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眼神
溫若涼和夜司霆打扮結束以後，就分兩路去買需要的東西。
夜司霆本來可以讓手下代買，但他覺得溫若涼奶奶的生日實在是意義非凡，就覺得應該自己買一點。
到夜司霆三十歲，這是第二次自己買花，第一次是父親去世的時候，自己一個人買了很多的白菊花，送到父親墓碑前。
那天是父親入葬的第一天，夜司霆下午到了父親的墓碑前一直坐到了深夜。他總覺得只要自己離父親近一些就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就很有安全感。
這一次是為了溫若涼的奶奶，他覺得自己已經把溫若涼當成了自己身體裡的一部分。所以關於溫若涼的事情夜司霆都會全力以赴，事必躬親。
夜司霆坐在車上看著外面人和物，覺得一切都那麼美好。
一個小男孩在玩皮球摔在了地上，他的父親笑著過來的扶他。
一對老夫妻，看起來七十多歲，妻子在輪椅上，丈夫推著走。即使身體不便，妻子的臉上依然露出了微笑，這也許就是愛情最原本的樣子，不為名利不為美貌，只在乎心與心的感覺。
一間小飯館，裡面的人熙熙攘攘，夜司霆聽不清在說什麼，可依然覺得這才是最好的人情味。
回過頭，車已經在花店門口停下。夜司霆開門下車，外面有些下雨淅淅瀝瀝。
夜司霆小跑進入花店，選擇了康乃馨，他覺得康乃馨更有韻味一些適合生日的時候。自己也選擇了很不錯包裝，希望奶奶能夠喜歡。
夜司霆想著下雨了溫若涼一定也沒帶傘，也沒開車一定會被淋濕的，於是讓司機開往商場去找她。
此時的溫若涼已經被淋濕了，頭發濕漉漉的，衣服也有些濕，拿起手機想給夜司霆打一個電話，想了想還是掛了，萬一夜司霆也在忙呢。
正在想著，身後突然傳來呼喊溫若涼的名字的聲音。溫若涼轉頭回身，發現夜司霆正在向她揮手。她覺得自己和夜司霆真的是心有靈犀。
夜司霆見溫若涼笑的很燦爛也很開心。
溫若涼小跑到夜司霆身邊，親昵的挽住夜司霆地手臂，夜司霆也溺愛著看她。兩個人就像是恩愛的小兩口。
“下雨了，知道你沒帶傘特意來接你。”夜司霆雙手插兜，似乎在等溫若涼誇他。
“其實我自己可以的。”溫若涼逞強。
夜司霆見溫若涼沒有半點想要誇自己的意思，也就把插在褲兜裡的手拿了出來換成了抱臂的樣子。看得出夜司霆心裡有點不得勁。
溫若涼發現了夜司霆有點異樣。“你怎麼了？”溫若涼問。
“沒怎麼。”夜司霆見溫若涼還沒發現自己心裡不得勁的原因，也不想告訴他，像個小女孩子。
“噗，你現在像一個小女孩。而且是不超過20歲。”溫若涼看著夜司霆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夜司霆反駁，“我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直男好吧。”
“好好好，我們快去給奶奶買衣服吧。都要中午了。”溫若涼抬手看手表，拉著夜司霆向前走。
溫若涼剛進入第一家店，就被吸引，有一件紅色衣服的樣子很像是五六十年代的樣子，但加入了現代的元素，所以並不顯得俗氣。走近，看了價格溫若涼又乖乖退回。
“怎麼了？我覺得很好啊。”夜司霆不知道為什麼溫若涼會出來。
“不適合奶奶。奶奶肯定不喜歡。”溫若涼說著謊話，其實真實的原因是因為太貴了，將近一萬塊的價格，讓溫若涼支付不起，也不能讓夜司霆付錢，畢竟這是自己奶奶過生日。
夜司霆看得出溫若涼眼神飄忽不定就知道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但他並沒有當面指出。
溫若涼一家一家的逛都沒有發現更加適合奶奶的衣服，只有那件將近一萬塊的衣服最合適，溫若涼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放棄買衣服。
“司霆，要不我們別買衣服了，給奶奶買個蛋糕就好了。”溫若涼有點失落。
夜司霆突然就從身後拿出了一個袋子，那個袋子裡的正是溫若涼一開始想為奶奶買的一萬塊的衣服。
溫若涼有些驚喜，“你買啦？我都和你說它不適合奶奶啦。”
“是衣服不適合奶奶，還是價格不適合你？”夜司霆當時發現了溫若涼的不對勁，就讓小張去看看價錢，因為只有錢才能阻止溫若涼買下它。果然很貴，但夜司霆還是為了溫若涼買下了。
“我…你…”溫若涼像是做錯事被發現的小孩。
“好了，別我你了，去奶奶家吧。”夜司霆摟著溫若涼問走出商場。
雨已經停了。
到了奶奶家，奶奶還像往常一樣在看書。
“奶奶，我來啦。”溫若涼歡快的聲音傳遍了這個略顯沉悶的屋子。
奶奶急忙放下手中的書，拖鞋顯然沒有穿利索，走在地上塔拉塔拉的響，看得出奶奶知道溫若涼回來很開心。
“若涼回來啦。”奶奶也歡快應答，“呦，司霆也來啦。”奶奶沒想到夜司霆會來。
“奶奶好。”夜司霆乖乖鞠躬。
“還挺聽話。”溫若涼學著夜司霆的樣子拍拍他的腦袋。
夜司霆拿眼橫她。溫若涼給夜司霆扮了一個鬼臉。
“奶奶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溫若涼試探得問，因為奶奶自從上次出院記憶力就越來越不好。醫生說有點老年痴呆，溫若涼每個月都要花費一大筆錢給奶奶買藥，不過還好有夜司霆，奶奶用的藥都是最好的。
“什麼日子呀？我和我老伴結婚紀念日？”奶奶心心念念的就是已故的老伴。
“今天是你生日啊，奶奶忘了嗎？”溫若涼試圖提醒。
“對對對，過生日了，看我這記性。”奶奶用手拍了一下腦袋。
“奶奶，我和司霆為你准備了禮物。”溫若涼說著拿出了為奶奶買的衣服。
“真好看哎，若涼好有眼光。就像是我當年的婚衣。”奶奶開心把衣服接過來，對著鏡子比劃。
溫若涼和夜司霆相視一笑，看來奶奶很喜歡這個禮物，二人也就放下心來。
到了晚上，夜司霆拿出康乃馨擺在桌子上，正巧生日蛋糕也到了，今天因為是奶奶生日，溫若涼只想自己和夜司霆給奶奶過生日，所以溫若涼早上就給阿姨打電話讓她今天回家，明天我再來。
溫若涼扶著奶奶坐下，示意夜司霆關燈，燈光暗下來，奶奶穿著紅色新衣，雙手合十許願，蠟燭映在奶奶臉龐上，顯得很是虔誠。
溫若涼和夜司霆幫助奶奶一起吹滅蠟燭，然後給奶奶唱了生日快樂歌，奶奶笑的合不攏嘴，不停的說，“好好好。”
“這還是第一次過生日這麼開心，奶奶很開心，謝謝你們倆，讓奶奶這麼開心，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的一直過一生啊。”說著奶奶把二人的手疊放在一起。
夜司霆和溫若涼相視，心裡各有各的想法。
過完生日已經將近深夜，安頓下奶奶二人就一同回家，一路上溫若涼都在想夜司霆的眼神到底意味著什麼。溫若涼的抑郁質一上來就剎不住閘。
夜司霆其實也不懂溫若涼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二人就在互相猜疑中走向家中。
到了家溫若涼表現得很累的樣子，想要倒在床上就睡覺。夜司霆覺得溫若涼有些怪，想要知道為什麼。於是抓住溫若涼剛要去拿睡衣的手。
“你怎麼想的？”夜司霆前言不搭後語得問了一句，他知道溫若涼能理解。
“那你怎麼想的？”溫若涼反問夜司霆。
“我不知道。”
“你還是希望我是寧晴悠吧。”溫若涼緩緩開口。
“我調查了，寧晴悠已經死了。”夜司霆似乎把溫若涼當成很值得信任的人，所以這種事也和她說。
“調查？你查我？”溫若涼皺眉盯著夜司霆。
“對，我懷疑你，為什麼不能調查你？”夜司霆說的很輕巧，看來平時隨隨便便調查人的時候很多。“而且寧晴悠死後，我只需要一個名字叫做寧晴悠的就足矣。你是再好不過的人選。”夜司霆貼著溫若涼耳邊說，說罷還咬了溫若涼的耳垂。
溫若涼打了一個激靈，隨即恢復理智，“寧晴悠死了，那你向外面宣布她死了不就不用再娶她了。”
夜司霆雖然覺得她說的也在理，可他就是不想放開溫若涼，“不行，你一定要在我身邊，給我生孩子。”語氣強硬。
“可孩子已經沒有了，你放我走吧，給彼此自由，我們之間沒有愛。”
“孩子沒有了可以在要，可你沒有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句話能說出來似乎讓夜司霆做了很多的思想鬥爭。
“我沒聽錯吧？”溫若涼有些不敢相信。
“也許沒有吧。”夜司霆剛才的深情一句話連自己都不想承認。“只要你做好你的夜太太，你奶奶的病情我會讓陸子棟找最好的醫生，開最好的藥。”
“我以前都答應了啊，做夜太太，我其實不理解的是奶奶讓咱倆好好過日子的時候，你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溫若涼問出了今晚心底最想問的。
“不知道。也許只是平凡一眼吧，反正你知道的我只是為了繼承權，就算是會愛上你，我也不會表明，因為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經營好公司不給家裡留遺憾。”夜司霆淡淡的說。
“這樣啊，好，那我們彼此都不必動真心，這樣過一生就可以。”溫若涼知道夜司霆一心在事業上，這樣其實也很正常。
“嗯，睡吧太晚了。”夜司霆一邊說一邊脫衣服。
溫若涼一聲不吭，也爬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