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解救端妃
柳顏姝和燕修在經過短暫的重逢之後，便趕著去處理剩下的爛攤子。
燕修拿著大周的令牌，扯著杜韓均的胳膊進入了大周軍營，“皇帝已降，歸順無罪。”
原本還等著周玄好消息的那些士兵全部都一頭霧水，他們不是打贏了嗎？為什麼轉折來的這麼快？
但令牌都在燕修手中，他們就算是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
想必，是在入宮的時候出了變故吧。
杜韓均面如死灰，卻不甘人下，咬著牙隱忍著，他要報仇，不是為了周玄，而是為了他自己。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進行的這麼順利。
“我感覺這兩天我就是在做夢。”一個百姓拍了拍自己的臉，燕國在一天之內換了兩個主子，說出來可能誰都不會信。
“還是在燕國生活好哇，若是秦王當了皇帝......”
“秦王好戰，若是秦王當了皇帝，我們的日子不一定好過。”有人打斷那人的話，在私底下議論紛紛，全部都在猜測燕國的新一任皇帝將會是誰。
“但現在，能夠選擇的也只有秦王了。”
同樣，也有不少人都相信之前皇後的那一套說辭，認為是秦王通敵賣國，這次的事件不過是秦王聯合大周演出來的戲，為的就是刷清嫌疑，徹底將皇後和齊王鏟除。
柳顏姝行走在人群中，人心最難揣測，聽著街邊人們對燕修的猜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宮門口。
幽深的圍牆依舊紅的讓人眼前發暈，使勁抬著脖子才能看到圍牆的盡頭，宮門緊閉，上面的巨大鉚釘顯得錚錚冰冷。光是靠近，柳顏姝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即便是在夏天。
她並不喜歡這裡。
“開門。”柳顏姝吩咐說道。
暗五等人聯合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便打開了皇宮的大門，按照杜韓均給出來的提示，柳顏姝成功在皇宮的一個冷宮地牢中找到了被囚禁的皇後端妃等人。
柳顏姝並未言語，只是站在地牢門口看著被解救出來的眾人。
齊王攙扶著皇後，臉上的表情晦暗難明，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二人的臉上便髒兮兮的，想必是在地牢中害怕被處死，哭過了。皇後的腿都有些發軟，看到柳顏姝的時候還以為柳顏姝也投靠了大周，頓時面如死灰。
反觀端妃，從頭至尾都是那種看淡生死平平淡淡的模樣，臉色雖然憔悴但並未見到狼狽，旁邊的嬤嬤攙扶著，慢慢的走出地牢。
路過柳顏姝的時候，端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燕國目前沒有皇帝，群龍無首，你們可以自行安排去處。”
柳顏姝將所有人都帶到院子裡面，並沒有告訴眾人周玄已被俘虜，“可以留在皇宮，但如今婢女侍衛都比較少，許多事情需要自己動手。”
人們面面相覷。
原本因為皇後的手段，留下來的燕五闕的妃子已經所剩無幾，如今燕國落魄，他們也毫無去處。
她們是萬不可回娘家的。
先不說身份特殊，本就是已經出嫁的女子，回去免不了要被說三道四。
沒有人先開口選擇。
柳顏姝也不想跟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只是給每個人都留下來一點盤纏，然後便叫著暗五等人轉身打算離去。
“柳顏姝。”皇後叫住她，“你能如此自如出入皇宮，可是燕國勝了？”
“勝與敗，未可知。”
不是她想要隱瞞，但近來心裡總是感覺沒底，總覺得會突生變故。
柳顏姝抬手摸了摸心髒，心慌的感覺並未因這些人的自由而消散。
難道問題出在燕修那裡？
她太了解周玄了，斷然不可能只身前往，每次做事都會做好充足的准備才會應戰，而這次，被俘的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走著走著，柳顏姝這才意識到，端妃竟一直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
“端妃娘娘可是有事要說？”
好歹也是燕修的生母，柳顏姝還算是恭敬。
“秦王可還好？”
這是柳顏姝第一次在端妃的臉上看到一個母親該有的表情——擔憂。可能是歷經生死，對於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也看淡了些罷。
端妃眉毛微挑，眼神明媚，很是期待柳顏姝的回答。
“端妃娘娘不必憂心，燕修很安全，若是娘娘沒有地方去，可以到秦王府住下。”
“真的方便嗎？”
“您是秦王母親，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那好。”端妃並沒有過多推諉，便直接讓嬤嬤去收拾東西。
端妃是跟著柳顏姝一同回去的。
走的時候，端妃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厚重的宮門，大半輩子的時間都耗在了這個地方，如今算是真正的擺脫桎梏，忽然有一種舒心的感覺。
“娘娘，我們走吧。”嬤嬤在旁邊也是感嘆不已。
人只有在經歷過生死之後，才會對一些事情看淡，才可能會放下心結，端妃自然如此。
因為沒有了之前的隔閡，路上端妃的話也稍微多了些，只是還是有一些作為娘娘的架子。
“說起來，我跟你娘之前關系不錯。”
端妃絮絮叨叨的說著之前的往事。
柳顏姝其實對這些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一來跟所謂的“柳顏姝”生母並沒有什麼血緣關系，記憶中也不甚清楚，二來，時過境遷，除了還帶著一點對原主的感恩之外，再無其他。
至於柳丞相......
“秦王消息靈通，想必你也知道柳丞相的事情了吧？”端妃問道。
“他們怎麼了？”
這一點，柳顏姝還真不知道。
端妃明顯也意識到口誤，“想必是秦王想要瞞著你的，是我多嘴了。”
“您若是知道什麼，便同我說說吧。”
“柳丞相，已經去世了。”端妃不自覺的想要握住柳顏姝的手，畢竟是至親，這等大事，想必也會對柳顏姝造成不小的打擊。
“皇後執政之時，柳丞相犯了個小錯誤，便被皇後以齊王的名義放逐了，但一家人受不住那等艱難，聽說是在半路就相繼離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