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四章 穩定局面

   我一臉為難的模樣看著身後的人,我喊了一聲哥,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快起來,這不是折煞小弟了嗎?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兒給我下跪,確實感覺有些別扭,不是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嗎?看來這出戲演完了,我又得扔出不少票子去。我也沒說讓他加這出戲啊,這不難為我嗎?

   那人哭著說讓我先答應下來他才起來,他告訴我,他陪伴著斧頭幫發展已經有接近十個年頭了,從當初的一無所有拼到現在,現在的斧頭幫可以說是他跟自己這幫弟兄們拿命換來的!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斧頭幫就這樣毀了,他不能看著他們兄弟們辛苦打下的基業就這樣毀了。他讓我答應做斧頭幫的新任幫主,他一定會盡力輔佐我的。

   眼見著眼前男人如此動情,我一臉為難的模樣看著他,而後我聽見身後稀疏的奇怪聲音,我的身後也有一幫人跟著男人下跪了。完蛋,眼見著能賺錢,一群人都跟著給自己加戲了,也不說問問我的意見是怎麼的?我看著下跪的人,大多都是我買通的那些個干部,還有少數不明真相的不相干的人員。我面色為難,但是我心中卻竊喜。

   我感覺應該差不多了,如果我再矯情下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眼見著給我下跪的人越來越多,包括之前那個跟我叫囂的糙漢子,我高聲喝道,都他媽給我起來!一個個的動不動就下跪,還有沒有一點男人的骨氣和尊嚴了?我冷冷掃視著眾人,但是卻沒有人聽從我的命令,他們仍舊跪在地上不動。我冷哼一聲,我說使喚不動你們是吧?

   我冷哼一聲,我說既然如此,我這個幫主的位子做與不做有什麼兩樣?反正我即便做了這個幫主,也沒有人聽從我的命令。聽到我這樣說眼前的漢子破涕為笑,趕忙從地上站起身子,衝著我喊了一聲幫主。而後更多的人笑了,無論是選擇下跪還是在猶豫的,大多數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總算是達成目的了,我不由深深嘆息。

   現在血斧堂的一切已經盡在我的掌控之中了,現在流落在外的,就只剩下鈍斧堂那幫余孽和總舵的一小部分人,說實在的,我並沒有急著要跟他們動手的意思。我感覺如果黑水幫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話,一定會從中插手先我一步對鈍斧堂下手,我只需要等他們拼到你死我活的時候,再去坐享漁翁之利便是了。任由他們怎麼拼都好。

   我知道一個內幕,鈍斧堂和黑水幫之間是有聯系的,這也正是為什麼,當初武元清反叛的時候,鈍斧堂會出人幫助武元清。武元清其實是周惠蘭的人,當初周惠蘭親口承認的。但是這個內幕消息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就連李鎮我也不曾跟他提起,更不用說血斧堂的其他成員了。但是,因為我現在這樣的存在,會讓高軒感受到一絲威脅。

   明天一早,這邊發生的事情便會傳到高軒的耳朵裡面,或許不用到明天今天晚上他便可以聽到風聲,因為我故意要這樣做,我故意要讓他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先前我跟高軒之間的種種不快,高軒一直都記掛在心裡面,現如今我掌葉了,而且勢力範圍比他更廣,他害怕我下一個會拿他下手。即便不是他,我也一定會跟鈍斧堂動手的。

   我現在這般狀態他便應付不過來,如果真的讓我再吞並了鈍斧堂那部分人,那麼他真的沒有什麼好搏的,直接認輸就好了。而且我猜測,鈍斧堂得知這樣的消息也一定會尋求總舵的幫助的同時,也會跟黑水幫聯系,一定是什麼聯合起來把我除去的老橋段。但是我估摸著高軒不會接受,因為所謂的合作,會讓他拿不到絕對的決定葉。

   黑水幫一直以來都被高軒控制在手裡面,向來是他有什麼決策,那麼手下的人一定會去執行沒有二話。然而一個落魄了的鈍斧堂,憑什麼跟他指手畫腳的?而且如果他比我先一步吞並了鈍斧堂的話,那麼他依舊有跟我抗衡的實力,甚至說是會更甚於我。這樣劃算的買賣,會蒙蔽住高軒的雙眼,我猜測高軒一定會破釜沉舟的嘗試一把。

   待到我重新坐回到堂主的座位上面,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幫主的座位上面,底下眾人統統跟我鞠躬喊了一聲幫主,自始至終整個過程都沒有另一個聲音,我享受這樣的感覺。我點頭站起身子,我說我今天就當著關二爺發誓!我葉凡一定會竭盡自己所能的,帶領著昔日斧頭幫的弟兄們,打拼出一個屬於我們的未來!若違此誓,天誅地滅!而後我便跟眾人假裝商量,我說現在的鈍斧堂,依舊流落在外面。

   我說斧頭幫最終一定會統一的,畢竟這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我們不能把另一幫兄弟排除在外。我說我會派人過去跟鈍斧堂交涉的,盡量的能夠讓那邊的兄弟們回歸到我們新的斧頭幫。到時候無論是黑水幫還是四河幫,我身後華南市有一個新斧頭幫就夠了,不需要其他的聲音存在。而後起哄黨接著起哄,高舉拳頭吶喊,斧頭幫!

   安排好了斧頭幫一切事務,我便遣散所有人讓他們先去休息,我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還指望著他們跟我一起打天下呢,可不能就因為這點小事兒拖垮了自己。坐上車子回到夜總會,我來不及洗漱,甚至沒有精力褪去自己的衣物,倒在自己床上面不願意再動彈了。演戲是個精神和體力消耗同樣巨大的細活,哪怕是某個細節出現一點瑕疵,都很容易被聰明人看透。所以我盡量演到完美,不允許自己出哪怕一點錯誤。

   同樣的,追求最完美的代價就是等同的精力,我此刻說實話,是真的沒有多少力氣再去脫衣服躺好了,能堅持到回來我感覺自己已經非常了不起了。隱約的,我感覺到有人在脫去我的鞋子和襪子,我眯著眼睛去看,只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好似是田雨婷的身影。再然後我的記憶就被封存了,我做夢夢到我站在高山之巔,俯視著芸芸眾生,底下所有人都在朝著我跪拜。這是一個好兆頭,夢境最能夠突顯現實的想法了。

   第二天醒過來以後,我便還來魏琰幾個人商議事情,魏琰告訴我,按照我的安排,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現在的黑水幫確實如我所料的,不知道是不是在籌備著吞並鈍斧堂,但是黑水幫內部確實在籌備什麼事情。而鈍斧堂那邊也已經跟長沙總舵取得了聯系,魏琰說再要不了多久,華南市便會呈現昔日三國鼎立時候的那般局面了。

   我搖頭說華南市不會再出現那種局面了,就是因為高軒看破了這樣的兆頭,所以他才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鈍斧堂不是古時的蜀,他沒有關二爺那般良將,也沒有孔明那般的謀士。我說黑水幫近段時間就會跟鈍斧堂動手,到時候便是我們動手的機會了。我讓魏琰密切關注著黑水幫和鈍斧堂的動態,狼族組織隨時准備傾巢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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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久的時間,總算是給我等到了這個好機會,如果事情進行的足夠順利,那麼年前我就可以整合好華南市這片爛攤子,往後在整個華南市便只有我跟我的兄弟們的聲音了!我問魏琰,當初讓他打聽的事情他打聽好了沒有?魏琰很是疑惑的看著我,問我讓他打聽什麼了?我就知道,這小子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說,關於大學。

   久前,我曾經讓魏琰去打聽,我們怎麼樣才能免考去上海上大學。一中的校長給出的答復是保送名額,每年我們一中都會有兩個保送名額,六中也有一個,外國語也有一個。但是就算全加起來,也不過是四個名額而已,而我想要安排到上海跟我打拼的人太多了,四個名額完全不夠用。所以我安排魏琰去打聽,上海那邊什麼意思。

   魏琰聞言一拍腦袋,說原來是這件事情啊。他說他已經打聽過了,我們如果那麼多人一起去的話,至少得給他們捐一棟新的教學樓,而且也包括裡面的數字化教學設施。魏琰說他曾經去打聽了一下,這一套下來怎麼也得兩三千萬,因為當初還沒有天賜集團的關系,所以他也沒有給對方答復。那個時候,兩三千萬對我們而言很多!

   我點頭說等過完年,再跟上海那邊聯系聯系,我說咱們拿出五千萬資助他們的教育事業,但是對方一定要保證,我們能順利的進到學校裡面學習。魏琰聞言點頭說應該沒有問題,對方會很樂意幫助我們打通這層關系的,因為我們給出的利益讓他沒有理由拒絕。而後魏琰的臉垮了下來,他問非去不可嗎?他不想再回到學校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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