去查訪過,那些親屬對自己失蹤的兒女們,竟然是很不在乎的樣子,更有甚者,還對刑警們的調查非常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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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一直不理解,直到有一次,局裡一個剛出校門的辦案人員,因為血氣方剛,跟那些家屬爭吵起來,被趕出大門很氣憤地質問了幾句,有個家屬一時忘記,順嘴說出了一點內情。

   那家屬說:“你們懂什麼?我們的孩子是去修仙去了,給我們全家人積福呢!”

   隨後因為這話,那人被家裡其他人拽回,並責備他泄露天機雲雲。

   修仙?二十一世紀,竟然還有人相信這個,這讓很多人好笑加無語。

   後來再查證,發現那些人家都莫名其妙的變的富裕起來——這些人家都異口同聲地說是仙師給的福報。

   這種情況下,可想而知案件進行的有多難了。於是,南成接了過來,並推薦了白無暇。

   這些內幕南成師兄都告訴了白無暇,但是郁勝過只是個外圍的刑警,白無暇覺得他應該去追查其他案件,這次不過是路過湊巧被霍剛給抓了。

   誰知郁勝過搖手:“不不,我是上面派了來協助你的。”也就是說,他要一直跟著她。

   白無暇愣了下,隨即就放開了。

   反正郁勝過是刑警,上面既然讓他這麼做,那必然是有所考慮。

   “那麼玄冰兄你呢?你打算往哪去?”

   玄冰笑如春風:“你怎麼忘了?我是四海為家無定處的,去哪不是去?跟著你,好像更加好玩。”

   他習慣地端起右手在身前,有些傲氣地:“我現在還沒失去興趣,等我失去興趣了你就是求我留下也不可能!”

   這硬找借口的樣子!

   白無暇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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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據絕世說的,修習最好是在無人的山中,自己獨自一人還的確是諸多不便,比如萬一遇到野獸什麼的呢?總要有人看護一二吧?

   思索過後,白無暇就由著他們了,選了個無人輕易會到的地方,白無暇決定要好好修習,提高自身強大了。

   半個月後,湘西的山道上走來了兩男一女三人。

   湘西多山,山勢多險。

   湘西的妹子是很有名的美麗,但湘西更有名的則是三邪:趕屍、放蠱,落花洞女。

   在這三種裡面,放蠱是最常見卻也是最麻煩的,而最為人所神秘害怕的,卻是令許多外地人提起變色的趕屍!

   夜間山路難行,白無暇三人也不急著趕路,找了個半塌不塌的廟夜宿。

   山中的風總好像比平地要凄厲肅殺,三個人圍坐在廟裡的供桌前,吃著烤紅薯聽著外面的風聲呼嘯,一邊閑聊著。

   “你們聽,這外面的風聲像不像狼嚎?”郁勝過側著耳朵,然後笑著說。

   半個多月裡,不光是白無暇在修習,就是他也在鍛煉自己。

   如今身體健康不說,就是速度力道都比從前提高很多——這當然要多謝玄冰,是這個人有事沒事拿他當對手打發時間的結果。

   玄冰細心地剝去被烤的黑硬的紅薯外皮,順手遞給一旁的白無暇,不在意地回答:“山裡就這樣,不是狼嚎就是鬼叫的。”

   見白無暇接過紅薯,他又撥開灰堆,從裡面再掏出一只來,隨便敲開外皮,張口就咬那泛著甜香的金黃。

   因為他提到了“鬼”,引起了郁勝過和白無暇的話題。

   “說到鬼,你們知道這湘西最有名的是什麼嗎?”郁勝過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是趕屍!”

   他抬手做出要扶額的樣子,表情有些誇張地:“趕屍啊!那些死去的人竟然被人‘趕’著從千裡之外一步步走回來!聽說還有咒語法術,你們信嗎?”

   “這有什麼信不信的?反正一樣事既然存在,就必然有其存在的理由。”玄冰依舊不在意。

   “可是現在是講科學的年代,你們不覺得那些所謂的法術咒語是迷信嗎?”郁勝過反駁。

   “那你能給我用科學來解釋一下這種現像嗎?”玄冰反懟回去。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沒有親眼見過就是不信!”郁勝過狠狠地咬了一口紅薯。

   白無暇點頭:“這世間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憑現在的科學技術是無法說明白的……”她忽然停住了,側著頭好半天,忽然笑了起來:“我覺得勝過你可以去當算命的鐵嘴了!”

   “什麼?”郁勝過一臉莫名。

   玄冰也側了頭去聽,然後也跟著笑:“還真是的。你不是說沒有親眼見過嗎?喏,馬上就能親眼見識下了!”

   郁勝過瞠目。

   “叮鈴叮鈴!”風中忽然傳來銅鈴聲響,一下一下,像響在人的心上。

   郁勝過忽地站起:“這個,這個……”他指著外面,手有些抖——一半是因為好奇一半是因為神秘。

   玄冰噓了聲,示意他鎮定。

   “踏踏——嚓啦嚓啦!”聲音越來越近,而且還是衝著這間破廟來的。

   腳步聲很快,快的讓郁勝過有些吃驚。

   如果真的是屍體,怎麼會走動如同活人,如此快速?

   郁勝過很不解。

   白無暇淺笑,話卻說的嚴肅:“看樣子這裡也是他們的暫歇處。他們都是夜間趕路,白天歇住的,咱們只要小心些,不互相衝撞就行了。”

   她看了眼兩人,正色道:“畢竟這種事不是能說的清楚的,忌諱著些好。”

   一陣風過,只聽一人拖著長長的聲音呼喝了一句,然後腳步聲停止了,不甚完好的大門被打開。

   白無暇三人坐著沒動地方,只是抬頭看向來人。

   進來的人穿著身土黃色的道袍,頭戴著頂大鬥笠,整個眉眼都不甚清楚。手裡提著個白紙糊的燈籠,裡面散發著有些暗黃的光,另一個手裡則是銅鈴。

   看見廟裡有人,那人也沒有多少驚訝的,似乎習以為常了。

   郁勝過剛想開口招呼就被玄冰扯了下,向他搖頭。想起白無暇剛才說的不要互相衝撞,郁勝過按下了好奇的心。

   趕屍人也不跟他們說話,自己找了塊地方靠著牆坐下,離三人遠遠的,自己吃著干糧喝著清水休息。

   風聲好像越大了,凌厲的很不像風。

   門外安靜一片,連個草蟲聲都沒有。

   身邊有玄冰和白無暇在,郁勝過漸漸有些放輕松了,心中暗想,所謂的湘西趕屍大約也不過如此。

   以前看過些新聞報道,說是這趕屍其實沒什麼稀奇,就是用倆竹竿從屍體的腋下穿過,再用草繩綁扎好固定住,外面用黑色的大長袍子遮蓋住——其實都只是哄外行人的花招。

   心中這麼想著,他就有些犯困了。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鐘,於是就閉起了眼睛,意思小睡會。

   就在他上下眼皮即將聯合到一起的時候,突聽外面“啪嗒”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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