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想離婚
是的,她沒有底氣。
她自己沒能力償還鄧凱的那些,還欠著周彤和唐初的錢,想要高傲的離開這個男人都做不到。
有時候她甚至會想,和他在一起創造一些財富,或許能在三四年裡還清她們的錢。
人在最無助的時候,總是會本能的依賴自己最信任最親近的人,可蘇晚晚萬萬沒想到,最終會被傷的遍體鱗傷。
她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往上抬了抬,真想一個耳光狠狠打在鄧凱的臉上,但她沒有底氣。
這行為被鄧凱察覺到,他登時從椅子上站起來,目露凶光的盯著她質問:“你想干什麼?”
“我能干什麼?”蘇晚晚不想示弱,“我除了想和你離婚,我還能干什麼?”
“啪。”她話音剛落,對方一個狠狠的耳光,毫不猶豫的打在了她臉上,下手太狠,根本沒打算收住力氣。
蘇晚晚的臉都被打偏了,登時嘴角有鮮血滲出來,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正在浮腫。
還不等她做出反應,鄧凱已經伸出雙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居然想著離開我。”他聲音冰冷。
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他逼近蘇晚晚後退,就這樣掐著把人推進了臥室,她倒在了床上,他跪在床上,居高臨下瞪著她,手上青筋暴起。
蘇晚晚只覺得呼吸困難,她張開嘴巴,死亡離自己那樣近,漸漸的她眼神開始渙散,心想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個男人手中了嗎?
他們也是從情竇初開就認識,走到了婚姻,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我干脆掐死你,我也不活了算了,我掐死你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鄧凱的聲音在她頭頂灌下來。
後面他還說了什麼,蘇晚晚已經完全聽不清了,大腦停止了思考,一片空白,那種缺氧的感覺遍布了全身。
她起先還死死的抓住鄧凱的手腕,漸漸的她就松了手,一副認命的姿態,閉上了眼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反抗是沒有用的。
要是一個男人想讓你死,那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鄧凱突然恢復了理智,松開了手。
然後他翻身倒在了床上,要把心中的怒火換一種方式發泄出來,扯過蘇晚晚伸手就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
恥辱、害怕、恐懼……各種情緒摻雜在一起,讓她只能承受。
……
第二天,無處可去的她只能找到糖果屋來。
“叩叩叩。”她忘記了自己有鑰匙,也忘記了按門鈴,如同一個行屍走肉一般,抬手敲門。
來開門的人是周彤。
門一打開,映入她眼中的是蘇晚晚凄慘疲倦的模樣,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連忙將人帶進了屋子裡。
看著她脖子上的傷痕,周彤直接上手扒開了她的領子,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一直往下蔓延。
“他憑什麼這樣對你?他是怎麼敢這樣對你的?”周彤怒不可遏的同時,也氣憤於蘇晚晚的不敢反抗。
“我要去找他算賬。”周彤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作勢就要往門外衝。
“你別去了彤彤,他根本就是個瘋子,你去了他有可能還會傷害你,我已經很對不起你了,我不想你再因為我的事情而受傷”
蘇晚晚低著頭,聲音涼涼的,分明就帶著頹喪之氣。
“你是不是被他嚇到了,現在連保護自己都不敢了?”周彤恨鐵不成鋼的問著。
“這樣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難道你要永遠這樣受著嗎?”
她也不想,可是她好像把自己關進了牢籠裡,怎麼都出不來。
是她自己給牢籠上了鎖,還把鑰匙給弄丟了。
“晚晚。”忽地,樓梯上傳來了唐初的聲音,兩個人都是循著聲音看過去。
但見虛弱的唐初,扶著欄杆走下來,臉色煞白,眼神裡也沒有光,精疲力盡的感覺。
“初初,你怎麼不好好休息?是我的事情打擾到你了嗎?”蘇晚晚更加愧疚了。
“我們姐妹之間,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最近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顧上你,是我疏忽了,你要是想跟鄧凱離婚的話,我會幫你想辦法。”
唐初就是她們強大的後盾,雖然有時候她是自身難保,但是稍微緩過勁兒來,她還是會把她們的事情,當成是自己的事情來處理。
“謝謝你們。”蘇晚晚紅了眼眶,“我會好好想想的,等到景律師好了之後,我再給你答復吧。”
“不要想其他過多的因素,你只要聽從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這幾天你就暫時住在糖果屋吧。”唐初的聲音溫柔,宛如一個大姐姐,安慰著她。
蘇晚晚一邊瘋狂點頭,一邊淚如雨下。
這輩子能認識她們,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唐初和周彤對視了一眼,周彤便知道她接下來要去做什麼,拉著蘇晚晚上了樓。
“明朔。”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蜿蜒處,唐初叫了一聲。
“初姐,我在。”明朔走上前來,微微彎著身子站在她身側,做出了一個隨時保護她的動作。
“我們去看看鄧凱吧。”她聲音雖然聽上去有氣無力的,但是冷意四竄,讓人聞之脊背發涼。
“初姐,你的身體確定沒有問題嗎?醫生其實還是建議你去醫院修養,你傷的挺嚴重的。”明朔雖然腳步已經跟著她在行動了,可是嘴上還說著勸說的話。
“我的身體我知道,這點兒傷不礙事兒的,別擔心。”唐初說著讓他放心的話。
兩個人從客廳裡出來,開著車直奔鄧凱的出租屋。
鄧凱昨晚發泄了一通,著實累到了,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原本睡在自己身邊的蘇晚晚已經不見了人影兒。
他剛從床上走下來,便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急促緊湊,仿佛還帶著怒火。
“來了。”好心情瞬間被影響,鄧凱以為是蘇晚晚回來了,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他拖著緩慢的步子,從臥室出來,只穿著睡衣,松松垮垮不顧形像的打開了房門。
都不等他看清楚門口的人是誰,一只穿著黑色皮鞋的男人的腳,已然踹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