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引蛇出洞
這天魯過離開南開市返回中海，這次途中十分安靜，沒有人阻擊也沒有人下毒，當然艷遇也是沒有的。
回到家中，李婉和韓晗抱著兒女來迎接，已經半歲大的兒女很可愛，也到了認生的時候，魯過才想抱一下就放松大哭，小手抓著母親的衣服不肯松手。
魯過尷尬的摸摸鼻子。
李婉邊哄孩子邊說：“孩子現在怕生，過幾天就好了。”
韓晗也說：“是老爺不常回家。”
“是我的錯。”魯過禮貌認錯。
魯過數月來第一次回中海度假，家中一下子熱鬧起來，蔡博歡樂的跟過來作客，除了太甲和永吉這樣的家人，還有許多中海商賈來拜訪魯過，他們帶來一個又一個項目，希望從魯過手中挖出錢來。
羅天元想敲詐魯過三十億美刀的消息已經在上層社會傳開，雖然魯過不願意公布財產情況，也不准許國內雜志刊登他的消息，但是他的豪富還是傳播開了。想在魯過這裡找投資的人，也一下子變的起來。
魯過不想應付這些人，但是第一天回來有些措手不及，他緊急把慕恩叫過來，讓她對求見的人進行排查，並將所有會面都安排在一周之後。
“所有的人。”魯過是這麼說的。
但是當中海副市長聞維來訪時，魯過不得不打亂秩序，捏著鼻子與這位副市長大人見面。
會面地點是魯過家隔壁的別墅，他不是害怕妻子拋頭露面，而是不想讓家人受到打擾。
魯過在見面前，覺得這不會是一次愉快的會談，因為他對這次會面沒有期待。
所以聞維的熱情和友善，並不讓人討厭，但是不管他們如何談吐優雅，風姿卓越，他們談論的話題，還是俗不可耐的金錢。
副市長先生希望魯過將南開市工廠出產的產品在中海國際港裝船。
中海是華夏兩大金融中心之一，彙聚了來自全國甚至是全球的財富。
原來官府永遠都不嫌錢少。
魯過原本計劃使用的港口，是蔡家在沿海購置建設的一個私營港口，那裡離南開市近，路上運輸便宜，海運公司給的折扣也高。
他沒有理由換裝船的地點。
但是副市長的面子，魯過還是要給的，他答應可以考慮。
說完正事，聞維說起了南開市的事情，他問道：“魯先生的聽說你的天眼搜索引擎功能很強大。”
魯過心中恍然，這才是聞維的目的。
“很強大。”魯過給出明確的答案。
魯過答的痛快，聞維也就不糾結了，微笑著說：“中海股票交易市場的程序已經使用了數年，我們計劃更換新一代的操作系統，希望能夠引進天眼的一部分功能。”
說是圖窮匕見也好，說是緊隨時代潮流也好，聞維的要求並不過分，但聞維所站的角度，卻讓魯過覺得驚喜。
魯過沒有多想，就點頭說：“可以，我可以為你們專門打造一款應用軟件，但是價格方面不便宜，我要……”
魯過在腦中計算，要多少報酬才合適，聞維說道：“我許諾，只要你的前十筆，單筆投資收益不超過二億，證監局就不會對你進行調查。”
魯過呼吸一緊，這是二十億的許諾，聞維一分錢不花，就讓魯過動心了。
如果中海股票交易市場使用他的軟件，他可以得到海量的內幕數據，通過這些數據，魯過可以在股市上很撈一筆，中海股票交易市場就是他的提款機。聞維明白這一點，所以提出前十筆收益不管的條件。站在聞維的角度，他不用花一塊錢，所有費用股民買單。
魯過深吸一口氣，換一個角度看，天眼竟然有如此大的價值。
“我們的要求是，系統要求不停更新完善，直到我們找到更好的，維護更新費用每年五百萬。”聞維開出最後的條件。
魯過從驚喜中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說：“可以，完全沒問題，不過……我不要你給我的機會，我可以簽協議，我的公司不會買賣公司入股企業意外的股票，我要求兩億美刀酬金，前五年每年更新維護費用二千萬，五年後重新定價簽署合同。”
聞維愣了一下，沒想到魯過會如此冷靜。
面對巨大的利益，魯過竟然忍住了。
“你想好了？”聞維問。他今天來，就是要空手套白狼的，他給魯過的許諾很現實，也很殘酷，他是畫一張大餅讓魯過跳進去。
聞維在位時，他肯定會履行諾言，不會有人查魯過，但是聞維一旦離開，就肯定會有人查魯過。鈔票是紅的，足以將人的眼睛染紅。
魯過直接要酬金簽合同，雖然收入很少，卻是最安全的。
而且魯過所能掌握的內部消息，他可以不用，但是可以賣出去。
掙錢的方法很多，當然要最安全的。
聞維沒有達到目的，心中有失望，魯過的開價讓人蛋痛，他要是能控制幾億元的資金，也不會想出空手套白狼的辦法。
“兩億。”魯過強調開價。
聞維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是公共平台建設，資金方面還是有些緊的，魯總在價格上，是不是考慮一下。”
“我印像裡，股市每一筆交易都是收費的，怎麼可能缺錢？”
“都是國稅，股市平台掙的不多。”
魯過聽了很希望看到聞維臉紅的樣子，可惜聞維臉皮夠厚，沒有一點臉紅。
“兩億不能再少了。”魯過堅持底線，聞維說需要考慮一下。
兩人又聊了一會，聞維起身離開。
魯過送走聞維，步行回到隔壁別墅的家中，看到蔡小勺帶著小蘇陽在客廳裡，李婉、韓晗帶著孩子，與李婉探討育兒經驗。
“小勺，什麼時候來的，早點通知我，我也能早點回來。”
魯過討好的說。
蔡小勺不給面子的說：“我是來看小婉，你回來這麼早做什麼。”
韓晗咯咯笑起來，笑蔡小勺的口不對心。
李婉抱著孩子，還是起身問道：“老爺，聞副市長走了？”
“走了，就是上門討錢的，空著手就像把我套進去。”魯過雖然抱怨，其實很心動，心裡還在抱怨太理智了。
蔡小勺問：“聞副市長給你的條件怎麼樣？”
魯過看看屋內的人，擺擺手清場，等護衛保姆都離開，由太甲和永吉守住出入口，才將聞維開出的條件和他的要價說了一遍，一點沒有替領導隱瞞的意思。
李婉驚訝的睜大眼睛，然後又苦惱的皺起眉頭。
韓晗驚訝的說：“那可是好多錢。”她有女兒傍身後，就開始想著給女兒置辦嫁妝，聽到錢字兩眼放光。
蔡小勺說：“那些錢可不是好賺的，不過，你也太不給聞市長面子裡，他能豁出面皮來找你，肯定是資金周轉不靈了。”
“他沒錢關我何事？你也說了這些錢不好賺，我能賺錢的門路多了，何必為這點錢冒風險。”魯過就沒打算給聞維面子。
“你能這麼說，我也放心了，我爸爸請你們後天去家裡吃飯。”蔡小勺的邀請的人涵蓋在場所有人，並補充說明：“杜麗生了一個兒子，爸爸很高興，後天給小朋友辦滿月酒，邀請的都是熟人，外人是不招待的。”
“一定去，我還沒見過杜麗的孩子，第一胎就是兒子，蔡老板一定很高興，有沒有催蔡博他們要二胎？”魯過拱手道賀，並幸災樂禍了一下。
“爸爸說生的越多越好。”
沒想到蔡坤還真說了，魯過能猜出杜麗的苦瓜臉，那個小丫頭把身材看的比命都重要，不可能容忍產後肥胖的。蔡博一定高興的鼻涕泡都出來了，他應該和蔡坤是一個念頭，蔡家有錢，交得起罰款。
“你見到我爸爸別亂說話，也別答應任何事情，他要是拉你區南亞投資，你更不能答應，明白嗎？”蔡小勺的語氣越來越嚴厲，魯過覺得這些話，才是蔡小勺來此的目的。
“為什麼？”魯過很不解的問。
蔡小勺說：“因為我反對把生產基地從華夏轉移出去，用工荒可以用高端機械人替代，能找到多少人，就雇佣多少人，何必讓南亞人將錢掙去。”
“……”魯過沒想到蔡小勺如此愛國。
可惜魯過想錯了，蔡小勺是為了生意考慮的，就聽蔡小勺抱怨道：“南亞國家那些工人，平均文化水平只有國小，連游標卡尺都看不懂，能指望他們做出優秀的產品嗎？他們也就適合種水稻，做襪子。”
魯過想不明白水稻與襪子的關系，他倒是同意蔡小勺的看法，南亞國家工人的平均文化水平是低了一點。
蔡小勺得到認同，語氣又溫和了下來。
“我不是說南亞國家只能種水稻，其實我覺得農業還是很重要的，糧食每個人都吃，只是……”蔡小勺猶豫了一下，更加溫和的說：“只是我擔心，南亞洗錢團伙襲擊我們的工廠，爸爸非說是引蛇出洞，我不喜歡武力對抗，後天你幫我勸勸爸爸。”
魯過順坡下，說道：“我一定和爸爸好好談。”
在蔡小勺發覺不對勁前，魯過告辭上樓去換衣服，等他再次下來，發現蔡小勺已經走了，李婉和回房間去了，韓晗抱著女兒坐在沙發上，等魯過坐到身邊，韓晗低聲與魯過說：“蔡姐讓你不要亂攀關系，她爸爸和你沒關系。”
“……你又調皮了。”魯過刮了下韓晗的鼻子。
都是當媽的人了，韓晗還說那麼嬌憨可愛，說話無所顧忌，百無禁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