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五章 心聲
我點了點頭我說這個可以理解。周隊搖頭哭著笑著,他說我理解不了當初的那個時候,他心中的委屈。
周隊問我,我能想像同自己同床共枕大被同眠的妻子,在睡夢中呼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嗎?聽到周隊這樣的說法我忍不住的翻白眼。我倒是想理解,問題我也是個爺們兒好嗎?不過周隊的話也應證了一點,當初周隊那樣決絕的要離婚,確實是因為周惠蘭的夢話所致。多大點事兒啊?人不都說,夢境和現實都是相反的嗎?
周隊搖頭笑了,他說當初周惠蘭不待見他他也就忍了,周惠蘭心裡始終裝著她的舊愛她也就認了。即使到了最後,周惠蘭提出那樣傷人的要求,周隊也都在自己心裡告訴著自己,他一定會有辦法讓周惠蘭愛上自己的。特別是周惠蘭宿醉要了他的那一夜,那是周惠蘭第一次和周隊倆人親密接觸,周隊說那個時候他很幸福,他以為周惠蘭就要被他感動了。
聽到周隊這樣說我面色尷尬的干笑著,我說周叔啊,你們長輩的私密房事拿出來跟我一個小輩說,不合適吧?周隊伸出手輕輕拍打我腦袋一下,說不過是順便提到這件事情而已,他要我不要亂想。好吧,您繼續說,我盡量克制自己不亂想。周隊說特別是周惠蘭懷上周心怡之後,他能夠感覺得到,周惠蘭對他的態度漸漸的有所改觀了。
周隊那個時候心裡想著,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終歸沒有白費,他感動了周惠蘭,周惠蘭也終於懂得如何和他這位正牌丈夫相處。那個時候的周惠蘭白天上班,晚上下了班哪裡都不去,回家吃著豐富得晚餐而後便陪著周隊聊天看電視。周隊說到這裡又笑了起來,他說她還記得,他們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面一起看韓劇的情景。
周隊說,他迄今為止都還記得,她跟周惠蘭之間所看的第一部韓劇的名字。聽到周隊這樣說我連連嘆息,想不到像是周隊這樣的男人,也有那樣不堪回首的過去。韓劇這種東西有什麼好看的?都是棒子心懷不軌拍出來到我華夏來撈錢的產物,偏偏被一幫年輕小姑娘追捧上天。周隊說著,笑著,臉上洋溢著幸福模樣,是我沒有見過的。
周隊說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突然醒過來的話,或許他們一家人真的如我所言,和睦的生活在一起,他也會盡職盡責的做好一位爸爸一位丈夫的本職工作。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就不會有現在的刑警隊隊長和現在的周隊了。我點了點頭,如果命運的齒輪倒轉的話,現在的我又會是怎麼一副模樣?我搖了搖頭示意周隊繼續。
而後周隊的臉上表露出苦澀的笑意,他說偏偏在那天夜裡,他被噩夢驚醒了。他原本想要喚醒睡在自己身旁的妻子,來訴說自己在夢中經歷的一切,然後他會被自己的妻子哄著再次入眠,會有一個很香很甜很美的夢。但是一切都不似他料想的那般,他聽到周惠蘭的嘴巴裡面在念叨著什麼,湊近了仔細去聽,才知道周惠蘭呼喊著她心中舊愛的名號。周隊說,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很絕望,整夜他都坐在床上不能入眠。
第二天一早,他便趁著早餐的工夫跟周惠蘭提出了離婚的提議,饒是周惠蘭怎麼哄他都沒有妥協。周隊說那個時候他大著肚子,收拾好了行李包准備回家了。他告訴我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已經冷靜下來了,他在門口站了好久,他那個時候多麼希望周惠蘭能夠跟韓劇裡面的女主角一樣,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他,說不讓他離開。
聽到周隊這樣說我又是忍不住的連連嘆息,所謂韓劇還真是害人不淺啊,至少在我心裡是這樣認為的。
周隊繼續開口,說周惠蘭並未像他想的那般的,從他的身後緊緊抱住他不讓他離開。結果他離開了,他回到了自己家,
周隊笑著說,那個時候的他以為,自己已經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
男人不是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聞言我心裡琢磨著,你們這些搞仕途的想法就是不一樣啊,跟正常人就是不同,都是放不下所謂的面子。
周隊說那段日子,他真的挺抑郁的,但是總不好讓他一個大男人家先開口吧?他一直都在等周惠蘭開口,他說那個時候但凡周惠蘭開口讓他回家,他立馬二話不說收拾行李跟周惠蘭走。但是周惠蘭礙於自己的面子,始終都沒有開口。我心裡納悶,周惠蘭這不都拋卻自己的自尊,每天到周隊家裡去睡地板了,怎麼還可能厚不下這個臉皮呢?
聽周隊這麼說,我心裡只翻白眼,他這打男子主義太強烈了吧,哪有讓女人放下面子去找你的,當初離婚也是自己作的,怨誰?誰讓你不會哄女人開心呢?
當然了這是我心裡獨白,可不敢說出來。
聽到我這樣問,周隊翻了翻白眼說她怎麼知道她們這幫臭女人心裡怎麼想的。直至一個半月以後,周惠蘭再也沒有聯系過周隊,漸漸的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便開始疏遠了。周隊說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意識到她們這幫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番話聽得我心裡怪不是滋味兒的,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去反駁什麼,畢竟有些事情……
周隊說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冷戰還沒有多久,便拉著周惠蘭去民政局離婚了。他說那是他給周惠蘭最後的一個機會,如果周惠蘭哪怕說個不字,這件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他最多會發泄般的在說周惠蘭兩句什麼的。但是周惠蘭的態度同樣模棱兩可,最終兩個人還是走到了這一步。說到這裡,周隊嘆息一聲。
我聽過這個曲折離奇的故事之後,也忍不住的嘆息,周隊聞聲狠狠瞪了我一眼問我唉聲嘆息做什麼?她們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行了,周隊,我都已經默認了你也就別再強調了好不好?畢竟人活一世不容易,沒聽過人艱不拆的道理嗎?忽的我感受到我的身後有笑聲,我猛然回頭去看,發現先前那個侍應生站在我身後。
她掩嘴偷笑著,或許是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了聲來,正巧被我給捕捉到了。眼見我回頭看她,一時間她有點慌了神,連道說我的蘇打水來了。我點了點頭接過那杯蘇打水依舊一口飲盡,一如往常一股子跑了味兒的雪碧滋味兒。我抬頭看著那個偷笑的侍應生,她同樣眼神裡有些懼意的在打量著我,我輕哼一聲問她看什麼看?沒見過好男人啊?聽到我這樣說,對方頓時身子一顫,而後又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周隊見狀對著那個侍應生說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我不過是愛開玩笑罷了。而後周隊又瞪了我一眼,說我跟人家小姑娘為難個什麼勁兒,人家在這邊做侍應生也不容易的。我面色幽怨的看著周隊,我說她笑我!周隊輕哼一聲說該!她們女人本身就沒一個好東西!我心裡真是替女人感覺到冤枉。
但是想到唐雪兒和周心怡兩個女孩兒,我還是果斷的閉嘴吧,還好周隊還不知道唐雪兒的存在,不然這日子真就沒法兒過了。
我看看周隊,對方正准備用眼神殺死我,我再回頭看看那個侍應生,她站在原地並未離開,一臉就是的模樣絲毫不甘示弱的與我對視著。得,今兒個你們人多,我認栽了!我問周隊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時至今日周隊都已經低頭了,難不成他還要選擇跟周惠蘭慪氣?聽到我這樣說周隊嘆息一聲,說誰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搖頭說你們倒是沉得住氣,但是就不想想周心怡那邊嗎?她現在一個人在長沙人生地不熟的!我問周隊,他知道周心怡中多麼期盼她能跟周惠蘭和好嗎?周隊聞言嘆息搖頭,說即便周惠蘭已經低頭了,但是他心裡還有一個沒解開的扣。他說就是因為考慮到周心怡,他才又把我喊住的,他說他會跟周惠蘭接觸試試,能走到哪一步,就看老天怎麼安排了。我點了點頭,願意嘗試邁出第一步,這便是一個好兆頭了。
我堅信通過我的不懈努力,我一定能把周惠蘭和周隊重新撮合在一起,就好似當初白萬裡所言的,如果周惠蘭再有了人民政府的幫助,那麼往後的結局基本就定下了,白萬裡根本就沒有反擊的機會。僅憑借他手裡那幾個小破公司?他憑什麼再去跟周惠蘭抗衡?且不說我的崛起能給周惠蘭帶來多大的助力,就是一個刑警隊,他能抵御?
我笑著告訴蕭周隊,我說他能夠想通這一點我非常欣慰,我說我總算是能為周心怡開心一把了。現在周心怡的性格還未定性,如果真的等她性格徹底定性了,周隊和周惠蘭再想去彌補的話,會比現在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