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周隊生氣了
宋哲長得非常帥氣,很有本錢,對付女人相當有經驗,往往可以利用自身的優勢,無需露點就能讓人對他神魂顛倒。後來去了南京念大學,那時候還搞出過什麼艷照風波,據說是因為趕潮流才這麼干的。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爹宋問書拿錢開路,早就把一切的證據都抹去,大學畢業後宋哲回到華南市,以往的一切都無人再提起,他仿佛洗心革面,整個人煥然一新,開始有了大家公子的模樣,也正是從她改變開始,在酒會上偶遇到了周慧蘭,兩人結識後發生了感情。
之後的資料涉及到周慧蘭,就不是那麼詳細,三兩句帶過去。綜合資料來看,這宋哲簡直是滿身的疑點啊,周慧蘭是不是瘋了?這些東西周隊都能查出來,難道她不能?怎麼就愛的死去活來了呢?
我想不通這一點,周隊也不明白,他只能將這一切歸咎於周慧蘭原形畢露,是一個很放蕩的女人,但我覺得其中肯定是有隱情的。
“希望周慧蘭這女人不要陷得太深吧,她死了不要緊,如果連累了心怡,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還有松源公司,我一定要干掉它!”
周隊眼裡閃爍著冷意,他這次是打算動真格的了。
周隊發脾氣那可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
“周隊你還是暫且忍忍吧,我已經試探過松源公司了,周阿姨真的站在了他們那邊!”我將試探松源公司這件事情告訴了周隊,在聽道天一集團投資松源公司的項目時候,周隊就已經怒不可遏了。
“好一個宋哲!居然真把周慧蘭的魂勾走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總不能慫恿周隊跟周慧蘭對著干吧,這最後受傷的還是周心怡。我組織了下語言,勸道:“周隊咱們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敵在明,我們再暗,松源公司並不知道我們對他們有想法,所以咱們不需要暴露,只需要等待時機,要干,就一干到底,直接把松源公司給打垮了!”
“當務之急,松源公司反而不重要了,剖開問題看本質,真正的麻煩還是周阿姨,只要想辦法讓周阿姨看到宋哲的真面目,她就能夠清醒過來!如果沒了周阿姨的支持,要去對付松源公司不過是舉手之勞!”
周隊也是一時氣糊塗了,被我提醒之後,立即想明白了了事情,我們最後合計了下,都沒有什麼好辦法,最後也只能是選擇等待時機。跟周隊道別之後,我回到學校繼續上課,下午放學,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還答應禹葉要去看左鐵來著,正好今天沒事干,過去瞧一瞧。
KTV在白天的生意自然是不好的,我進去之後是比較冷清的,上樓之後,看到左鐵坐在桌子上,一瓶啤酒接一瓶啤酒的喝著。
我喊了他一聲。
他看到我,眼裡露出瘋狂之色,直接朝我撲過來要掐我脖子。
“王八蛋,你還敢出現在老子面前!” 喝了酒的左鐵,脾氣更加的暴躁,但戰鬥力卻是直線的下降,我已經不需要再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一腳就把他踹到在沙發上。
左鐵扶著茶幾,指著我,滿眼的憤怒。
“你敢打我?”
我冷冷的看了看四周,幾個偷偷看著的服務生立即作鳥獸散,禹葉底下的勢力變動他們不是不知道,現在光憑地位,我跟左鐵是一模一樣的。人們散去之後,我又踢了左鐵一腳,他仰面倒下,氣的渾身顫抖,但可惜酒意麻痹了身體,再加上我的身體是越來越好,左鐵就被我教訓的沒有還手之力。
一陣發泄之後,我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而左鐵仰倒在地面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剛才這一頓打,是還給你的。”
我跟許多人都說過,我是一個記仇的人,當初第一次見禹葉,剛進門就被左鐵踹了一腳,之後他更是屢次針對我,但這些都不是我今天這樣對待他的理由。還記得那天在林家巷55號,禹葉讓我做出抉擇,左鐵偷偷拿了一把匕首,就躲在我的身後,他們以為我無法察覺,其實忽略了一個漏洞,那就是當時的禹葉為了給我壓力,死死的盯著我,他的眼睛就像是個鏡子,我能夠透過它看到身後左鐵的動作。
這個差點讓我致命的仇,我一直記到現在。人的際遇,果然是不同的,不久之前我還叫著他鐵哥,唯唯諾諾,不久後我就能任意的揍他,而無人敢阻攔。
“你TM的來找老子,就是為了打我?”
左鐵的酒意清醒了很多,但全身還是沒力氣,倒在地上起不來。
我蹲下來,嘴裡煙霧噴吐,淡淡說道。
“打你,只是順便,真正的原因嘛,還是葉哥讓我來找你。”
左鐵握緊了拳頭,葉哥讓你找我干嘛?我說讓我打你一頓你信不信?左鐵臉色一變,扶著沙發就要起身,卻又被我一腳踢翻,老實在地下躺著吧!葉哥沒那麼無聊,打你只是我個人的愛好。今天來找你的原因,是勸勸你,讓你不要消極怠工,好好努力做事,你要用實際行動告訴葉哥,你不是內鬼。
我這話說的左鐵怒火中燒,其實很正常的一段話,但在我嘴裡說出來就帶著幾分趾高氣揚的味道,正如我的心態改變一樣,左鐵的心態也在改變,曾經任打任罵的小子,現在居然跟他平起平坐了,而且還敢用這樣高高在上的態度說話,這讓左鐵如何能忍?我敏銳的察覺到他這種情緒,心中冷笑一聲,一只腳踩在左鐵的胸口,防止他突然暴起。
“其實吧,我也覺得你不應該每天這樣借酒麻醉自己,葉哥越是懷疑你,你就越是應該兢兢業業的去做事,這樣嘛,就算你是叛徒,也能起到掩飾的效果,鐵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這段話,像是一把利劍,戳到了左鐵的內心最深處,他為什麼借酒澆愁?很簡單,禹葉懷疑他!這對於自詡忠心的他來說,絕對是巨大的質疑,他心中郁悶,苦悶,所以才拿酒精麻醉自己。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他是一直告訴自己,自己是忠誠的,但不可否認的是,他最在乎的還是葉哥的態度,我今天是代表禹葉來的,從我嘴裡說出這些話,在左鐵聽來,就像是葉哥通過我要告訴他的話,也就是說,禹葉基本上認定他是叛徒了。
這把左鐵氣的要爆炸,我最後那一句刻意加了重音的稱呼“鐵子”,更是讓他直接將仇恨轉移在我的身上!以前我好歹還是叫鐵哥的,現在變成了鐵子,最後一塊遮羞布都被我無情的撕開,左鐵一躍而去,我踩在他胸口的腳都沒有作用,直接被他撞開,他像是瘋狗一般,紅著眼撲過來!
“小人,都是你這個小人!如果不是你搬弄是非,葉哥絕對不會懷疑我的!”
一廂情願的左鐵,找了個看似合理的借口,成功的將仇恨值全部放在我的身上,他這次起身,借著怒意支撐,戰鬥力爆表,將我按倒在沙發上,就是一拳砸在我的臉頰。但我也今非昔比了,不是任人宰割的,再去做的時候肌肉已經不酸疼了,我的力氣也越來越大,用力一推,就把左鐵推倒在地上,我借著優勢站起來,一腳踢在左鐵的下巴處,他慘叫一聲,原來被我這一腳踢過去,頭磕在了茶幾上。
我整理了下衣衫,對著左鐵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在背後我還真沒說過你的壞話,你好自為之吧!”
左鐵這種人,對於上位者來說,是忠誠的獵犬,讓它咬誰就會去咬誰,但獵犬畢竟是獵犬,很容易衝動。在我的心裡,不管左鐵是不是內奸,但他對我的態度是絕對的差,留著他,遲早是個禍害,再加上以往的仇恨,才讓我做出今天的事情。不為別的,就為了一點,羞辱他,讓他抓狂!一旦失去了理智,左鐵就會干出昏頭的傻事。
我走之後,左鐵果然氣到不能自控,他顫顫巍巍的撥通了電話。
“喂,史文龍,幫我一個忙!”
而我,卻是直接到了醫院向左鐵復命。他還是守在紫優優的床邊,這些日子兩個人恢復的都不錯,禹葉偶爾已經能拄著拐杖下地走兩步,而紫優優面上也多了幾分血色。
我進去的時候,禹葉正在跟紫優優說笑,他回頭看了我一眼。
“來啦?”
我說嗯,然後對紫優優喊了聲嫂子,她淺淺一笑,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禹葉拍了拍紫優優的手,柔聲說道:“先等等,我出去交代點事情。”
出了病房,禹葉嘆了口氣。
“剛從鐵子那回來?”
我點了點頭,苦笑道。
“鐵哥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一心認為是我在背後搬弄是非,你才懷疑的他,我解釋了,他不信,我們兩還打起來了。”
禹葉看了看我臉上的淤青,挺失望的說道。
“鐵子就是這種性格,其實我現在已經想的七七八八了,他不太可能是內奸,就他這種性格,太直了,做內奸肯定是不合格的,我覺得他或許是不知不覺間被人利用了。”
“所以葉哥你不懷疑他了嗎?”我有些心驚。
禹葉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眼裡滿是復雜,他還在猶豫。
“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