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三章 內鬼的替身
狗蛋回頭看著二人,氣的鼻子都歪了,臥槽,你們還真知道啊!老鼠冷汗直流,干咳幾聲說道,狗哥,不是我不說啊,是我真沒有想到凡哥要找的人會是那貨!聞言,我覺得蹊蹺,就說怎麼回事?
熊貓接過話茬,自從我們把修理鋪從市裡搬到這,生意多少有些影響,後來我們就想了個點子,這邊公路不是多嘛?我們就搞一輛破車,專門制造車禍,撞別人的保險杆,車門什麼的,到最後反而訛他們,說是要賠錢。
荒郊野外的,我們人多,一般的車主都認慫了,那些混的牛逼的人,開的車肯定價值不菲,我們從來不招惹。這樣,我們訛一筆錢,然後那些人車禍了,還要來修理鋪修車,又能賺一筆,前幾天就是這樣,我們在路上等著碰瓷,結果看見一滿是灰塵的車開過來,我們沒有猶豫,按照老規矩出手,沒想到那車主很是囂張,不僅不給錢,還說要收拾我們,當時我們就怒了,覺得這人不敲打不知道我們的厲害,連人帶車一塊給帶回來,現在這人就丟在後面地窖裡。
居然是這樣,黑寡婦這回真是瞎了,碰上狗蛋這一群見錢眼開的混子。我生怕黑寡婦被熊貓他們給弄死,連忙讓帶路,從地窖裡把黑寡婦撈出來,這人的狀態比我想像的好,身上的傷也不重。熊貓說打他的話,有傷痕太容易招警察,所以沒怎麼動手,就是關在黑暗的低調裡,消磨他的耐心。所以,黑寡婦的身體狀態挺好,精神狀態欠佳,他出來後還當是這些人終於要放他走了,睜開眼一看,卻是發現了我,嚇了一跳,就要往外跑。
當然,這麼多人,他沒有地方走,被我們抓住之後,黑寡婦就被按在方桌上,幾個小弟拳打腳踢,揍的黑寡婦哭爹喊娘,但他的嘴依然很硬,衝著我吼道:“葉凡,臥槽尼瑪!你弄死我,你TM有種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老子鐵定弄死你全家!”
人有逆鱗,觸之必死!敢拿我的家人威脅我,黑寡婦是成功勾引起來我的怒火了,我從狗蛋那要了個扳手,提溜著走過去,原先按著黑寡婦的小弟將他松開。他瞪著我,瞬間暴起,就像是一頭沒有束縛的野獸,終於要爆發了,然而我很冷靜的看著他,抬起胳膊一扳手就砸在他的胸口!
黑寡婦捂著胸膛,痛的彎腰干嘔,我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仰面朝天的倒了下去。我再次出腳,把黑寡婦踢得翻了個身,然後我蹲下來,高高的舉起扳手,砸在他背後的骨頭上!黑寡婦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鼻涕口水眼淚全部湧了出來,但我猶若未覺,連著三次,差點被黑寡婦弄死,再加上今天周心怡出事,我的火氣很大,黑寡婦算是撞在槍口上了,我拿扳手把黑寡婦的一截骨頭敲得寸寸斷裂,然後隨手丟開,看著躺在地上只有呻-吟力氣的黑寡婦說道。
“我知道你罵我是什麼意思,你想激怒我,讓我弄死你,這樣你就不用面對禹葉了。看來在你心裡,葉哥還是要比我狠得多,為了不讓你失望,我想我還真要做出點什麼事情!”
我叫了一聲狗哥,他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我說你有什麼折磨人的點子嗎?狗哥想了想,一拍手說,有啊!
他跑過去,拿了一根鑿子過來,不懷好意的盯著黑寡婦的屁股。
黑寡婦望著冷汗直流,菊花一緊,眼裡滿是驚恐。
“你,你TM想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干你啊!”
狗蛋眼裡有許多怒意,人就是這樣,明明是我們這邊打得他,但形勢比人強,他當然不敢把怒火發泄到我們這裡。自然,黑寡婦就成了他泄憤的人,要不是這個孫子,老子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挨這一頓!
想到修車鋪砸爛的那些家當,狗蛋心裡面就是隱隱作痛。
我瞅著滿臉興奮的狗蛋,有點心悸,但面上沒有表露半分:“你要做什麼,盡管去吧。”
狗蛋嘿嘿一笑,說道,脫褲子!老鼠,熊貓跟他合作多年,似乎早就清楚狗蛋想要做什麼,嘴角都掛著邪惡的笑容,老鼠按住黑寡婦的腿,熊貓往下一扒,就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這個畫面,頓時讓我想起了,島國的電影,有些邪惡,要是黑寡婦是一個少婦就好了,嘿嘿!
狗蛋將鑿子瞄准中間的部位,比劃著。
“臥槽,葉凡!你弄死我,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弄死我啊!”
黑寡婦嚇得菊花一緊,明明一截骨頭都被我砸裂了,但仍然扭動著,沒有褲子遮掩的屁股涼颼颼的,黑寡婦終於怕了,滿臉都是驚懼,他瞪著狗蛋,吼道,你敢,你敢這樣老子就算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狗蛋豈會害怕這點威脅?見黑寡婦還敢嘴硬,他也是下了狠心,從工具箱裡取出一柄鐵錘,說道:“放心,這玩意用力一砸,鑿子就進去了,要不了命的。”
說著,他就把鑿子夾好,舉起鐵錘隨時就要砸下來。
黑寡婦徹底崩潰,終於發出我想要聽到的聲音。
“葉凡,算你狠,我服了,我服了!你想要問什麼盡管問,你想要把我交給禹葉盡管交,但只有一點,別讓這群變態碰我!”
聽到這話,我目光一閃,打了個手勢,小弟們拖著有些不甘心的狗蛋出去,整個修理鋪就剩下我和黑寡婦,我點了根煙,坐在他的身前,開門見山。
“我們之間的仇恨,以後再算,我現在要問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上次你伏擊禹葉,是誰給你通風報信,告訴你禹葉的必經之路的?”
這個問題,非常關鍵,只要黑寡婦開口,我們就能抓出叛徒是誰,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說到整個問題,黑寡婦眼裡面竟然劃過驚訝,似乎他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問這個。
“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麼?”
死了?
莫非叛徒真的是左鐵和史文龍?
我悚然一驚,難道真相會是這樣?我問道:“是左鐵還是史文龍?”
黑寡婦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什麼左鐵,史文龍?我壓根不認識,告訴我消息的人是武文斌。”
“武文斌是哪個?”
“就是那天給你們開車的司機,不過因為我的槍法問題,明明瞄准的是你,不小心把他給打死了。”
說到這,黑寡婦竟有些慚愧,當然更多的是後悔,如果當初打死我,他豈會淪落到現在的境地?
誰能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我跟禹葉將所有知道消息的人列為懷疑名單,但惟獨遺漏了開車的司機,因為他已經死了,誰會懷疑一個死人?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出人意料了,如果那武文斌九泉之下有知,恐怕都要郁悶的再死一次,躺著也中槍,不外如是。
但區區一個武文斌,他並沒有資格來設計禹葉,換言之,在他背後肯定是有著人指使的,我問黑寡婦,他並不知道。
我將其他小弟喊進來,問他們誰聽過武文斌這個名字,奇怪的是這些小弟都沒有聽過,武文斌不是學校的人,也不是場子裡的人,那麼他能是誰的人?我讓人去查探武文斌的底細,不管他平日裡多神秘和低調,總是為禹葉辦事的,只要能查到這個人,就能知道他是跟誰混的,而這個人,絕對就是叛徒無意!
作為傳話筒的武文斌,現在成了唯一的線索,所有的一切都要浮出水面了,那個叛徒,就要逮出來了!
這個消息,我並沒有選擇去告訴禹葉,我甚至沒有帶走黑寡婦,就把他丟在狗蛋這裡,臨走的時候給了狗哥兩萬塊錢:“看好黑寡婦,隨便你們怎麼炮制,不要讓他跑了,也別把他弄死!”
狗蛋大喜過望,拿著鑿子說:“放心吧凡哥!”
黑寡婦聽了這個消息,驚得一身冷汗,在後面吼道:“葉凡,你個王八蛋,你不講信用,你弄死我啊,弄死我!求求你弄死我!”
我走出修理鋪,黑寡婦的聲音戛然而止,汽車在公路上行駛,我竟然有些激動,這個叛徒已經成了我的一塊心病,左鐵跟史文龍的連番自殺,讓每個人都很不安,有一種生怕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我當然也不例外,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昔日肝膽相照的兄弟,一旦背叛那就是致命的!
回到華南市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學校是進不去了,我選擇回家,到家的時候,我爸還沒有睡覺,我看見他手上拿著照片一疊照片,專注的看著。他發現我回來之後,將照片往桌子上一扣,說道。
“怎麼這麼晚回來了?”
我說有點事,忙完之後學校都已經鎖門了,所以只能回家睡一晚。我爸點了點頭,拿著照片進了自己的房間,我覺得他很奇怪,更多的心裡的好奇,我們父子倆有個共同的毛病,那就是不愛照相,所以基本能排除他看自己年輕時候的照片回憶的可能性。我問他,爸你剛看的是什麼照片啊?他身體頓了頓,只說了兩個字,睡覺!
又是不願意告訴我,自從上次法拉利事件開始,我就覺得我爸有些不對勁,隨著自己不斷的成長,我就越是發現他瞞了我很多東西。但他不肯說,我總不能逼問吧,也只能將到了喉嚨口的話咽下去。
在家裡睡了一晚上,我就回到學校了,那邊調查武文斌還沒出結果,我覺得自己應該是要平靜兩天,可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樁大事!
那是距離放學還有一個小時的時候,從十八中學那邊跑過來一個兄弟,翻牆進了一中,然後就到了我們班,進來就喊:“凡哥,出大事了,魏琰哥被趙浩東打了!”
“什麼!”
我騰的一下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