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百四十四章哪裡找來的極品
“他說,如果我想清楚了就去平京找他,可是我舍不得我爸,我不想丟下他一個人去平京。”對於舒靈來說,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直都是她爸爸和程嵐,她不想丟下他們去追尋什麼愛情。
可是她又舍不得余青,這種糾結矛盾的心理,讓她又傷心又焦躁。
“靈靈,余青想要的或許只是你的一個態度。”程嵐作為旁觀者,深知余青對舒靈的感情,恐怕要比舒靈對他的感情深很多。
他這招也算是釜底抽薪了,如果他不這麼做,舒靈永遠都不會正視自己的感情,永遠都會想方設法地把他往外推。
“什麼態度?他才十七歲,還有大把的青春,隨隨便便就能找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談戀愛,還需要我的什麼態度?我早就跟你說過,年輕人心性不穩,最是喜新厭舊了,你看吧,我說得一點都沒錯。”舒靈說著又開始埋怨起余青來。
程嵐索性也不再多說什麼了,任由她抱怨,痛哭,有時候發泄出來就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舒靈兩只眼睛已經腫成了核桃,程嵐拿了冰袋來給她敷,見她情緒稍微平復了一點,又拿了些吃的過來。
舒靈盯著她沒什麼表情的臉,問道:“嵐嵐,你跟傅臨越是不是也發生什麼事了?”
“不算什麼大事,他讓我去平京,我拒絕了,然後就沒再聯系了。”程嵐說得很淡然。
舒靈卻瞪大了眼睛罵道:“這些男人一個個的都削尖腦袋往平京跑,那平京就那麼好嗎?遍地黃金還是怎麼的?”
“那是他們的志向,我們不應該阻撓,更不應該橫加指責。”
“那你現在跟傅臨越算怎麼回事?分手了嗎?他不要你了?”舒靈問得咬牙切齒,大有傅臨越真敢這麼做,她就要追去平京替她揍他一頓的架勢。
卻忘了,自己因為余青的事情,見了平京都要繞道走。
“就算我們分手了,也不是他不要我,是平等地,自由地分手。”程嵐對她的說法有些不滿。
舒靈連忙追問:“那你們是真的平等地,自由地分手了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很長一段時間沒聯系了。”程嵐之所以沒有舒靈那麼大的情緒波動,實在是因為她跟傅臨越之間,平時聯系就沒有那麼頻繁。
她不會像余青那樣粘著傅臨越,傅臨越也不會像余青那樣粘著她。
“三天不聯系就相當於是分手了,你甘心嗎?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分手?”舒靈撇撇嘴。
程嵐笑道::“不甘心啊,所以我會把他搶回來的,我們一定會有一個美滿的結局。”
“你現在這樣,怎麼搶?這天高地遠的。”舒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感覺她是不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太久,有點精神失常了。
“靈靈,你之前跟我說的,我們以前憑著一腔孤勇,過得十分快樂,那麼現在過得不快樂了,為什麼不把以前的孤勇撿起來呢?”程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在發光。
舒靈甚至從她身上看到了幾年前他們還沒畢業的時候,她還是學校裡的系花的樣子。她認識的程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而她自己,也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嵐嵐,謝謝你,我知道怎麼做了。”舒靈拍拍她的肩膀,欣喜地拿起包就往外跑。
“很晚了,我送你。”程嵐起身去送她。
可是舒靈卻站在門口,用食指抵著她的額頭,湊到她耳邊說:“不用,我這樣的大美人,還愁沒人送嗎?”
“你別鬧,你喝了酒,待會再出事了。”程嵐把她的手拿下來,低頭准備換鞋子。
“說了不要你送。”舒靈說完就跑了。
程嵐連忙跟在她後面,匆匆地跑下樓,聽到她在跟余青打電話,聲音很大,她隔著好幾米都能聽到。
“不就是個小屁孩,別以為老娘多稀罕你!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余青你這個小王八蛋!”
舒靈走一路罵一路,剛開始罵得挺起勁,罵著罵著聲音就小了:“喂,你該不會被我罵哭了吧?你哭了只有我能哄好的。”
程嵐聽到這話就知道他們這場鬧劇應該是要落幕了。
“小姐,一個人啊?”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個男人,上來就去扶舒靈的胳膊。
舒靈掙扎了一下,沒掙扎開。
程嵐連忙衝上去,可是還沒等她手裡的板磚拍到那人腦袋上,那人就從她眼前一閃而過,摔出了好幾米遠。
她扭頭一看,剛才還蹦蹦跳跳罵人的舒靈,現在正趴在余青懷裡,用小拳拳捶他胸口。
“我草泥馬,誰他媽打我?”剛才被踹出去的男人,站起來後看到程嵐手裡拿著一塊搬磚,站得離他最近,就朝她跑了過來。
他體型比較胖,拳頭比碗還大,當那碗大的拳頭朝自己臉上揮過來的時候,程嵐心裡暗道一聲不好,然後敏捷地躲開了。
只不過因為躲得太倉促,腳下沒有站穩,直接往旁邊摔去。
可是她這一摔沒有摔到地上,而是摔到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她心裡突然升起某種期待,身後的人將她扶起來站穩後,立刻衝出去與那個男人打了起來。
只不過。與其說是打架,不如說是那人大方面挨打。他一站起來,就被一腳踹回地上,一站起來就被一腳踹回地上,反反復復好幾次,心態都整崩潰了,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大爺您饒了我吧,求您了。”
“哇,酷斃了!你從哪找來這麼一個極品?”舒靈湊到程嵐耳邊壞笑著問道。
旁邊余青投來不悅的眼神,她連忙縮縮脖子,退回到他身邊站好。
“我也不認識。”程嵐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心裡的希冀落了空,一時間覺得有點荒誕可笑。
自己怎麼能生出那麼幼稚的想法呢?傅臨越又不是余青,不可能整天圍著她轉。
“程小姐,你沒事吧?”打完架的男人,臂彎上還掛著剛脫下來的西裝外套,身上衣服連一點灰塵,一絲褶皺都沒有,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的狂野感。